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紅木手鏈
徐湄恬笑的合不攏嘴,她可是學醫(yī)的,沒當全職太太之前是當醫(yī)生的,季寒欲那傷口一看就沒什么大事,她那兒子也是傻乎乎的,都不知道賣個慘。
趁熱打鐵,徐湄恬直接親自去開車了,讓季寒欲和湛妤兩個人在后面培養(yǎng)感情。
一看到徐湄恬去駕駛座,湛妤瞥了眼季寒欲,季寒欲輕咳聲,“媽,我來吧,你都很多年沒開過車了?!?p> “沒事,我來!你那頭不行吧,你是不是不舒服,你靠阿妤懷里吧?!?p> 湛妤:“……”
往車窗邊挪了挪,季寒欲卻跟著貼了過來,湛妤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聲音,“季、寒、欲!”
許是仗著徐湄恬在,季寒欲反倒抱住了湛妤的胳膊,靠在她身上,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妤妤,我頭疼?!?p> 湛妤深吸一口氣,看向窗外。
車剛要行駛,一個慣性往前又瞬間熄火退了回來。
湛妤:“……”
季寒欲:“……”
徐湄恬干笑兩聲,“我再試試,這車肯定剛剛碰壞了。”
湛妤配合著笑了笑,背地里擰了擰季寒欲胳膊,低聲,“你是不是忘了小時候了?”
“沒忘?!奔竞@樣說,但卻沒打算動彈,就靠著湛妤,“就想多黏你一會兒?!?p> 惱了,湛妤動了動肩膀想推開他,偏偏這人真就死皮賴臉的很,緊緊的貼在她身上。
徐湄恬一路艱難的,不知道熄火了多少次才把車開到家,不過,幸好是安全回來了。
幼時,徐湄恬去接湛妤和季寒欲放學,司機當天請假了,徐湄恬非常自信的去了,結果倒好,說要帶他們?nèi)タ纯达L景,直接給開溝里去了,豪車卡在那,動彈不得的。
還給湛妤一路顛得都要吐了。
真就這輩子都不想坐徐湄恬的車了。
這一下整的,湛妤一下車就蹲在了草叢邊,有些干嘔的難受。
“呀!呀!懷了啊!”
突然蹦出來的聲音有些讓人反應不過來,季寒欲給湛妤遞了紙,一扭頭才發(fā)現(xiàn)……
季家門口,齊刷刷的一群人。
烏泱泱的,親戚都來了。
陣仗有些嚇人。
幾乎是全家助攻一樣,領著湛妤進去后,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湛妤頭都疼。
徐湄恬:“哎呀,我盼了這么多年,妤妤可算真成為我兒媳了?!?p> 季寒欲表姐:“是啊,我一看寒欲小時候就是喜歡湛妤的,那眼巴巴的天天看著她,什么好東西都留給她?!?p> 季寒欲表哥:“對對對,我之前從國外回來給小欲帶了些男生的玩具,結果他倒好,讓我給他買些芭比娃娃回來,我一想,肯定除了給湛妤也沒別人了?!?p> 季寒欲姑姑:“哎呀,湛妤這些年可真是了不得??!在國外那么火,我可都看到了?!?p> 季寒欲小叔季祉冷哼了聲,瞥了眼湛妤,“是啊,回國以后也火啊,我可天天在網(wǎng)上能看到你的那些新聞?!?p> 這話一出,全家都有些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季祉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隨即就得到了徐湄恬的一巴掌,隨后瞪了他一眼,“就是說!也不知道Z國那些狗仔和營銷號瞎寫什么呢,給我家乖乖的阿妤寫成這樣了!”
扭頭,徐湄恬摟著湛妤安撫,“阿妤啊,你還想繼續(xù)嗎?要是不想繼續(xù)也沒關系的,恬姨養(yǎng)你,要是繼續(xù),讓寒欲就一直給你宣傳,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氣的要死又拿你沒辦法能怎么樣!”
眸光一轉,湛妤笑,“我是想留在圈內(nèi),不過我如今的咖位恐怕也不夠格,拿不到TY的一線資源了?!?p> “怎么會!”徐湄恬立即打消湛妤的顧慮,“整個TY都給你,你和寒欲結婚了,以后這就是你的了!”
季寒欲頷首,明知道湛妤話里有話,說那句是有所圖,但卻依舊問出口,“你想要哪個資源?都給你?!?p> “聽說TY有一部籌劃了幾年的大IP女主劇最近打算開拍了?!?p> 湛妤也不客氣。
她一開口,季寒欲就懂了,“好,我會安排,劇本過會讓人發(fā)給你?!?p> 徐湄恬笑著哄湛妤,“阿妤你看吧,想要什么,寒欲都會給你的?!?p> 偷笑著,徐湄恬趴在湛妤耳邊小聲,“阿妤啊,女孩子撒撒嬌,男生受不住的,寒欲打小就喜歡你,你說什么,他都拒絕不了你,你也適時給他點甜頭,親親抱抱他就開心了?!?p> 徐湄恬不遺余力的教著湛妤御夫術。
湛妤笑容漸淡,越發(fā)的不想裝了。
季寒欲看出來了,找了個借口,帶她離開了。
徐湄恬還當小兩口剛領完證要去過二人世界,那叫一個同意的爽快,立即放人了。
季寒欲開著車,試探性的開口問,“先回你家收拾收拾東西帶過去我那邊?”
“不去。”沒有長輩在面前,湛妤是一點好語氣都沒了。
卻不知怎的,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心口絞痛,整個人身子一顫,左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湛妤緊緊攥著自己發(fā)抖的左手,額頭頃刻間浮出薄汗,目光緊鎖在左手的紅木手鏈上,手鏈竟在閃爍著紅光。
“妤妤,能相信我最后一次嗎?當年那件事,我的確給不出你一個解釋,我知道我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我,我要的不多,你在我身邊就好。行嗎……”
季寒欲胸悶發(fā)澀,有些事情,注定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的。
說出來的代價……他受不住……
他開著車,不能及時的注意到后座疼的發(fā)顫的湛妤,湛妤已然疼到癱軟,腦海里胡亂涌入各種令她陌生又熟悉的畫面,數(shù)不清多少次看著季寒欲葬身火海……數(shù)不清多少次看著他在火海中護住自己。
那一秒,紅木手鏈發(fā)出一道神秘的紅光,順著湛妤的脈搏流入,傳入心脈,不自覺的,湛妤強忍著虛弱的聲音出聲,“好……”
奇跡般地,這個字說出來時,周身疼痛驟消。
剛剛的一切都好像只是她一個人的幻覺……
湛妤有些恍惚的看著紅木手鏈,忍不住的心悸,當初送她手鏈的那個人,究竟……是何人……
……
她沉浸在自己的追憶之中,沒注意到季寒欲得到她回應的喜悅和話語。
沒得到回應,季寒欲也不惱,仍舊是高興的,見湛妤不回答還以為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轉了話題,“你確定你要去拍戲嗎?”
“呵……”后排的湛妤靠著身子,輕笑聲,又恢復了那般冷淡不羈的模樣,“怎么?剛剛答應的,現(xiàn)在反悔了?”
“不是。”季寒欲解釋,“你自從回國以后都沒上舞臺跳舞了,做愛豆不才是你最喜歡的嗎?我知道國內(nèi)舞臺比較少,但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幫你做舞臺,你展現(xiàn)自己就夠了。拍戲不是你的愛好?!?p> “那就是我的愛好?!闭挎?zhí)拗開口,帶著毋庸置疑的口吻,“季寒欲你別總以為你很懂我,我最討厭的就是唱跳,我以后都不會再上舞臺了。”
翕動著唇,季寒欲到底默了聲。
“好,劇組那邊我會協(xié)商?!?p> 湛妤闔眼,不再出聲。
季寒欲輕嘆,通過后車鏡看著她的模樣,目光復雜。
這些年,她太反常了。
她最愛的就是唱跳,在湛家剛覆沒的幾年里,她唯獨有站上舞臺時,眼里才有碎光,她說自己不愛唱跳,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但其中……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呢……
他什么也查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