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依稀當年
郭默出了禪房,離開少林,行走在少室山上。
今日方才抄寫完九部經(jīng)書,郭默倒不至于這么急著離開,只是他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尤其是那日拿到“楞伽經(jīng)”之后,那種感覺更加強烈。所以,他時時刻刻都極為小心。
甚至,郭默故意又找來一本梵文書寫的經(jīng)文,依然是多達五六萬文字,依舊讓覺明幫忙多點蠟燭,秉燭夜抄經(jīng)。
整整九天,郭默在藏經(jīng)閣借閱經(jīng)書的時間,都控制的很準。
從進入藏經(jīng)閣,到拿到經(jīng)書出來,永遠是一刻鐘左右。
他也不知道,這樣一來到底是能混淆視聽,還是會畫蛇添足?
總之,郭默感覺一切都太過于順利了,順利的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從少林寺到登封縣城,也就二十多里地,郭默沒敢使用輕功,緩緩地走著。
等看到“登封”二字的城門時,太陽即將落下,郭默正好踩著關城門的點兒,進到城內(nèi)。
輕車熟路地回到先前住的旅店,這才注意到,店門口也有塊不顯眼的牌子“齊家老店”,看樣子,店還真是很老的。
剛到店門口,恰逢店小二送客人出門。
“哎呦,郭公子您回來了。黃小姐說,您今晚會回來,這不已經(jīng)在給您張羅酒菜了。左手邊,最里邊一個包廂就是,您直接過去就行?!?p> 這店小二,還要忙著去給要走的客人牽馬,沒辦法帶郭默過去,還歉意的笑了笑。
郭默倒沒在乎這些,正好肚子餓了,這十來天下來,已經(jīng)沒什么油水了。
順著店小二指的方向,郭默徑直走了進去。
郭默他們住的這家店,離著城門不遠,不算什么熱鬧區(qū)域,這個時間點兒,在外用飯的人也不多。
郭默從大廳望去,也就三五桌食客,不曉得黃蓉為什么要整個包廂?
也許是,多日不見,有些什么話想說?郭默迷茫的毫無頭緒。
到了最后一個包廂門前,門正開著,桌上滿滿當當擺了十多個菜,黃蓉正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等著。
“蓉兒,”說實話,這有好幾天沒見面,平時忙著抄經(jīng)還沒覺得,現(xiàn)在看到人了,突然感覺有些惦念。
“默哥哥,你終于回來,我就猜到你今晚會趕回來的,看看我讓店家為你準備這么多好吃的......”
黃蓉話還沒說完,突然,怔怔地看著郭默的身后,“默哥哥,這位前輩是?”
看著黃蓉那個樣子,又聽到她的問話,郭默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急忙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三尺之處,站著一位僧人,正笑呵呵地望著郭默。
奇怪的是,郭默似乎看不出這位僧人的年齡,中等身材,不甚健碩,一身灰布僧衣,倒是整潔的很。
頜下幾縷須髯,灰白參半,渾身上下,最不協(xié)調(diào)的是,這樣一個僧人的腰間,居然挎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
郭默見到此人的裝束,雷的是外焦里嫩的,“這不會是傳說中那位吧?”張了張嘴,沒敢問出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哇,挺豐盛的嘛。默小子,這么好的酒菜,不請老和尚坐一坐?”
說完,也沒等郭默說話,自顧自地坐在當中位置。
拿起筷子,“吧嗒”一口菜,黃蓉就在邊上站著,福至心靈地,連忙給滿上一杯酒。
那僧人端起酒杯,“滋溜”一聲喝了進去。
還砸吧、砸吧嘴,“嗯,這酒還是那個味道,跟一百年前,沒啥區(qū)別?!?p> 郭默一聽,我的天哪,這位也不怕嚇壞旁人,一張嘴就“一百年前”?
黃蓉倒是沒覺得怎樣,她潛意識中認為,這是遇到了一位愛開玩笑的主。
這位僧人就算能叫做“老僧”,看模樣充其量也就五十來歲,怎么可能一百年前,來這里喝酒呢?
見到這僧人只顧吃喝,郭默也沒有了剛開始的窘迫。
來到這僧人旁邊,又給對方滿上一杯,順勢還把離得遠點兒的幾盤菜端到近前。
“店家——”郭默沖著外邊叫道。
馬上有店小二過來,“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取兩只大碗來,打十斤高粱酒?!?p> 店小二一下子呆住了,“客官,您確定打十斤高粱酒,太多了吧?”
“哈哈,反正是我掏錢,你賣酒的還怕遇到能喝的?”
郭默頓了頓,“十斤不夠,打二十斤?!?p> 那僧人端著酒杯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看了一眼郭默,沒錯,還是這個年輕人,剛才的那番話,是我幻聽了,還是巧合?
不多時,來了兩個店小二,一人抱著一壇酒,“客官,這是您要的酒,二十斤!”還特意加重了“二十”二字。
郭默擺手讓店小二下去,拿過大碗,先給那僧人倒?jié)M一碗,然后自己也倒?jié)M一碗。
“前輩,晚輩行走江湖日淺,成名人物中,晚輩僅聽過一位佛門羅漢,酒量通海?!?p> “看形容,前輩應該不是那位。不過相逢就是有緣,晚輩敬您三碗?!?p> 郭默說完,端起碗“噸噸噸”,一碗就下去了。
話說這個年代的高粱酒,也就十來度。前世的郭默也算“酒”經(jīng)考驗,要不也來不到這里啊。
現(xiàn)在有大成的全真內(nèi)功在,十斤八斤高粱酒,當不在話下。
這僧人怔怔地看著郭默,見他一仰脖喝下了那碗酒,由于喝的快,有些酒順著兩個嘴角流下來,打濕了前襟。
“多少年了,這一幕,好熟悉啊?!蹦巧司尤皇窳?。
“前輩,您看我喝第二碗?!惫@樣灌自己酒,一方面掩蓋一下自己的心虛,一方面卻有意給這僧人造成“依稀當年”的錯覺。
當然,前提是,如果這僧人是自己心中所想那位的話。
現(xiàn)在,郭默已經(jīng)斷定,來人就是射雕世界里,不曾出現(xiàn)過的“斗酒神僧”。
那可是,能贏了射雕第一人王重陽的主,更是“九陽真經(jīng)”的締造者。
傳言此人,少年學儒,不愛武藝,完全書呆子一個。
后來又習得道家功法,且樣樣都是上乘道家武學。
年老又避位為僧,自然研習佛門禪功。
可以說,此人是少有的集儒、道、佛,三教法門于一身之人。
可是,這“斗酒神僧”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此人現(xiàn)身于此,又意在何為呢?
徒己
徒己今天陪兒子,一起爬長城去了,累的要死。 晚上又多喝了幾杯,權且補上一章,一天兩更的底線不能破。 現(xiàn)在狀態(tài)有些恍惚,凌晨那一章就無法更新了,給喜歡夜讀的書友,說聲“抱歉”。 先睡一覺,明天再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