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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戰(zhàn)諜影

第九十一章 前往奉天

秘戰(zhàn)諜影 暮雨人歸 4154 2023-01-11 15:54:29

  奉天是如今SY市的別稱,十六世紀中期清廷以“奉天承運”之意在此建立了奉天府,1928年底,張雪良宣布東北易幟服從于南京國民政府后,改名為沈陽,直到1932年,偽滿洲國成立后又再次更名為奉天。

  兩月后,奉天的火車站。

  一列從上海出發(fā)的列車緩緩駛進了站臺。

  只是本該空空如也的月臺上,此時靠近出站口的位置卻站著三名身穿日本軍裝面容冷峻的軍人,看這三人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進站的火車這架勢,應(yīng)該是準備迎接著什么人。

  待火車停穩(wěn)后,車上的乘客立即魚貫而出,只是當這些乘客看到月臺上站著的日本軍人后,卻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撥人。

  一波人臉上帶有些許懼意,寧愿繞一個大彎走向出站口。

  而另一波人面色如常地從日本軍人身旁走過,還不時譏笑著對另一群人指指點點。從這里其實不難看出,前者應(yīng)該是生活在偽滿洲國的中國國民,而后者則是日本僑民。

  就在此時,人群中卻走出五位青年人徑直朝著日本軍人走去,這幾人身穿西裝手里提著統(tǒng)一制式的行李,身材壯碩、表情冷酷,一看就是平民百姓惹不起的角色。

  “后勤科中森正裕奉命前來迎接諸位,諸位一路幸苦,請先隨我上車吧?!敝猩?粗孀邅淼谋娙司戳艘粋€軍禮,微笑著說道。

  中森正裕雖然是后勤處的一名上尉組長,職務(wù)比眼前五人都要高,但他卻清楚這幾人全部是從特務(wù)學(xué)院畢業(yè)的學(xué)員,而有資格進入學(xué)院的人又基本都是從各個部隊中選拔出來的精英,所以這些人一旦畢業(yè)大多數(shù)都會被授予少尉軍銜,少數(shù)起點較高或者背景深厚的學(xué)員甚至是中尉軍銜。

  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特高課在各個特務(wù)機關(guān)中特殊的軍事地位。

  奉天特務(wù)機關(guān)又名土肥特務(wù)機關(guān),它下轄有政務(wù)科、經(jīng)濟科、文教科和特高課四個部門,但前三者在機關(guān)中的地位要遠遜于后者,這也是隸屬于政務(wù)科的中森正裕就算還不清楚這些人的職務(wù)卻還對他們異??蜌獾脑颉?p>  “中森上尉您太客氣了,我們邊走邊聊吧?!睘槭椎那嗄晷χc了點頭,隨后眾人便一起走出車站登上了一輛運兵車。

  在回機關(guān)的路上,中森正裕為眾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機關(guān)的情況,他們這才知道他們之所以會同行,原來是因為今年特高課進行了擴編,而他們的職務(wù)都是小隊長。

  只是他們的職務(wù)雖然相同,但除了顧子柏是少尉軍銜外,其他四人卻都是中尉軍銜,因此他們都認為顧子柏是一位有著強大背景的貴族子弟,否則無法解釋這次的事情以及當初在學(xué)院鬧得沸沸揚揚的插班事件。

  所以這一路上都對他非常恭敬,而顧子柏自然不會傻到去否認這種事

  不多時,汽車便在眾人閑談之中很快到達了他們目的地。

  顧子柏隨著眾人下了車,便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扇拱形的石門,石門上還刻著幾個大字“奉天特務(wù)機關(guān)”。

  石門下還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中森正裕隨即上前交談了幾句并拿出了他的證件??赡苁且驗樗麄?nèi)藛T比較多,守衛(wèi)接過證件檢查了一番并打了一通電話確認后,這才放下了警惕同意眾人進入。

  顧子柏隨著中森正裕一行人穿過了石門下的橋洞,印入眼簾的竟是一個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院子,院子?xùn)|、西、北三個方向分別有著一棟房子。

  經(jīng)過中森正裕的介紹得知東邊面積最小的那棟房子是食堂,西邊的那棟是他們這些普通士官的宿舍,而深處那棟坐北朝南的四層樓房則是機關(guān)人員日常辦公的地方。

  “今天天色已晚,咱們先去宿舍安頓下來,明天一早我再帶大家去辦入職手續(xù)如何?”中森正裕見已快到下班的時間,便對眾人提議道。

  他們五人先是坐船達到上海,然后又馬不停蹄地上了火車,現(xiàn)在早已是疲憊不堪自然是欣然應(yīng)允。

  宿舍的房間是按照職位來分配的,與他同行的四人都是中尉軍銜,待遇自然要好上一些,給了他們兩間雙人房,而顧子柏只是少尉,則被分配到了一間四人間中。

  顧子柏千里迢迢到奉天又不是來享受的,住的地方人越多反而更便于他收集情報,他對這樣的分配結(jié)果并沒有任何不滿。

  中森正裕不愧是干后勤的,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便將眾人的住宿問題安排地井井有條,隨后他便向眾人告辭并約定明早八點一同再去辦理入職手續(xù)。

  “中森上尉,請等一下!”正當中森正裕準備離開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了顧子柏的聲音。

  “哦,原來是吉田君,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中森正裕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早已是如火純青,他早已從眾人的交談眾聽出顧子柏的背景定然不凡,現(xiàn)在也自然不會交惡于他,于是微笑著問道。

  “嗨,我有些事情需要向和知鷹二科長匯報,可是剛才看到大樓那里還有士兵守衛(wèi),我現(xiàn)在還沒有入職恐怕無法通過,所以想請中森上尉帶我前往?!鳖欁影叵仁蔷戳艘粋€軍禮,然后恭敬地說道。

  “哈哈,我還當是什么事呢?既然吉田君有要事稟報,那當然沒有問題,請隨我來吧?!敝猩∪灰恍?,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

  有中森正裕的帶領(lǐng),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特高課課長室外。此時正有一人坐在課長室外,顧子柏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夏紅運又是何人?隨即走上前去開心地笑道“夏君!數(shù)月不見,你如今風(fēng)采依舊啊。”

  “吉田君!”夏紅運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顧子柏,瞬間也是激動莫名,自從他們兩人京都一別已經(jīng)有半年時間沒有見面了,他在這段時間內(nèi)收集了很多情報,可都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顧子柏,現(xiàn)在看到他又來到了奉天自然是欣喜若狂,剛想上前說些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顧子柏的身后竟還有一人。

  他立即止住了身形,疑惑地問道:“吉田君,這位是?”

  “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后勤科的中森正裕上尉?!苯又洲D(zhuǎn)頭朝著中森正裕說道:“中森上尉,這位是我的老同學(xué)也是和知課長的隨行翻譯夏紅運,夏君。”

  雖然夏紅運無官無職,但中森正裕自然是知道夏紅運的,畢竟作為機關(guān)中唯一一名中國人卻能獲得特高課課長如此信任,夏紅運想不出名恐怕都很難。

  “夏翻譯,久仰大名?!敝猩I斐鍪峙c夏紅運握了一下,隨即他便察覺到眼前這兩人只怕還有其他事情要聊,立即識趣地說道:“你們先聊,我還有其它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p>  顧子柏見中森正裕如此識趣,自然非常滿意,立即再次鞠躬表示了感謝。

  待中森正裕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兩人才將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夏紅運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顧子柏抬手給制止了。

  他隱晦地指了指旁邊的課長室隨后大聲說道:“夏君,和知課長在辦公室嗎?”

  夏紅運立即會意道:“課長就在辦公室內(nèi),吉田君你自行進去就行?!?p>  顧子柏微微頷首,朝著房門敲了幾下,隨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顧子柏一走進辦公室便看到和知鷹二此時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顧子柏右腳輕踏敬禮道:“屬下吉田正次郎,奉命前來報到!”

  “哈哈,吉田君一路辛苦了,咱們不用這般生分,快坐!”和知鷹二大笑著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一把拉住顧子柏將他拉到旁邊的沙發(fā)前坐下。

  和知鷹二看著眉宇間還有些疲態(tài)的顧子柏,笑著說道:“這一路上沒出什么事端吧?你們這行人都是我特高課的骨干,當初聽說你們從上海下船,我還甚是擔心你們的安危,看來是多慮了?!?p>  顧子柏聞言有些感動的回道:“謝課長關(guān)心,其實我們剛下船就被上海的特務(wù)給盯上了,只是他們并不敢對我們動手,只是一直在暗處監(jiān)視,直到我們上了開往奉天的火車,他們才解除了監(jiān)視,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異常發(fā)生?!?p>  “這些支那人當然不敢對帝國的軍人下手,他們要是敢有任何異動,那就是對帝國宣戰(zhàn),到時只怕帝國的軍隊將踏遍支那的每一寸土地!”和知鷹二冷哼了一聲,隨即自豪地說道。

  顧子柏趕緊點頭附和道:“那是自然,屬下在支那呆了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這個國家的本質(zh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根本無法和帝國的軍隊抗衡。我現(xiàn)在只希望帝國的皇軍能早日將這片廣袤、肥沃的土地收入囊中?!?p>  “不用等太久了,我覺得最多一年時間,你的愿望恐怕就會實現(xiàn)了?!?p>  聞言顧子柏心中便是一驚,現(xiàn)在離日軍發(fā)動‘七七事變’確實已不足一年,如果他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制定了計劃,那么他也必須盡快找到證據(jù)提醒國紅、兩黨早做準備才行。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看來我有幸能看到這”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焙椭椂χ鴶[了擺手,隨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先不說這些了,我問你你和大久保家族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土肥原機關(guān)長前幾天還發(fā)電報向我詢問這事,可我竟然一點也不清楚,被他訓(xùn)了個狗血淋頭。

  但我的確未曾聽你聊起過這些,吉田君我將你當成朋友,可你竟然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瞞著我?”

  顧子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一臉委屈地朝和知鷹二解釋起來:“課長,您誤會我了!大久保立和閣下確實來學(xué)院找過我,可那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啊。

  他當時言辭鑿鑿地說我是大久保家族旁系的后輩,可我卻從未聽家人說起過這件事情,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我覺得如果我真是大久保家族的旁系子弟,也許這對我將來的發(fā)展會更有好處,所以最后我便模棱兩可地應(yīng)承下來?!?p>  顧子柏自然不會將真實情況給說出來,既然大久保立曾與土肥原二說過他是前者的后輩,那他當然不會錯過這種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機會。

  而顧子柏也確信沒人敢去跟大久保家族求證這件事情,所以他是大久保家族之人這個事會借土肥原二的口,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成為一個既定事實

  和知鷹二仔細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可能還真是誤會他了。

  如果吉田正次郎知道自己有大久保家族的背景,那怎么可能會被逼到遠遁他國的地步。甚至僅僅只是收拾一個小貴族香田清真竟還需要以加入特高課作為籌碼。

  想到這里和知鷹二基本上已經(jīng)相信了顧子柏所說的話,只是當他看到顧子柏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就問道:“行了,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般了,那你對以后的工作安排,有沒有什么的想法?”

  “想法?”和知鷹二這話讓顧子柏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疑惑的問道:“屬下沒有明白課長的意思,軍部不是已經(jīng)任命我為特高課的小隊長了嗎?難道是有什么變故?請課長明示?!?p>  和知鷹二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多想,你的職務(wù)沒有變,還是特高課的隊長,只是我手頭上有個任務(wù)你非常合適,只是這個任務(wù)很危險,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交給你?!?p>  顧子柏聞言立刻將身體挺的筆直,大聲說道:“課長,我現(xiàn)在是帝國的軍人,將來就算戰(zhàn)死沙場也是我的榮耀,屬下早有了這個覺悟?!?p>  “好!我沒有看錯人?!焙椭椂χ牧伺念欁影氐募绨颍o接著又說道:“這個任務(wù)很早之前我就想讓你去執(zhí)行,畢竟你在支那待的時間很長,非常適合此次的任務(wù)。只是你現(xiàn)在突然成了貴族子弟,這才讓我有了顧慮,既然你早有覺悟,那么這個任務(wù)便非你莫屬了!”

  “這他娘的不會又讓我潛伏回國黨吧?”當他聽到和知鷹二剛剛所說的話時,腦子里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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