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仝偉想都沒想直接接話:“當然想啊,做夢都想?!?p> “但也只能想想,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名額,可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想的?!?p> “而且我也沒有工廠推薦。”
聽見仝偉這么說,周洲就放心了。
他還真怕仝偉不想上大學(xué)。
這就是周洲想多了,這個年代誰不想上大學(xué)。
伸頭湊近仝偉耳邊小聲說道:“我有歌小道消息,最多十天,上面就要恢復(fù)高考。”
“高……”
周洲直接拍了仝偉一下,讓他那高八度的聲音戛然而止。
仝偉也知道自己犯錯了,連忙深處雙手捂住嘴巴。
“小周,不對,周哥,你說的是真的?”
因為激動聲音里都帶著顫音。
此時仝偉一點不懷疑周洲說的是假話,
就光是周洲身上的東西都不是一般人能弄來的。
就別提還是那么多了。
“當然?!?p> 周洲自信說道。
“明天我就帶你去買教材?!?p> 周洲來之前可是做過功課的,
他不知道知道這時期需要什么教材,他還知道一些高考題目。
其實,
周洲也不知道自己會回到什么時期,就是把這十年的大事都給看了一遍。
這些事情上網(wǎng)一查一個準。
既然有捷徑周洲怎么可能不用。
周洲看見此時的仝偉,
因為興奮,
此時就好像是腳下有釘子般,不住的在原地撒歡。
這妥妥一神智不正常。
周圍吃飯的人都對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周洲就是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
扯著仝偉的手臂就往外拖。
實在太特么丟人了。
此時仝偉感覺周洲就是自己的貴人。
但也不解,
比較他和周洲兩人,今天才認識。
萍水相逢的兩人,周洲為什么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
畢竟早準備一天,就能有可能考上大學(xué)。
冷靜過后,
“周哥,你為什么要幫我,畢竟我們才認識沒有幾個小時。”
周洲不能說你是我好朋友的叔爺吧。
也不能說自己是為了自己,幫你也只是順帶罷了。
謊話張口就來,
“可能你不記得了,我小時候還去過你家呢,只是后來家里人搬走了?!?p> “什么時候?”
仝偉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沒有聽家里人說有這么有出息的街坊鄰居。
“五六七八歲吧,不記得了,但是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喜歡帶著一群小屁孩去黃河洗澡,有一次差點回不來?!?p> 周洲知道這些,當然是魏來告訴的周洲。
一點不怕被拆穿。
這下子仝偉徹底相信了,
這事情就只有家里人和他幾個小伙伴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會知道。
仝偉盯著周洲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周洲,就連名字都很陌生。
此時仝偉一臉不好意思,“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放心吧,我騙你做什么,又沒有一點好處?!?p> 仝偉心想:這倒是。
“那你是從首都來的?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現(xiàn)在到處都不太平。”
“難道你爸媽也……”
知道這位又開始腦補,連忙擺手。
“不是,爸媽好好的,就是把人打的有點狠,家里人讓我出來躲躲,想想也沒有地方去,這不,就回來了。”
“人沒死吧?!?p> 周洲:“……”
死了他還能出來?
“斷了幾根骨頭而已,過段時間就能回去了。”
周洲摟著仝偉往前走著,他可還不止知道這一件呢。
“仝偉哥,我還記得你上學(xué)時調(diào)皮搗蛋,拿著剪刀把人家女孩子頭發(fā)剪了,當時人家家長還找到家里來?!?p> 他不知道周洲這么連這件事也知道,當時這事情可是只有他爸媽知道,就連他兩個哥哥都不知道。
當時仝偉媽媽還賞了他一頓竹筍炒肉,
沒告訴家里人,也是怕家里人心疼錢。
“這你從哪里知道的?”
“看見的唄?!?p> 此時仝偉依稀想起來了些,
當時他老媽把人送出去后,就開始拿著棒子對他招呼。
當時好像是有那么幾個小孩站旁邊看來著。
這會仝偉是徹底一點不懷疑了。
“那恢復(fù)高考這消息是不是在首都已經(jīng)好多人知道了。”
怎么可能,除了和這事有密切關(guān)系的,其他人哪里知道去。
“放心吧,就是首都的人也還不知道呢,這也是爸媽能接觸到一點。”
“你爸媽是軍人?”
“不然我身上衣服哪里弄的?!?p> 仝偉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
仝偉此時一想到能高考就血壓彪增,根本冷靜不下來:“走,周洲,我們現(xiàn)在就去買教材,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上大學(xué)?!?p> 但說完這句,仝偉臉上又露出了個為難表情。
周洲眼尖發(fā)現(xiàn)了:“怎么了?要是沒錢了我這里有啊,大不了你賣完衣服在還我?!?p> 周洲打算等仝偉賣完這些衣服就讓他收手,萬一在當做典型給斃了就完了。
既然回來都回來了,能救一個是一個,
畢竟以投機倒把罪被斃了,實在是有點冤。
要是這位殺人放火了,周洲只會祈禱他早死早托生。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任務(wù),
自己在這里雖然不能說人生地不熟,也差不多了。
這可是三十年前啊,要是沒有仝偉周洲還真不一定能完成任務(wù)。
這可關(guān)乎自己是啃饅頭還是吃香喝辣。
聽見周洲問了,仝偉也沒有瞞著。
“是這樣,我有幾個兄弟,現(xiàn)在除了一個在廠里上班外,其他幾個都下鄉(xiāng)了,我想讓他們回來和我們一起準備高考。”
周洲可是有六個人的指標呢,除了仝偉還有五個呢,周洲剛剛還在想要去哪里找人呢,
這不,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可以啊,全部叫過來?!?p> 聽見周洲這話,仝偉剛才那扭捏的小表情瞬間亮了。
“周洲你同意了。”
“那……我我我……我現(xiàn)在就給他們寫信?!?p> 說完拔腿就走。
周洲看見仝偉這副火燒屁股的模樣,連忙拉住他。
“寫信多久才能到,打電話或者拍電報?!?p> 周洲這時候也不知道電話是不是已經(jīng)普及了,后面才又加了句拍電報。
“行。”
“走……現(xiàn)在就去。”
還沒有走幾步呢,人又停了。
這一會走一會急剎車的,
沒看周圍已經(jīng)有人注意了嗎。
“我們用什么理由啊,不能直接寫馬上高考了你們快回來吧?!?p> 也沒有等周洲說話,這位就自己找到了理由。
“這樣,我就說他們爸媽馬上不行了,一分鐘都不能耽誤,立馬得回來,對,就這么干。”
周洲:“……”
這招夠損,但也真的很有效。
現(xiàn)在通訊不發(fā)達,想證實都沒有辦法。
【系統(tǒng),現(xiàn)在幾點了?!?p> 周洲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只能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現(xiàn)在是1977年10月14號,地點:睢陵縣,下午2點21分?!?p> 系統(tǒng)確實給力,就是有點啰嗦。
兩人就這樣,哥倆好的勾著肩搭著背朝前走。
現(xiàn)在書店還能買到教材,要是等到恢復(fù)高考的消息一出來,
到時候那才真的叫一書難求。
周洲就看見仝偉一封封電報拍出去,就五個字,“父病危急回?!?p> 要么就“母病危急回?!?p> 周洲現(xiàn)在才知道,現(xiàn)在的電報竟然是按字數(shù)算錢。
仝偉拍電報時,人家工作人員可是一臉的同情看著兩人。
周洲猜測這位大姐的心里活動一定是這樣的:
“這要不就是媽要死了,要不就是爸要死了,也忒慘了點?!?p> 沒一會,周洲就被隔壁正在貼郵票的三十多歲的女工作人員,吸引了注意力。
不是這人長的漂亮,而是她手里的郵票很漂亮。
這可是白花花的錢啊。
周洲雖然除了古董外不知道什么東西值錢。
但郵票這東西值錢,周洲還是知道的,
也知道現(xiàn)在的郵票拿回去最少也有百倍的利潤。
即使不是所有的都那么值錢,但也可以矮個子里拔大個,
多買點,周洲不相信自己的運氣那么背,沒有一張值錢的。
看見隔壁人走了,周洲連忙湊上去。
“同志你好,您這里有什么郵票,我家里想多買點?!?p> “要幾張。”
周洲:“……”
她說的難道有問題?自己說的可是多買。
“您這里有哪幾種圖案,我一樣來一板?!?p> “確定?”
這不是個傻子吧。
有錢燒的。
周洲肯定的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也沒有再問,
直接彎腰下去抱上來一個紙箱子,
周洲看見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郵票。
“姐姐,我能自己挑挑嗎?”
這位大姐聽見周洲喊姐姐,原本板著的臉立馬有了笑模樣。
把一大箱子郵票朝周洲臉前一推。
周洲也沒有客氣,直接抱起箱子把所有的郵票都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