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章)
2016,九月。
柏林。
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的天空。
金黃的梧桐樹整齊的排列兩側(cè),枯黃的落葉散漫的飄落,夾雜著斑斕的時光。
道路盡頭,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古堡,青灰色的古堡威嚴(yán)而又壯觀,每一寸掛著青斑的墻壁都寫滿了時間的痕跡,古樸而又恢弘。
踏上這條瀝青鋪設(shè)的道路,可以清晰的望到盡頭處,兩扇巨大的鐵門佇立在盡頭的位置。
鐵門洞開,身邊一隊負(fù)責(zé)安保的人員站著仿佛似士兵一般的筆直。
門口幾名女仆穿著的女傭,迎接每一位賓客的時候,臉上都洋溢著絢爛的笑。
馬路上,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一道披著金色卷發(fā)的女子透過車窗看著外界的場景,忍不住有些躊躇的問道。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怕什么?”
帕尼坐在一側(cè),聞言后道:“這可是梵克雅寶家族的小公主與卡地亞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訂婚的日子,能在這樣盛大的典禮上唱歌可是藝人的榮耀,到你這里怎么還怕了?”
“不是的。”
泰妍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萬一出現(xiàn)了紕漏的話,會不會太丟人......”
“我覺得你倒是更應(yīng)該想一下,這兩家頂級的奢侈品韓國代言的事情,或許會給你一些自信。”
前排開車的金洙永忍不住道:“梵克雅寶珠寶和卡地亞珠寶,這次若不是意外得知邀請的賓客當(dāng)中一位重量級的嘉賓在韓國居住過一段的時間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得到這次機會?!?p> “不還是需要商定一下的嗎?”
泰妍柔聲道:“一切不還是都沒能確定下來的嗎。”
“起碼又能夠拿下的概率了??!”
金洙永顯得信心滿滿,道:“以往的時候,人家嫌棄我們公司愛豆會拉低珠寶的檔次,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歌手金泰妍了,絕對會有成功的可能的?!?p> “歐巴?!?p> 金泰妍聞言后,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歐巴似乎總是那么的樂觀?!?p> “樂觀點不好嗎?”
帕尼嘀咕道:“樂觀的話,總是會比悲觀強的太多了吧?”
說著,看像泰妍不滿道:“就比如你,若不是這次真的有事情的話,你都已經(jīng)多久沒有出過家門了?”
“宅在家里不好嗎?”泰妍輕笑著問了一句。
“宅在家里難道很好嘛?”帕尼反問了回去。
“宅在家里當(dāng)然很好啊!”
泰妍笑著點頭,很快,望向窗外的天空,美眸有些復(fù)雜。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忽然開始覺得,門外的世界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
“好啦,別想那么多了?!?p> 帕尼似乎看出了泰妍的情緒狀態(tài)不太對勁,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笑道:“jessica不是說也在這里嗎,這次剛好可以見面敘敘舊神的?!?p> “jesscia?”
泰妍微怔,很快,也是笑了出來,調(diào)侃道:“就是不知道我們的鄭總裁現(xiàn)在還會不會認(rèn)識我們兩個小明星啦!”
與此同時,另一邊。
古堡正廳。
寬廣的大廳內(nèi)灑滿了柔和的燈光。
墻壁上擺放著一張張傳聞中的真跡,屋內(nèi)的各處不起眼的小物件都彌漫著歲月的氣息。
晚上七點這里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
然而僅僅只是五點的時候,大廳內(nèi)卻已經(jīng)涌動著數(shù)道穿著西裝禮服的人流。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頂級珠寶商雅克家族的小公主與卡地亞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的訂婚晚宴的開始,同時也在覬覦著這兩家珠寶商在指縫中流出的殘羹。
天知道卡地亞家族的繼承人會不會在興奮之余,同意一部分遲遲沒能推進的合作。
哪怕對于卡地亞家族這尊龐然大物來說,只是一點點的東西,可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足以過上一輩子榮華的日子。
“不過這次訂婚之后,德國頂奢品牌的排行可能又要發(fā)生變化了?!?p> 人群中,有人感慨道:“只能說,不愧是當(dāng)年帶領(lǐng)卡地亞家族走向輝煌的存在,老卡地亞族長這一招,起碼可以讓日薄西山的卡地亞家族在頂奢品牌前十的位置再次穩(wěn)固至少三年的時間?!?p> “是的,聽說這次為了彰顯卡地亞家族的榮耀與威嚴(yán),老卡地亞特地動用了私人關(guān)系,將世界十大鋼琴家的一半都邀請了過來,為這次訂婚晚宴進行表演。”
“真的?”
有人忍不住驚呼一聲,“不是說那群鋼琴家是最鄙夷卡地亞家族這類僅僅再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相比其他家族缺乏底蘊的暴發(fā)戶嗎?”
“哪又如何?”
有人鄙夷道:“你看的消息就不靈光,這次結(jié)婚的亨利·卡地亞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老卡地亞送去了愛德華大師的門下學(xué)習(xí)。”
話音落下,有人忍不住驚呼道:“就是那位世界僅存的殿堂級鋼琴大師?”
不過說完,卻是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沒錯。
對比于這些看重地位和榮耀大于金錢無數(shù)倍的家族來說,這的確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而此刻,外界無數(shù)人口中的焦點人物,訂婚的主角,亨利·卡地亞一身筆挺的銀灰色西裝正帶著一身蔚藍(lán)色長裙的未婚妻朱蒂·雅克在二樓的客廳中,會見一些較為親近的客人。
這里都是一些明顯年紀(jì)要小上許多的年輕人。
“我的亨利,怎么訂婚的日子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有人忍不住笑著開口。
“對啊!”
有打扮靚麗的名媛嬌笑道:“看你影響的連我們的朱蒂都失去了那讓鮮花都失色的笑容?!?p> “別鬧了,我哪有不開心?!?p> 亨利露出一抹頗為勉強的笑,很快道:“我跟朱蒂去看看還有多少人沒到?!?p> 說完,兩人起身走了出去。
不過剛走出門口,朱蒂蔚藍(lán)色眸子中頓時浮現(xiàn)些許的擔(dān)憂。
“你說,愛德華大師現(xiàn)在的年紀(jì)還能彈得動鋼琴嗎?”
顯然,兩人對于今晚訂婚宴的含義心知肚明。
“我倒是更擔(dān)心老師來到這里之后會不配合。”
亨利表情十分擔(dān)憂。
那位鋼琴大師可是脾氣固執(zhí)比鋼琴技術(shù)還要聞名。
“不是說愛德華大師最疼愛的弟子跟你的關(guān)系非常好嗎?”朱蒂也是擔(dān)憂的開口。
“那是在練琴的時候?!?p> 亨利猶豫道:“我們已經(jīng)三年沒有見過了,誰知道他現(xiàn)在...”
說著,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連忙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