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就是方澤,這種能改變?nèi)菝?,變換骨骼的秘術(shù)叫易骨術(shù),是方澤集合眾多典籍參悟出來的,這套術(shù)法唯一的作用就是易容,而且這不是江湖上那些易容術(shù)所能媲美的。
方澤調(diào)息片刻,體內(nèi)的傷勢被他勉強壓了下去,他受的是內(nèi)傷,是六年前所受,從六年前被傷之后他就開始做夢,傷勢也始終無法復(fù)原,現(xiàn)在有了希望,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就是大周皇族也不行。
謝振峰掙扎著從地上站起,看向與之前黑衣男子完全不同的人,臉上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世間有人居然能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真是不可思議!
“謝城主,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方澤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語氣平緩地說道,他不想自己浪費時間去找,而且拖下去引來其他的勢力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哈,橫豎都是死,我憑什么將玉簡給你?”謝振峰大笑一聲,兇狠的看著方澤,恨不得將方澤凌遲。
“都說世上有一種痛叫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說完方澤一指點出,一道劍氣自他手中激射而出。
“不要?。。 敝x振峰睚眥欲裂,不顧身上的傷勢朝謝瑯天那里撲去,想要擋住那道劍氣,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道劍氣直接洞穿謝瑯天的頭顱。
“狗賊!我要你死?。。 敝x振峰眼睛通紅,不顧一切的撲向方澤。
方澤右手一揮,嘭的一聲謝振峰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云落山,青水鎮(zhèn)”,方澤蹲下在謝振峰的耳邊低語,話音剛落,謝振峰原本被憤怒填滿的雙眼瞬間被恐懼所替代。
“我求你放過她們!她們是無辜的,你要玉簡是吧,我給你,我給你,玉簡在大殿上那把椅子上,”謝振峰不斷哀求,不敢有所隱瞞,連忙說出玉簡所在。
方澤一把拖起謝振峰,朝大殿快速跑去,一到殿中方澤直接來到主位之上,這椅子通體由黃金鑄造,椅子靠背上雕有兩條金龍,是雙龍戲珠。
方澤看向一旁的謝振峰,謝振峰艱難上前,右手輕輕在那龍珠上敲了三下,只見龍珠一分為二,一枚嬰兒巴掌大小的玉簡立在其中。
方澤手一招,玉簡朝他飛來,方澤從懷里拿出那卷獸皮,玉簡落在上面,輕輕攤開,兩枚玉簡并排躺在上面,兩枚玉簡的紋理一模一樣,只是剛得到的這枚玉簡有些泛紅。
將獸皮收起,方澤看向謝振峰,剛要動手,謝振峰一下跪在地上。
“放過她們,求你放過她們,”說完直接震碎自己的心脈自盡而亡。
方澤看了一眼,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等出了城主府,慕容明月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多時,她的腰腹處有一道細長的傷口,方澤眉頭不禁一皺。
“人跑了?”
“嗯,我有些大意了,”慕容明月有些慚愧,這是她第二次和若水交鋒,結(jié)局卻和第一次沒什么兩樣。
“把首尾收拾干凈”,方澤對于若水逃脫沒說什么,只是吩咐了一聲,隨后往秋水居那里走去。
半個時辰后,一隊人馬從城外而來,他們大概有百十人,每個人都身著飛魚服,腰間配著繡春刀,為首的是在方澤手下逃脫的若水,此時的她一襲赤色的錦衣,臉色肅穆,眼中彌漫著殺意,“封鎖落月城,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城”,一進城若水隨即吩咐一聲,隨后趕往城主府。
城主府,若水再次而來,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幾具尸體,她臉色難看無比,這么多年自她接任止戈樓還是第一次吃如此大的虧。
城外,一處小路,一隊人馬不急不緩的趕路,這伙人正是方澤一行,未免多生事端,方澤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落月城。
“公子,那對母女怎么處置?”馬車外慕容明月騎馬接近。
“殺,”馬車內(nèi)有聲音傳出,語氣平淡,可吐出的字卻讓人凜然。
等慕容明月走開,方澤從懷里拿出那卷獸皮,將獸皮攤開,兩枚玉簡顯露出來。
方澤深吸一口氣,輕輕拿起泛紅的那枚玉簡,剛一觸碰,一股有些熟悉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這股力量和之前得到的那枚一模一樣,方澤面露喜悅。
突然,異變發(fā)生,方澤感覺有些恍惚,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暗。
等他再次看到光亮?xí)r,方澤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處大殿,在前方有一座祭壇,這祭壇有些奇異,是由一道道金色的符文搭建而成,在祭壇之上有一個青色的玉鼎在緩緩轉(zhuǎn)動,隨著玉鼎的轉(zhuǎn)動,方澤發(fā)現(xiàn)一股熟悉的力量,方澤剛要靠近眼前再次一暗。
睜開雙眼,方澤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馬車中,四處看了看方澤不禁看向手中的玉簡,只見手中原先泛紅的玉簡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乳白色。
方澤眉頭微皺,將玉簡重新用獸皮包裹放好,隨后閉目感應(yīng)體內(nèi)的傷勢。
果然,從玉簡得到的那股力量讓傷勢好轉(zhuǎn)了一些,方澤松了口氣,找到了存活下去的方法。
“吁~”,突然,一道道身影從兩邊走出,他們五十多人,全部身著飛魚服,將方澤一行人團團圍住。
“立刻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一個青年從這些人中走出,看樣子是領(lǐng)頭的。
方澤掀開簾子,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這些人,沒想到那若水反應(yīng)倒是快,她一定是把所有落月城周圍的道路封死了,不愧是止戈樓的樓主,果然不容小覷。
“駕,”那為首的青年看方澤他們沒有絲毫要束手的樣子,立刻讓人報信,同時放出四只信鴿。
“殺,”方澤雙眼微瞇,冷喝一聲,身旁的小豐和慕容明月立刻沖出,慕容明月帶來的手下也毫不猶豫的出手。
一時間戰(zhàn)作一團,慕容明月直面那為首的青年,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殺死,可沒想到那青年居然不弱,雖然落入下風(fēng),可慕容明月想要短時間內(nèi)將他擊敗也不可能。
方澤看著眉頭一皺,“退下!”方澤飛身來到慕容明月的身旁冷喝一聲,隨后一掌朝那青年拍去。
慕容明月聞言連忙退開,那青年剛要追擊,方澤的一掌已經(jīng)朝他拍來,他不敢大意手中長刀斬向方澤的手腕。
“呵,”方澤冷笑一聲,速度暴漲,那青年亡魂皆冒,立刻收刀同時一跺地面想要躲開方澤的一擊。
可是方澤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剛跺地面,方澤的一掌已經(jīng)拍下。
“噗,”青年倒飛出去,鮮血混雜著內(nèi)臟一口吐出,還沒落地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嗯?”方澤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他感覺體內(nèi)有股力量冒出,他想要壓制,可卻徒勞,他的眼睛突然泛紅,眼中殺意彌漫,眉心之間一道血痕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