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誠先生,請你適可而止吧!時子小姐現(xiàn)在正發(fā)燒呢,你們的做法對女孩子來說實在是太粗暴了,想問什么的話請等時子小姐恢復健康再說?!?p> 上月和菜瞪圓了眼睛,氣勢凜然地攔在地下室門前。今早由于秋五那家伙說漏了嘴,得知有由良消息的和菜立即沖了過來,著實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不過也對多虧了她幫忙照顧時子,某些事比如洗澡、換衣服之類的,只有一條手臂的冬史確實不方便。
早上發(fā)現(xiàn)時子發(fā)燒,段正誠想起昨天把昏迷的對方扔在雪地上,自己吭哧吭哧地刨墳,好像確實得背鍋,不由地有些尷尬?!拔抑?,不要誤會,和菜小姐,我是買了一些退燒和治療風寒的藥來,現(xiàn)在誤會解開了,誰也不希望時子小姐出事。”
“真的嗎?”和菜用狐疑的眼光巡視段正誠。
“真的?!?p> “可理子姐姐說你很不老實?!?p> ——她們兩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發(fā)展到這么親近了,從和菜初次被凜帶到白百合園應該才三天而已。段正誠想了想,或許是因為和菜那份自然流露出的天真善良,讓她能輕易地與旁人拉近關(guān)系,就連冷酷的冬史也是第一見面就淪陷了。
“理子她只是開玩笑。”
“那么你從沒欺騙過理子姐姐?”
“呃……”
看到段正誠卡殼,和菜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當然最終在約法三章以及好好地數(shù)落了一通后,她還是放段正誠進去了。
當段正誠走到床頭,想問問時子情況時,不料對方立刻撇過頭去。
——看起來是被討厭了啊。
他只能將藥交給和菜,自己默默地坐到一旁?;蛟S是因為和天啟御子有同一張臉的緣故,時子對和菜并不怎么抗拒,反而看向她的瞳孔中流露出迷茫與恭敬。
除了藥片之外,段正誠帶回來的還有中藥,也就是日本所說的漢方藥,他見和菜喂藥的時候,時子皺起眉頭,忍不住問道,“要不要買點糖回來?”
不料此言一出兩女都神色復雜的看向他。
“正誠先生,你是不是還把我們當作小孩子,這對比你年長的人來說太不禮貌了!”
“呃……”雖然段正誠很想說你看起來的確像小孩,但還是明智地閉上了嘴巴,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煩。而這時時子卻幫他解了圍。
“是……藥有些燙……”
“哎?!”和菜看了看時子,又看了看手中的藥,接著哇地一聲大叫出來,“對,對不起!是我沒注意,你沒事吧?有燙傷嗎?我?guī)湍愦迪?,呼~呼~”看著她慌慌張張手忙腳亂的樣子,時子一邊說著沒事,一邊也露出罕見的放松神情。
喝完藥之后,她再次躺下,很快就沉沉睡去。和菜則拿出舞臺劇的臺本開始溫習,最近她似乎就要第一次上臺公演了,正抓緊所有時間努力,那股全身心投入的熱情和單純,讓人看了不由欽佩。段正誠也收到了她送的公演票,準備到時候和理子一起去看。
就在穿越者以為這一天要在等待和日常魔法練習中度過時,白雪的老板雨雀極度慌張地闖了進來。
“凜失蹤了!秋五讓我告訴你,他先去華陽學院了!”
——
凜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房間里,掛在墻壁上的燭臺發(fā)出微弱的光芒,房間內(nèi)幾乎都被黑暗籠罩著。
恢復五感的同時,讓人窒息的腐臭撲鼻而來。
“唔……”凜按住胸口,惡心得不住干嘔,幾乎連眼淚都要流下來。等稍微舒服一點后,她連忙用和服的長袖掩住口鼻。
——是有什么東西腐爛了嗎?
她四下打量,但房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怎么會在這里……”凜試圖回憶昏迷前的記憶,只記得在白雪為接客做準備時被叫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原來的和服,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手腳也沒有被捆縛起來,只是香包等收在懷里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是不是遇到變態(tài)了。
一想到身為女性會遭到怎樣的折磨,會被要求做怎樣的事情,凜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獨自關(guān)在這樣一個陰森的地下室,不由得她不往最壞的方向思考。
“我究竟會被怎樣……”凜害怕地抱緊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可以分辨出房間大致的輪廓了。凜站起身想要尋找出口,但無意中卻發(fā)現(xiàn)了某處角落的異樣。
“啊……!”她驚叫出來。
模糊的陰影中,一具女性的尸體被鐵鏈和勾子串起來吊在墻上。
“!”凜猛然想起來,在上野現(xiàn)在還有比變態(tài)更可怕的存在,殘忍肢解女性的殺人鬼,難道這里就是……
冰涼的感覺在背上流動,女孩止不住顫抖起來,不久前凜還為慘死的好友哀慟,現(xiàn)在輪到自己時,她只能任由恐懼舔舐全身,吞沒所剩無幾的意志。
就在這時,咔——,從左邊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