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出國
“姜妧,你恨我嗎?”
“恨?!?p> 陸景城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親耳聽見姜妧說出來,他心里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陸總,我們都應(yīng)該擁有更美好的人生。等我回來,爺爺?shù)牟∏榉€(wěn)定了,我們就離婚吧!”
陸景城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東西碎裂。
“為什么離婚?”
“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我去了國外,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留在國內(nèi)發(fā)展。不離婚,不是耽誤彼此姻緣嗎?”
姜妧笑道:“何況陸總桃花這么旺,處處留情,有這么個已婚婦男的身份豈不是很不方便?”
陸景城做著最后的掙扎,“我不覺得有哪里不方便。”
“可我覺得不方便。”
姜妧面上依舊帶笑。
陸景城輕扯了下嘴角,他就知道,她果然恨他。
一時無話,兩人到了機場。
姜妧簡單道了聲再見,便頭也不回往登機口走。
可陸景城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還是忍不住一把拉她入懷。
姜妧和手里的行李箱被迫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zhuǎn)體,秀發(fā)飄揚在空中。
她的頭被按進陸景城的胸懷里。
陸景城抱的很緊,幾乎有讓她窒息的感覺。
“妧妧,我會等著你。我們會再見面的。”
陸景城仿佛在跟姜妧說話,又仿佛是跟自己說。
姜妧從陸景城懷里抬頭的時候,雙眼已經(jīng)憋出了清澈的淚,圈在漂亮的杏眼里,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楚楚可憐。
陸景城忍不住低頭去吻她艷紅飽滿的唇,又忍不住撬開的她的貝齒。
可還未加深這個吻,就被姜妧咬破了舌頭。
但姜妧沒想到的是,陸景城被咬破舌頭,也要繼續(xù)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吻。
機場多的是吻別的情侶,所以陸景城跟姜妧在其中也并不顯眼。
不知吻了多久,姜妧聽見廣播里喊:“姜妧女士,飛機將要起飛,請您馬上登機?!?p> 可陸景城仍不打算放過姜妧,似乎有意要讓他錯過這次航班。
但出國的機會就在眼前,姜妧不可能放棄。
她一腳踩在陸景城的腳上,用力的碾了幾圈。
陸景城才吃痛放開了她。
可姜妧剛要走,又被他攔住,“妧妧,留下來吧!”
陸景城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卑微的帶著懇求語氣讓姜妧留下,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很瀟灑。
也覺得那幾天自己已經(jīng)想通了。
可事情到了眼下,他卻突然很想很想留下姜妧。
不擇手段也好,寡廉鮮恥也罷,只要把人留住就好。
“啪!”的一聲。
陸景城臉上多了五個紅指印,他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愣。
姜妧的手也有些發(fā)麻,趁陸景城愣神,逃也是的走了。
陸景城摸著臉上的指印,心里卻忽然有些痛快了。
他不求姜妧這樣打他一巴掌就能解恨,但至少她應(yīng)該能消消氣吧!
就是,這一巴掌,真挺疼的。
自從他來了陸家,還沒人敢這么打他。
這筆帳,他必然要跟姜妧討回來。
姜妧坐在飛機上,望著窗外巨大的云層和刺目的陽光,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
要離開了,她該高興才對。
可為什么,她笑不出來。
姜妧走后,陸景城便一心撲在了事業(yè)上。
每天的生活非常規(guī)律,白天勤奮上班跟客戶談合作應(yīng)酬公事,下班有空就去醫(yī)院看望陸老爺子。
除了不時要跟宋婉婉三個人演戲之外,陸景城竟然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錯。
只是,晚上回家的時候,他獨自一人睡在大床上,總會生出孤獨感。
天娛傳媒自姜妧走后,徐靜成了他們的新經(jīng)理。
雖然這位經(jīng)理瞧著也很平易近人,但林黎卻總是想念姜妧。
姜妧很少讓她加班,也總是自己去沖咖啡,也不會非要這種掛耳咖啡。
她學(xué)了半天,失敗了好多次,手都燙紅了,可徐靜卻已經(jīng)叫人買了咖啡。
林黎不免委屈,去找趙陽訴苦。
“沒事了。你這叫什么委屈?我昨天改了好多次那個程序,徐靜還是不滿意,我改到九點才走的。沒有加班費。”
趙陽顯然對徐靜更加不滿。
兩人又說了會這段時間的苦楚,林黎哭喊道:“不知道妧妧姐什么時候會回來,我真的好想她?。 ?p> 部門里其他的同事也都很想念姜妧。
“從前總覺得姜經(jīng)理不近人情,還總埋怨她來著。如今見了這位徐笑面虎,才知道面冷心熱的才是好領(lǐng)導(dǎo),這種笑里藏刀的,往往最會折騰人!”
“不說了,我要去加班了?!?p> “陸總,你最近可是很難見到的人!今天可算賞臉來了一回,必須先罰酒!”
厲原說著將酒倒?jié)M酒杯,又遞到陸景城面前。
陸景城二話不說將酒喝了,面色卻未見緩和。
驚的厲原臉色都變了,忙打圓場:“我,我就是好久不見陸總你了,想你了,所以才想著讓你喝點酒痛快痛快?!?p> “嗯?!?p> 陸景城似乎懶得跟他說話。
其他人也知道不該再去觸這位大爺?shù)拿诡^了,便找了個臺階讓厲原下了,又繼續(xù)喝酒。
陸景城融不進去周圍的熱鬧和喧囂,越在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他就越感覺出內(nèi)心的空虛。
他真的好想姜妧。
可她才離開不到一周而已。
未來的還有一年,甚至更久,他要怎么熬過去呢?
這么想著,他手機忽然響了。
陸景城以為是客戶的電話,走出去接電話。
卻聽見那頭久違的聲音:“景城哥哥。”
“什么事情?”
陸景城沒想到會是唐妙菡打來的。
她懷孕產(chǎn)子的事情在圈內(nèi)鬧的滿城風(fēng)雨,他自然也有所耳聞。
“景城哥哥,我現(xiàn)在很需要你。你能不能來醫(yī)院看看我?”
唐妙菡哽咽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陸景城沉吟半晌,才道:“好。”
到了醫(yī)院,見到唐妙菡,才驚覺她似乎已經(jīng)變了個人。
這個孩子似乎吸干了她所有的靈氣和養(yǎng)分,她的皮膚干枯發(fā)黃,頭發(fā)也蓬亂糟糕,如果不仔細看,誰又能將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跟當(dāng)初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當(dāng)紅女星聯(lián)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