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奇怪的感覺

　　復式的一件西式茶點，穿著布格襯衫有些喜氣的李默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周圍穿搭時尚的男女時不時進入餐廳，門口復古式的門鈴當當作響，李默悠哉的望著窗戶外服務員正在整理和修建的盆栽，一只貍貓正在外面陽光下的桌上休息。收攏的遮陽傘、堆疊的四腳椅和煙灰缸放著還未熄滅的煙頭，望著裊裊升起的青煙，嘴角浮笑。

　　“?。磕愕那澳杏丫尤怀鲕壛藛?？誒，真是渣男??！”

　　“是啊，不過現(xiàn)在我可還很糾結呢，以后到底還要不要談戀愛？”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都想當不婚主義者了！”

　　“不要！”

　　身后的一對姐妹正在簌簌而談前任，李默看了一眼天空的蔚藍與陽光的明媚，不禁意間瞧見那前面拿著花灑的服務員正灑出了一道彩虹。

　　那一刻，李默露出了喜悅，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視著，目光是如此的純潔無瑕。

　　他定格在上面許久許久，甚至忘記了等了很久的人終于來到了身邊。

　　“哎，人家服務員有這么漂亮嗎？”

　　一位穿著棕色布格衣裙和深藍牛仔短褲的女孩來到旁邊，先是將黑色的手包放在沙發(fā)上，脫下清涼的夏日透氣外套，坐在對面從兜兜里拿出了手機，緊跟著開始注視著上面和姐妹們的聊天信息。

　　李默驚醒過來，連忙向對坐的女友搖手晃腦解釋：“不不不，我只是在看彩虹，那花灑灑水灑出了彩虹，無歡，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名為無歡的女孩瞅了一眼，緊接著眼眸中再次浮現(xiàn)屏幕的熒光，轉而發(fā)了一段消息便關了屏幕，伸手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撐著手看著眼前慌張解釋的男孩笑著，“你還是這么老實啊，老李。”

　　老李是無歡對于自己的稱呼。

　　“唔……”

　　李默尷尬的摸著腦袋將目光傾斜盯著陽光下打哈欠的貓咪，不安的解釋道：“我這不是怕你誤解我嗎？”

　　隨即，看到了桌面上擺著的菜單連忙詢問，試圖轉移話題，“你終于到了，那么接下來你要吃些什么？”拿起菜單然后一邊看著一邊向女友詢問她的意見，“下午茶餐廳……額……甜甜圈？奶昔？抹茶？慕斯？”

　　無歡看著向自己推銷的男友，白了一眼便也拿起一份菜單向李默講著。

　　“難道你忘記了我不喜歡甜食嗎？”

　　……

　　“額……”

　　天還未亮，李默背靠墻壁坐在地板上，緩緩睜開眼。

　　剛才做了個夢？

　　好像又是曾經(jīng)一些記憶碎片的夢……

　　年齡的歲數(shù)逐漸漲到了25歲，可這些增多的記憶并沒有讓他感到舒適和幸福，反而產(chǎn)生了懷疑和哀傷。懷疑來自記憶總是一點一點的回饋給自己，就仿佛有人投餌一般在不斷引誘自己上鉤，而所謂的哀傷李默也不清楚，他面無表情的目光呆滯的瞧著地板，心底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想了一陣子后，李默回神確定了一下隔壁房間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坐麻的大腿緩緩利用手臂支撐爬了起來。此時的李默就像是喪尸一樣，強忍著麻痹帶來的痛感，拖著大腿到旁邊的凳子拉出來坐下。坐下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輕輕按捏揉搓大腿，計劃著接下來的路線以及預測危險。

　　心里那股不安依然沒有在心中消除，李默總感覺遺漏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信息。

　　這個信息幾乎關系到了所有疑點，可偏偏就是沒辦法將其完整的銜接上。

　　當李默進入思維困境的時候，不由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維從這無法突破的死胡同里離開先轉移目光。于是聞了聞自己身上那發(fā)酸的味道，頓時臉色一變極其嫌棄，這種不舒適的感覺頓時讓他站起了身。

　　吱嘎……

　　站起身的李默打開門，扭頭便看到了打哈欠的士兵靠著墻昏昏欲睡。

　　士兵也被開門的動靜吸引，當看到是老爺醒來后立馬警覺昂首挺胸，閉上眼睛不敢直視生怕被關注到。

　　李默并未選擇對他進行沒必要的說教，轉身便朝著走廊沿著樓梯走去，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早起的旅店夫婦也同樣在打哈欠。

　　他們正在準備旅客的早餐，一些旅客是在夫婦這里支付了額外三餐的錢，李默也一樣。

　　當夫婦看到了李默這位貴族少爺醒來后立馬精神起來打著招呼。

　　“早安?！?p>　　李默也禮貌一笑。

　　“早安，兩位?！?p>　　婦人倒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抱著洗干凈的蔬菜進入了后廚，而大叔則疑惑的詢問著：“貴族少爺，現(xiàn)在這個點還沒有到飯點呢！要不您再繼續(xù)休息一會兒？等會我上來喊你用餐？”

　　李默看著話語誠懇的大叔，轉而微笑著拒絕了。

　　“不了，我休息的挺充足的?！?p>　　實質上，李默昨晚上也沒有休息多久，頂多也就打了個盹。

　　如果不是因為自身高精神的緣故，換做普通人此時已經(jīng)是頂著黑眼圈了。而且李默也沒不打算休息，到時候馬車廂內(nèi)有的是時間偷懶打盹，就當做昨夜繼續(xù)搜索關于凱撒帝國資料的學習時間了。

　　隨即打了個哈氣，朝著老板問著，“請問你家水井在哪里？我想去洗個澡……”

　　哈斯旅館并沒有提供熱水澡的服務，畢竟靠近西部這一塊的區(qū)域對于水源是有著很執(zhí)著的信仰，浪費水源在凱撒帝國西部這一塊搞不好會被狂熱信徒綁在干枯的大樹上喂‘荒野的使者’——禿鷲的。

　　想到這里，李默補充了一句。

　　“我可以付錢。”

　　老板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起碼這位外鄉(xiāng)人是禮貌的，于是尊重的向李默說著，“錢就算了，但希望你不要浪費寶貴的水源，雖然我們這里沒有貴族用的珍貴毛巾，可我們有凈身布可以提供?！?p>　　這是讓我擦拭身體嗎？

　　李默明白了老板的深意，也欣然接受了。

　　能夠用擦布將身子清理一下總比不清理好吧？更何況，這股酸味來自的地方絕大部分都是衣服傳來的呢？

　　想到這里，李默考慮要不要換一身不出汗的衣裳。

　　大叔老板也在前臺下方的抽屜拿出了一件沒有用過的凈身布，然后遞給李默繼續(xù)提醒著，“水井和盆的話就在后門，貴族少爺你到時候進去就可以看到了?！?p>　　李默點點頭，接過凈身布便轉身走到后面打開進去了。

　　進去之后，李默看到了漢克姆夫安排守護烏戈爾斯和其余馬匹的值夜士兵，他倒沒有和走廊那位那般昏昏欲睡，只是簡單的打著瞌睡。

　　而且，當這位職業(yè)士兵看到老爺?shù)牡絹砗?，立馬敬禮。

　　“早安，老爺?！?p>　　李默點點頭，隨即走到了十分明顯的水井旁邊，低頭也看到了放在石板地上的大小水盆。

　　水井就處于哈斯旅館后門的馬廄邊緣倉庫口，倉庫門口則堆滿了木桶和大小工具，比如鋸子、鐵鎬、小錘和破舊的車轱轆，還有許多物件李默便沒有繼續(xù)瞧著，而是看著并未鎖上的倉庫門。

　　還沒有開始洗澡，老板的妻子則打開后門走了進來，直接無視了李默朝著倉庫走去進去取早餐要用到的面粉。

　　這一刻，李默有點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當老板的妻子扛著一袋面粉出來的時候看到李默后才恍然大悟，轉而歉意的解釋一句，“我沒太注意，十分抱歉，貴族少爺。”

　　“沒事……”李默有些尷尬。

　　“我等會會把門關著?！彼孟癫]有太在意，轉而離開關上了門。

　　士兵則打著哈欠繼續(xù)值班到其余人醒來才能休息。

　　李默此時也沒有太多洗身子的想法了，可又待在水井旁又顯得不洗又白費時間，于是還是開始在后院馬廄內(nèi)開始脫衣服。隨著衣服一層一層的被解下來放在水井邊沿石坎上，隨即靠近水井將旁邊立在沿上的打水桶丟了下去。

　　咚啪！

　　聽著水井里面?zhèn)鱽淼穆曇?，李默也開始伸手抓住轱轆開始轉動將落下的繩索收回。

　　這個過程李默并沒有感到費力氣，反而十分輕松的將水打上來。

　　打上來之后，光著身子的李默立馬將水桶倒進了木盆里面，隨后將同樣放在水井沿上的凈身布放進里面浸濕。

　　浸濕之后李默開始拿起來擰干，濺起的水聲吸引到了一旁無趣的士兵看了過去，看著開始拿著擰干的凈身布擦拭男人最寶貴部位的老爺，頓時吞咽了一口唾沫，難以置信的撇回目光，隨即又不確定性的看了一眼，最后迅速收回堅定了自己所看到的，整個人都暈乎乎了起來。

　　真的假的??！

　　士兵伸出手扶著額頭還是感到不太真實，內(nèi)心感嘆一聲。

　　難道這就是神跡嗎？

　　等到李默擦完身子后開始換了一身舊衣服穿上時，遠處的士兵羨慕和嫉妒的瞥向老爺穿戴好，整理好周圍開始離開的身影，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貴族！

　　當清洗完的李默打開后門回去，已然有其他的士兵陸陸續(xù)續(xù)醒了過來，自然也包括接受委托早早進門等待的普科斯一伙人。

　　“呦，少爺！”

　　普科斯伸出手掌坐在靠墻的位置向他打招呼。

　　“這么早嗎？”

　　李默意外的看著普科斯小隊一行人，轉而向旅館老板招呼一聲。

　　“大叔，今日的早餐額外加5份，我等會給你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