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在打量著執(zhí)事的同時,執(zhí)事也在打量著他。
她的皮膚白皙,完美無瑕,輪廓線條的線條并非給人一種凌厲美艷的視覺效果,反倒覺得溫潤柔和,一席淡綠色的長衫錦緞,讓人感到冰山般的冷清和春天般的溫柔。三千青絲束縛在腦后,深邃清澈的眼神透露著生人勿進的情感,好似一個漩渦,將人吸入。
“看完了嗎?”冷清的聲音仿佛高山上吹來的清風,讓陳風一愣。
“不該是你問話嗎?問我看完了沒,這女人腦子有病吧?!?p> 陳風做足了新人該有的姿態(tài),連忙低下頭,慌忙的說:“看完了看完了。大執(zhí)事有何吩咐?”
大執(zhí)事遞來一本小書,白皙的手和青蔥的手指不由得讓陳風多看了幾眼。
陳風激動地用雙手接過:“純陽功?這就是可以升仙的功法嗎?”
“沒錯,你照著這個書練,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不要硬練,小心走火入魔,前些天我才處理了一具尸體?!?p> 陳風害怕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美女,害怕的說道:“嗯嗯,我一定量力而行,有什么不懂就問大執(zhí)事您。”
大執(zhí)事?lián)]了揮手:“出去吧,拿著這本書找管家拿你的身份牌,領(lǐng)取你的衣服,身份牌上面有你的廂房信息?!?p> “看來已經(jīng)程序化了啊。”陳風默默想到。
“好的,小人走了,執(zhí)事萬安?!标愶L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這個大執(zhí)事,感覺年齡已經(jīng)和我差不多大小了。她應該是最早來的一批人,天賦也很好,所以才能坐到大執(zhí)事的位置。感覺修為應該沒到武王,也快了,我這個是純陽功,她應該就是修的純陰功了。純陰純陽,韓家到底要干什么?”
府邸很大,一路上也有看見一些人的身影,陳風也找不到管家人在哪里。
“服了,這管家去哪里了?”
他拉著一位穿棕色衣服的小吏:“誒,請問管家在哪?”
小吏看了他一眼:“新來的吧,管家這時候一般不在府里?!?p> “那管家去哪里了?”
“管家去哪里了,豈是我這種下人可以過問的?你要么等著,要么再問問別人。”
陳風無奈的向小吏道謝:“麻煩了,我再去問問別人?!?p> “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干些啥啊,老是找不到人?!标愶L吐槽著在府邸里亂轉(zhuǎn),“說實話,這個府邸是真的大,七八百畝都有了,他們哪里來的這么多錢,還養(yǎng)這么多人?!?p> 實在是暈頭轉(zhuǎn)向了,陳風干脆在一個假山后面坐著,翻了翻手里的純陽功:“誒,為什么系統(tǒng)對武技有反應,對這種東西沒有反應,難道我只能走孤獨值這條路嗎?看來是一生孤獨的命咯?!?p> 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連第一步引靈入體都不會,陳風壓根感覺不到什么經(jīng)脈,他把書一合,擺爛了。
“這個可以收入系統(tǒng)空間,讓老吳他們修修,還有高語,我正愁不知道教他些什么呢。話說,為什么我翻遍了九狼寨的庫房和毛狼的尸體,也沒找到他們的修煉功法。難道是因為毛狼怕小弟偷學,超過自己,然后把自己嘎了?嗯,有這種可能,估計他就是這樣上位的?!?p> 躺了一會兒,陳風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有要事來做的:“服了,差點被帶歪了,我可不是來當什么學徒的,我要殺長老的?!?p> “這些韓家的小吏,守衛(wèi),執(zhí)事都是被韓家洗腦了的,想要知道點實情只有去問問核心成員了,或者長老??礃幼樱蠘侨タ纯戳?。”
陳風走到樓梯口,卻迎面撞上來一個小男孩,約莫七八歲,穿著五顏六色的綢緞,帶著一個小虎帽,帽檐是鑲嵌的瑪瑙和金玉。
陳風本想走上去,卻被小孩叫住:“站?。「墒裁吹??”
陳風知道小孩是大人物,于是低著頭:“小的要去找管家,初來貴府已經(jīng)迷了路?!?p> “難怪穿得這么丑,一看就是低等人。我就說,一般下人是不能上樓的,不懂規(guī)矩,你等著挨打吧,等下我就去告訴執(zhí)事?!?p> “嘿,這小孩嘴咋這么欠呢?”陳風心里咬牙切齒的想著。面上則是連連彎腰鞠躬賠不是:“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過我吧?!?p> “叫什么大人!叫我少爺!”
小孩倨傲的說道,他居高臨下,陳風也在彎腰,剛好夠著,一只巴掌拍在陳風臉上,陳風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讓樓梯上的小孩沒站穩(wěn)摔了下去。
剛好摔在陳風腳底下,陳風假惺惺的將小孩扶起來:“少爺,少爺,沒事吧,少爺?!?p> 小孩氣的滿臉通紅,指著陳風鼻子大叫:“你該死!你居然敢躲!我要你死!”正說著他跳起來欲要再給陳風一巴掌。
陳風皺了一下眉,隨后又不動聲色的躲掉。小孩又沒打中,氣的直跳腳:“好?。∧闼蓝?!我要看著你死!我要讓你看著你的身體被狗吃掉!”
陳風害怕極了,身體都嚇軟了,癱坐在地上:“不要,少爺,不要拿我喂狗?!?p> 小孩滿意的笑了:“哭也沒用了,惹我的人很多,但是他們都死了!你也要死!”
“古時候的大戶人家的小孩都這么惡毒嗎?”陳風心里想道。
小孩還想說什么,樓上傳來了聲音:“誰又惹我九弟生氣了?該死的奴才!”來人十三四歲的樣子,同樣是錦帽貂裘,與小孩不同的是,他左邊配了一把刀。
小孩看到此人,頓時大喜,隨后就開始哭哭啼啼,好似受到多大委屈一樣,他哭著爬向來人,指著陳風:“八哥!就是他!他把我從樓梯上摔下來。把我當腳都扭到了?!?p> 所謂的八哥是韓家家主韓成林的第八個兒子,韓驚雷;九弟則是韓成林最小的兒子,韓樹。
韓驚雷看著陳風,一臉的不屑:“什么時候,你這種狗東西也敢咬主人了?是想死了嗎?”
“韓驚雷?我之前殺了一個叫韓驚云的,應該是他哥哥,韓浩也是他哥哥,這么說來,我已經(jīng)殺了他們兩個哥哥了。可惜了,我還要殺他們的長老。不過他家的人有點廢啊,連武師都不是?!?p> 陳風低著頭,陰影將他的表情遮擋,他抽泣著:“不要殺我,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初來乍到,并不熟悉府內(nèi)布置,沖撞了小少爺,小人有罪,求少爺繞命?!?p> 韓驚雷拉著韓樹向陳風走來,他一腳踩在陳風的肩膀上,腿部發(fā)力欲要陳風跪下:“卑賤的東西!道歉的時候不知道下跪嗎?”見自己沒有把陳風壓彎,他將腰間的刀拔出來,架在陳風脖子上,殘忍的笑道:“不跪是吧?是不是想死?。俊?p> 陳風現(xiàn)在有點擔心,擔心自己忍不住,也擔心他們的生命安全,自己有著被動,他們連自己的皮膚都劃不開。
陳風抬起頭來,笑道:“兩位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韓驚雷掄起寶刀,直直的往陳風的脖子砍去,在兩人眼中,陳風已經(jīng)是一具無頭尸體了:“欺人太甚?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子這就砍了你!”
“住手!”
陳風剛想要出手,一股香風傳來,是大執(zhí)事!她用靈氣灌滿衣袖將韓驚雷的刀打掉。
剛要發(fā)作的陳風眨了眨眼睛,心想:“還有美救英雄的橋段?”
原本要發(fā)怒的韓驚雷看到來人,眼中直接冒星星:“韋依姐姐!”韋依輕飄飄的上樓,來到陳風面前,對著韓驚雷和韓樹施了一禮,紅唇輕啟:“他和我是一樣的人,兩位公子若是殺了他少不得被侯爺責罵。”
韓驚雷老實了很多,他不想在韋依面前丟面子:“那我可以打他嗎?”
韋依點點頭:“我們是下人,公子您也可以打我。”
韓驚雷和韓樹的頭瘋狂搖動,像撥浪鼓一樣:“我們怎么敢打韋依姐姐呢。”
韋依輕笑一聲,明媚皓齒,韓驚雷與韓樹直接看呆了。韋依對著陳風說:“你去我房間等我。”陳風連忙點頭,大有一種劫后余生的的表現(xiàn),滿臉驚恐的離去。接著韋依對著兩人說:“我是來通知諸位公子和小姐的,殺五公子和六公子的人抓回來了?!?p> 陳風聽到這話一愣,慢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