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灰草劍堂
秦舒天的話猶如石破天驚,駭?shù)佚R元竹內(nèi)心泛起巨浪滔天。
但他還是強(qiáng)忍著鎮(zhèn)定,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他的妻子嫵娘先是微微一福,隨后道:“聽聲音您應(yīng)該是位年輕的公子,適才多謝秦公子出手相救。不過秦公子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家夫君名叫鐵鑄,不叫什么齊元竹?!?p> 齊元竹連忙點頭,示意嫵娘說的不錯。
秦舒天聳了聳肩,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糾結(jié)。
齊元竹身世坎坷,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秦舒天也不會逼迫他,尤其是在他夫人面前。
秦舒天來此,也只是為了確認(rèn)一下,此人是不是齊元竹。
“可能真是我搞錯了吧?!鼻厥嫣斓恍?,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不過二位,雄鷹幫的人雖然被我打跑了,但我想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看你們的樣子,顯然也不是雄鷹幫的對手,依我之見,還不如先暫時避一避,等過一段時間再回來?!?p> 齊元竹聞言也是有些意動,看向妻子嫵娘,一同啊啊啊的比劃后,嫵娘仿佛是能聽懂齊元竹的話,于是說道:
“多謝秦公子的提醒,我們夫妻二人這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鄉(xiāng)下避一避風(fēng)頭?!?p> 秦舒天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如果這段時間有什么困難,大可來悅來客棧找我。”
“多謝秦公子了,只是我們夫妻二人回到鄉(xiāng)下之后,應(yīng)該很少會出來,也就不敢勞煩公子了?!?p> 聽得出來,嫵娘對于秦舒天還是心存戒備的。
畢竟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對你無緣無故的好,一旦有人對你突然變得很好,那么一定是另有圖謀。
秦舒天微微一笑,給了齊元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就離開了。
秦舒天走后,齊元竹明顯松了口氣。
顯然,秦舒天給齊元竹帶來的壓迫感還是很強(qiáng)的,尤其是秦舒天自一進(jìn)來后,他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自己,那銳利的眼眸,讓齊元竹感覺自己一切的秘密都被這個年輕人洞穿了。
雖然不知道秦舒天到底是什么人,但就憑他說出“鑄神谷”這三個字,齊元竹就知道,秦舒天絕不是普通人。
“夫君?”
感受到自己丈夫的呼吸節(jié)奏明顯不對勁,嫵娘抓住齊元竹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齊元竹拍了拍嫵娘的柔荑,眼中驚慮之色盡去,只有那滿眼的溫柔。
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什么鑄神谷,再也沒有什么齊元竹,有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鐵匠鐵鑄,和他最深愛的妻子。
。。。。。。
離開鐵匠鋪后,秦舒天先去悅來客棧住下。
第二天,他一襲白衣飄飄,來到一個門派門口。
大門的匾額之上,用著凌厲的劍鋒畫出了四個大字。
灰草劍堂!
不過劍鋒固然凌厲,不過秦舒天卻也知道,這四個字乃是一位高人所留。
而灰草劍堂門第不顯,顯然在這星玉府內(nèi),灰草劍堂也不算什么多強(qiáng)的勢力。
灰草劍堂堂主令狐元,雖然是罡氣境的武者,但因為受過內(nèi)傷,一直無法突破內(nèi)丹境。
再加上令狐元經(jīng)營能力又不行,所以灰草劍堂也就勢力平平,除了令狐元外,也沒什么厲害的人物。
之所以來到灰草劍堂,是因為兩樣?xùn)|西。
那就是上古宗門南天劍宗一個分堂的遺址地圖,和南天劍宗的令牌。
南天劍宗在上古時代,也是頂尖大派層次。
雖然早已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但只要南天劍宗總堂的遺址出現(xiàn),恐怕天下各大勢力都會蜂擁而至,各路頂尖高手也會到來,只為爭奪南天劍宗內(nèi)的寶物。
不過哪怕是知道不少隱秘的秦舒天,也不知道南天劍宗遺址的具體位置,倒是南天劍宗某一個分堂的位置,曾經(jīng)在游戲之中出現(xiàn)過。
不過那時候秦舒天剛好還有別的事情,所以錯過了這樁機(jī)緣。
但是對于南天劍宗分堂遺址的來龍去脈,他也是了解過的,所以這一次來到灰草劍堂,就是為了令狐元手中的地圖和令牌而來。
地圖是找到分堂遺址的重要線索,而令牌卻是進(jìn)入分堂核心區(qū)域的憑證!
說來也巧,令狐元得到這兩件東西也純屬機(jī)緣巧合,而且以他的見識,也認(rèn)不出這兩樣?xùn)|西的來歷。
當(dāng)然,令狐元也曾經(jīng)按圖索驥,前往地圖所指的地方去尋找,但也一無所獲。
而令狐元又恰好與海外七星島島主七星真人,有過短暫的師徒情誼,所以便畫了張令牌的樣式,想要請七星真人辨別一番。
七星真人自然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南天劍宗的令牌,又知道令狐元手上有著一份地圖,便準(zhǔn)備前來索要。
只是恰逢七星島和另外幾個勢力開戰(zhàn),七星真人離不開,只能派出自己門下弟子,前來向令狐元索要,等到日后有機(jī)會,前往南天劍宗分堂遺址尋寶。
本來事情進(jìn)行的很順利,因為感念七星真人的指點之恩,令狐元也就將地圖和令牌交了出去。
沒想到對方酒后失言,吐露出這很可能是上古某一頂尖大派的遺址后,令狐元自然不干了。
雙方大打出手,這件事也就這樣曝光了。
一時間風(fēng)起云涌,不少有著南天劍宗令牌的人,聽說令狐元手上有著地圖,自然是要來多走地圖,只是來者眾多,最后眾人商議過后,便一同進(jìn)入南天劍宗分堂遺址之中,能得到什么,就看自己的造化。
秦舒天既然知道這么個事情,自然不打算錯過這樁機(jī)緣,所以就準(zhǔn)備偽裝成七星真人弟子,前來騙取地圖和令牌。
秦舒天倒也不怕令狐元看出破綻來。
一來七星真人和令狐元之間,本就只是相處了一段時間,七星真人對令狐元也只是隨口點撥了幾句,如今十多年未見,又如何能夠分辨出自己是不是七星真人弟子?
二來令狐元對于海外形勢恐怕一竅不通,遠(yuǎn)遠(yuǎn)不如秦舒天對海外了解。
再加上這件事也只有令狐元知道,令狐元自然也不會懷疑有人竟然會冒充七星真人的弟子。
來到灰草劍堂門口。
秦舒天雙手拱了拱,對著門子和煦笑道:“在下乃七星島七星真人門下弟子司馬長空,特來求見貴堂主,還請通報一聲。”
司馬長空正是七星真人派來弟子的名諱,秦舒天自然是借用了他的名字,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門子見秦舒天儀表不凡,氣度過人,不敢怠慢,連忙道:“請公子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告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