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飛羽醒來,且恢復(fù)了一些,張玉言連忙詢問他的狀態(tài)。
“飛羽,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吳飛羽感受了一下,沮喪的說道:“身體一點力氣沒有,感覺都不是自己的身體了,根本動不了......”
張玉言給他仔細(xì)的檢查了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是吳飛羽確實如同廢了一般無法動彈,不由得發(fā)起愁來,不知要如何和他解釋。
吳飛羽見張玉言給自己檢查完,依舊是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得說到:“表哥,我是不是中邪了,才無法動彈?”
說罷,便將自己昏迷時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
張玉言聞言,很想直接告訴他不是,要相信科學(xué),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現(xiàn)如今的情況,他用科學(xué)確實解釋不了啊!況且還有之前藥液的事作為前車之鑒,讓他也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了。
此時吳飛羽又道:“對了,表哥,你們剛剛給我喝了什么嗎?感覺那個東西和烈酒一樣,從喉嚨一直熱到肚子里,感受到這個熱力,夢里那些妖魔鬼怪一下就消散了。我這才醒過來了!”
張玉言聞言,不由有些奇怪,回到:“只是人參提煉出來的藥液,你昏迷的這些天,都是用這樣的藥液來維持你的性命的呀!”
吳飛羽也是比較詫異,還以為是什么,原來只是人參液,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但是當(dāng)時那種藥液入體,身上的陰冷被驅(qū)散的感覺,讓他記憶深刻。
不由得問道:“那是這次的有什么特別嗎?之前我從沒有這種感覺?!?p> 張玉言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送來的那幾根人參,雖然看上去和其他人參并沒有區(qū)別,成分也一樣,只是比較鮮活,但是之前也用過鮮人參,同樣年份,甚至超過的都用過,但都沒有這次這樣的效果。難道這次的人參真有什么特殊?好在還有幾根,回去好好檢查一下。
于是回復(fù)到:“也說不準(zhǔn),待我回去查查,有結(jié)果再告訴你,現(xiàn)在重要的是先把你醒來的消息告訴舅舅,他這段時間可是沒日沒夜的為治你的病奔波,這會兒還在外邊沒回來呢。你剛醒來,先好好休息吧。你的病我們會想辦法的,一定會治好你的!讓李嬸先在這照顧你吧,我下去先給舅舅打個電話?!?p>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吳飛羽聽到張玉言所說,自己父親為了自己的病如此奔波,不由得百感交集。
他十幾歲的時候,母親就意外去世了,父親又忙于事業(yè),對自己平日生活的關(guān)心并不多,他平日里在姑姑家和表哥張玉言一起的時間到更多。
偶爾和父親的對話,父親也多是不茍言笑,對自己說教,或是讓自己聽他的安排之類的。
那時他正是叛逆期,經(jīng)常和父親爭得面紅耳赤。
現(xiàn)今雖然長大了點,但是仍舊很抵觸父親對自己的控制,經(jīng)常和他頂嘴。
如今聽聞父親為自己的病癥日夜操勞,卻是有些愧疚。
他是明白父親給自己的安排,是為了自己好,但是自己并不想過那種被人一步步安排好的人生。
“如果自己能恢復(fù)的話,到時和父親心平氣和的談?wù)劙??!眳秋w羽內(nèi)心想道。
不過,他心里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病無法治好的擔(dān)憂,只是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
張玉言下樓之后,給他舅舅吳星輝打了個電話,告知了對方吳飛羽已經(jīng)醒來了。
吳星輝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激動,表示馬上趕回來。
......
半小時之后,吳星輝急匆匆的走進(jìn)了自家的客廳,張玉言此時正在這里等待。
“玉言,怎么樣了?飛羽還醒著嗎?剛才電話里也沒細(xì)說,他身體怎么樣了?”吳星輝急切的問出一連串問題。
“舅舅,我剛上去又看了下,還醒著呢,李嬸在照顧著。飛羽現(xiàn)在的精神還可以,意識也是清醒的,就是身體......暫時還是有些問題沒恢復(fù)?!?p> 二人邊說,邊上樓向吳飛羽的房間走去。
然而,未等二人走到,便聽到前方傳來一個聲音:“啊??!滾開!!你不要過來呀......”
二人一驚,這個聲音是吳飛羽的聲音??!
二人連忙跑向前去,只見吳飛羽房門大開,卻是門口的保鏢,聽到動靜已經(jīng)進(jìn)屋了。
吳星輝邁步進(jìn)屋,張玉言緊隨其后,進(jìn)屋只見兩個保鏢站在一旁,沒有動作,李嫂站在吳飛羽床旁邊,也是一臉驚恐的不知所措的樣子。
而吳飛羽,此時仍躺在床上,眼睛無神,直勾勾的盯著房頂,口中還在不停嚷嚷著“滾開”、“不要來找我”、“有鬼啊”之類的話語,身體也在不自然的抽搐。
二人趕忙上前查看,試圖喚醒吳飛羽的意識,卻沒有成功。
吳星輝看到兒子如此異狀,也是心急如焚,連忙詢問:“玉言,飛羽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清醒了嗎?”
張玉言仔細(xì)檢查了一番,聽著他口中的胡言亂語,眉頭緊皺,說道:“飛羽現(xiàn)在的癥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乃至產(chǎn)生了幻覺。李嬸,剛才屋里有什么異常嗎?”
“并沒有啊,剛才少爺還好好的,還問我吳總什么時候回來呢??赏蝗痪秃孟窨吹绞裁纯植赖臇|西似的,大喊大叫的,可是這屋里也沒什么別的東西??!”林嫂手足無措的回道。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本來溫馨寧靜的臥室,此時在吳飛羽的囈語聲中,顯得卻是有些詭異。
而此時,原本似變得狂躁不安的吳飛羽,卻突然的平靜了下來。
他眼神中慢慢恢復(fù)了神彩,意識似乎也恢復(fù)了正常,喃喃到:“我......怎么了?”
吳星輝與張玉言見他似乎恢復(fù)正常意識了,雖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趕快走到他身旁,關(guān)切的詢問起來。
吳飛羽眼看父親與表哥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略微有些不自在,不過看屋里這么多人在,剛剛經(jīng)歷的恐慌也平復(fù)了下,心里的懼意也消散了一些。
“飛羽,剛剛你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你還有印象嗎?”張玉言直奔主題問道。
吳飛羽聞言,想起剛才的事,仍心有余悸。
“我剛剛......好像看到鬼了?”吳飛羽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鬼?怎么可能?。俊北娙私允遣挥傻煤舫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