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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六之我的金手指是?;?/h2>

第一章 原來我的金手指是你

  “張先生,”神經(jīng)科病房的主治醫(yī)生嘆了口氣,拍了拍張楚的肩膀,“還請節(jié)哀。雖然尊夫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但這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p>  “阿茲海默癥實在是太過痛苦了,她每天有限的精力都耗費在重復記憶身邊的一切上。不光是我們的大夫,就連我們這些見慣了病痛生死的護士也看著心疼。她是那么的漂亮,卻每天如白紙一樣可憐,哎~~~?!?p>  滿臉惋惜的護士帶著一臉麻木的張楚辦理完了手續(xù)。

  離開了醫(yī)院,張楚走到了一處僻靜的街道邊。

  他呆呆的坐在長椅上,一時間不知該往哪里去。為了支付秦葉住院的費用,家里的兩套房子都已經(jīng)填了進去。秦葉住院的這幾年,他一直睡在秦葉旁邊的床上。

  如今秦葉已經(jīng)徹底從他生命中離開,他也陷入了迷茫,不知何去何從。

  張楚與秦葉是高中同班同學,都是單親家庭出身。

  三本大學畢業(yè)之后,張楚混得一般。

  到了三十多歲他還單著,只能回到了自己老爸的身邊。

  正好那一年秦葉也與渣男前夫離婚,帶著她母親回到了桃城。

  兩人在社區(qū)組織的相親會上再次遇到,并在半年后組成了一個家庭。

  兩年后,他們擁有了女兒瑤瑤。

  之后的六年,是張楚最為幸福的歲月。

  但是在幾年前,一場車禍從他和秦葉身邊奪走了父親、岳母和瑤瑤。

  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秦葉患上了神經(jīng)遞質(zhì)障礙,最后發(fā)展成了阿茲海默。

  車外的天空,雷電正在轟鳴,無盡的電光將黑夜照成了白晝。

  一道巨大的雷電樹網(wǎng)從云層中落下,落在了距離張楚不足二十米的路面上。

  強大無匹的電流瞬間化作了一個一丈高的球形閃電,在馬路上蹦蹦跳跳的無規(guī)則運動著。

  正在發(fā)呆的張楚剛剛回過神來,球形閃電就已經(jīng)將他整個的“吞”了進去。

  電光極度刺眼,張楚下意識的想要用手護住雙眼,可在龐大的電流沖擊下,他的身體變得極為遲鈍,過了半天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這種情況很像他年輕時候睡得太死,思維醒了身體卻無法起床的那種感覺。

  對了,張楚突然想到,在如此龐大的電流沖擊下,為什么自己還活著?還能思考?

  隨著一陣大力晃動,張楚終于睜開了眼睛。

  這是得救了么?

  可“救醒”他的人卻很粗暴的讓他坐了起來。

  一方濕漉漉、涼颼颼的毛巾“啪嘰”一下甩到了他的臉上。

  “自己搓臉!快!”

  嚴厲的聲音讓張楚下意識的抬起了雙手,用著毛巾搓了幾下,冷水的刺激讓他逐漸清醒了過來。

  “快去漱口!我先去上班了,早點在桌上,別遲到!”

  高大身影在他面前晃悠,眼見得馬上就要出門。

  父親!我在做夢?

  張楚下意識的伸出手,猛的就把高大的男子的腰抱住了。

  男人怔了一下,無奈的拍拍張楚的頭。

  “小子,你都十七歲了,少跟爸爸我來這一套。有什么心事,等我下班回來再說?!?p>  男人拍開張楚的手,提起了提包,推開這間了簡陋一居室的房門。

  “是不是做噩夢了?”出門前,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頭低聲問了張楚一句。

  接著男人就驚恐的看見,自己的兒子先是一怔,忽然狠狠的給了他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呲~~~不是做夢~~疼~??!”

  高二三班班主任的辦公室內(nèi),搖頭扇咿呀咿呀的轉(zhuǎn)著,將辦公桌上的日歷刮得陣陣飛揚。

  老式的日歷上著:1996年6月28日,星期五,農(nóng)歷五月十三,丙子鼠年,甲午月,丙申日,宜結(jié)婚、出行、搬家、合婚訂婚、搬新房、開業(yè)、安葬、求醫(yī)、治病。

  算起來是個不錯的日子,適宜做大部分的事情,不過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宋老太太卻認為,今天適宜做的事情里應(yīng)該還包括讀書和復習,而不是拈酸吃醋。

  此刻站在辦公室里打小報告的人,正是她班上的學習委員高原,而被他舉報的對象是班上的治安委員張楚。

  高原舉報的理由也讓宋老師有些哭笑不得。

  “從早自習起,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張楚就一直盯著秦葉同學看。我認為明天就是期末考試了,這會對秦葉同學的復習產(chǎn)生負面影響,也會讓張楚自己分心。作為學習委員,我提醒了張楚,可他居然罵人。”

  作為有幾十年教書經(jīng)驗的老教師,宋老太太知道這些十七八的少年少女整日待在一起,互相生出一些旖旎的念頭來也是正常。她自信通過教育和開導,解決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她也清楚高原的話,大概有些不盡不實。

  秦葉是極美麗的女孩子,又品學兼優(yōu),被人喜歡和愛慕是很尋常的事情。這個高原私下里因為秦葉的原因,已經(jīng)打了四五個男生的小報告,高原自己的心思早被宋老師看的明明白白的。

  但是如果這一次張楚真的罵了人,那這件事就不能輕易放過了。

  “那你告訴老師,張楚是怎么罵的你?”

  高原的臉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一會支支吾吾、一會咬牙切齒就是說不出口。

  宋老太太有些暗怒,看來這一次張楚說的話還相當?shù)牟豢叭攵蝗桓咴粫@樣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正巧語文課代表陳莉抱著一堆作業(yè)本走了進來。

  陳莉剛看到高原,嘴角的笑意就有些壓抑不住,很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看來這是個知情的!

  “陳莉,告訴老師,張楚是怎么同高原吵架的?”

  陳莉放下作業(yè)本,急忙把頭一低,說話也甕聲甕氣的,明顯是在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是高原先說張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他盯著秦葉看是沒有教養(yǎng)的行為?!?p>  宋老太拿著水杯,在桌子上一輕輕磕,微怒的盯著臉色轉(zhuǎn)白的高原,輕咳了一聲。

  很明顯,高原是因為吃醋才針對的張楚,而且還有些失控的跡象。

  “張楚......咯咯咯咯......就說......咯咯咯.....說他.....咯咯咯.......?!?p>  陳莉的笑實在是忍不住,一邊說一邊肩膀笑得亂抖。

  “認真嚴肅些!”

  宋老太太有些心累,這些孩子,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她低頭喝了口水。

  “張楚說高原家里有教養(yǎng),就是教養(yǎng)錯了對象,......當年高原家生孩子.......咯咯咯咯......錯把孩子扔了.....結(jié)果......啊哈哈哈.....把胎盤養(yǎng)....養(yǎng)....大了,哈哈哈哈哈......?!?p>  宋老太太一口水就噴了出去,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從班主任那里回到教室,張楚輕松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渾然沒把那五百字的檢查當做一回事。

  倒是覺得自己獲勝的高原才趾高氣昂了一小會,就被同學們竊竊私語中的“胎盤”這個詞再次給整破了防,趴在課桌上哭了。

  張楚依舊沒心思上課,滿眼都是秦葉的背影。

  中午放學前,秦葉主動找上了他。

  “張楚,你的檢查呢?”

  白皙的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秦葉板著臉向他問話。

  張楚與高原之間的事,還牽扯到了她,這讓她很不開心,很也困擾。

  “班長,我欠你錢么?”

  秦葉被張楚問的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有啊,你什么時候欠過我錢?是你欠宋老師的一份檢查!”

  張楚拿出了自己的檢查交到了秦葉的手中,還裝模作樣的調(diào)侃她。

  “我看你的臉色,還以為是自己欠你二毛八沒還,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秦葉咬咬自己的嘴皮,露出了四顆潔白的皓齒。

  張楚對這個微表情很熟悉,這是秦葉忍笑的專屬動作。

  “呸!”

  秦葉伸手奪過那份檢查,不經(jīng)意間她的小指頭與張楚的掌緣觸碰了一下。

  “咦?你最近有練字么,好像字跡進步不少啊,”秦葉有些吃驚,“你這份檢查怕是八百字都有了吧?”

  可此刻的張楚卻如同傻了一般,低著頭蜷著拳,不知在發(fā)什么楞。

  方才秦葉無意中觸碰到張楚手的那一秒,一絲電流酥麻感瞬間傳入了張楚的手心。

  張楚下意識的以為是靜電,就甩了甩手。當酥麻感散去后,張楚的手心居然憑空多出了一個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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