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比一天更冷,轉(zhuǎn)涼的速度很快。在初中的最后一個冬天了。
梁芷茵與凌云經(jīng)過多次的分分合合,在這個秋天里又重歸于好。一天,突然起了軒然大波。班主任丁老師知道了他們兩個都事情。
但是關(guān)于丁老師是怎么知道的,卻有兩個不同版本的說法。
一種說法是梁芷茵說的,她說,徐鐘晚你知道嗎,丁惟簡是個不要臉的,他和英語老師告狀,英語老師又告訴班主任了。丁惟簡看她來找我,問,她說什么了。我無意隱瞞,便一五一十到底告知。然后上課鈴響了,丁惟簡把手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嘎吱作響。一下課,他就要很憤怒的去找梁芷茵討個說法。賀秋連忙拉著梁芷茵跑走,一邊跑一邊回頭說,徐鐘晚,你去攔下丁惟簡。
然后,丁惟簡提供了第二種說法。他說,你真的相信梁芷茵說的嗎。我沒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好,我告訴你丁老師是怎么知道的。他說,我沒有說謊。那天我從學(xué)校后門走,看見梁芷茵和凌云手牽著手一起去拿自行車,然后,我親眼看見丁老師向他們迎面走來,看見了他們倆個親密的樣子。他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
到今天,我也不知道,誰說了謊。
或許,兩個人都沒對我說實話,又或許,兩個人都說了實話?
無從考證了,我也不想知道答案。
聽到了丁惟簡的解釋,他問我,你相信我吧。我不知道點頭還是搖頭。過了一會,我說,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不要再找梁芷茵麻煩。怎么可能?她在你面前那么詆毀我。他很認(rèn)真,等她回來我要問個清楚。有意義嗎?我問,到此為止好嗎,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跟我說,那我有一個要求。什么要求?我問。今天晚上放學(xué),我送你到校門口。他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邢子程。可以啊,我很爽快的同意。
放學(xué)時,我說,我們走另外一條通道下樓吧。于是我們下去,一路上也沒說什么,就是我說有點餓,他提議去學(xué)校里的小賣部,于是我們就一起去了。我還記得那天敲了很久的門也沒開,老板下班了。我回頭時候看見了邢子程,他還沒走。丁惟簡看到他跟沒看到一樣,筆直向前,等我再回頭時,邢子程已經(jīng)不見了。
那天剛好是周五,回到家里,梁芷茵就給我發(fā)來了很多條微信。徐鐘晚,你什么意思!你相信丁惟簡是嗎!你要我和你決裂嗎!你究竟是幫他還是幫我!徐鐘晚!
我當(dāng)時就想,大概是邢子程告訴她我和丁惟簡一起走了吧。那一刻對邢子程是極端的失望。我和丁惟簡并沒有說什么。我于是給梁芷茵回,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就是這樣,這個故事迷霧重重,除了當(dāng)事人誰也不知道答案?;蛟S也不能全怪邢子程吧,他看見我們倆,推測我們會講什么??傊?,從這件事情之后,丁惟簡和梁芷茵徹底的決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