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四把劍之后,陳泰斗就放心走了,飛離此地去辦別的事情。
這四把劍留在這里,一來起到保護作用,二來相當(dāng)于劃地盤,告訴別人這地方歸我了!
人去樓空。
就只剩下空蕩蕩的洞府。
現(xiàn)在這個局面,袁起得做一些打算才行。
“容我三思!”
“下一步我該怎么辦?任憑青蓮劍門處置?”
“那個掌門人陳泰斗,給人的壓迫感很大,有點不放心啊……”
袁起有所顧忌。
按照現(xiàn)在的趨勢發(fā)展,等陳泰斗有了時間,就會認真對待袁起這個洞府。
這可不是普通的洞府,曾經(jīng)多次展現(xiàn)過神奇之處,尤其是之前救下那么多青蓮劍門弟子。
陳泰斗肯定對洞府的秘密很好奇,會想辦法弄清楚洞府的底細。
甚至有可能會嘗試煉化洞府,對其加以控制!
這個可能性并不低。
袁起也不敢保證,自己就百分百不會被人煉化……這種事,還是別太想當(dāng)然。
也有可能,陳泰斗會把這當(dāng)做一個投資的機會,往洞府里瘋狂投資砸錢。
理論上,只要錢到位,袁起無限開包抽卡,就能將洞府迅速提升,達到一個極限!
假如不考慮金錢因素。
那么對袁起的制約就只有那些卡包的解鎖條件了。
所以現(xiàn)在袁起也很糾結(jié)。
這就好比是與虎謀皮。
有著巨大的機遇,也伴隨著相應(yīng)的風(fēng)險。
袁起現(xiàn)在還有第二個選擇。
用現(xiàn)有的資金來開新手卡包,再抽一個搬遷令出來,然后搬到另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避開青蓮劍門。
換了新地方之后,就茍起來慢慢發(fā)展。
反正洞府每天都會產(chǎn)生定量的靈氣,用這些靈氣也能買卡包,就是效率很慢。
只要袁起耐住性子,等得起,還是能靠自己發(fā)展起來的。
“頭疼啊?!?p> “常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偏偏就是那個跑不了的廟。有時候還是很被動的。”
“干脆用運氣來決定吧?;ㄒ话賶K靈石,開十個新手卡包,如果抽出搬遷令我就走,抽不出來的話,就算了。想來那個陳泰斗也不會把我怎么樣?!?p> 袁起做出決定。
現(xiàn)在他手頭頗為寬裕,之前殺了那么多妖獸,還從那些弟子手上賺了一筆。
加在一起,都有五百多塊靈石了!
袁起可以接受一百塊靈石的代價。
再多就不行了。
因為新手卡包真的抽不出什么好東西。有錢還是用來買高級的卡包更值得。
袁起一個一個買,將命運交給了卡包決定。
——
另一邊,遠處的高空中。
一輪彎月狀的銀色彎刀高掛夜空,在彎刀上面站著一名衣衫單薄的高挑女子。
她長發(fā)飄逸,身著漸變色輕紗,窈窕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修長的雙腿踩在彎刀的內(nèi)側(cè),赤著雙足,顆顆腳趾珠圓玉潤。
在那頎長的脖頸,以及手腕、腳腕之上,裝點著精美繁復(fù)的銀飾。稍有動作,便嘩啦作響,猶如風(fēng)鈴。
這女子的來頭可不一般。
鹿國的修士就沒有不知道她的。
她就是攬月刀宗的宗主——杜星月!
杜星月今晚是過來湊熱鬧的。
她聽說青蓮劍門的歷練大會出了事,死了很多人,就聞訊而來,過來看笑話。
兩個門派相距較遠,她來的似乎不是時候,事情都已經(jīng)告一段落,青蓮劍門的人都走光了。
“可惜,錯過了好戲?!?p> “被一群妖獸搞得焦頭爛額,損失幾十個弟子。陳泰斗,你改名叫栽跟斗算了。”
杜星月唇角微揚,幸災(zāi)樂禍。
兩家門派多年來明爭暗斗,發(fā)生過不知道多少次摩擦,關(guān)系早就降至冰點。
這種背景下,也就別怪杜星月幸災(zāi)樂禍了。
反過來,要是攬月刀宗出了丑,對面也會高興。
“白來一趟,回去嘍。”
杜星月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參天林中的那處洞府。
四柄劍插在四個方位,將洞府包圍在內(nèi)。
杜星月一眼就認出,這四柄劍都是老對頭陳泰斗的。
“這又是什么意思?”
杜星月瞇起眼睛,審視著那處受損嚴(yán)重的洞府。
陳泰斗留了四把劍守住這里,足見他對于此處的重視程度。
這個推測,讓杜星月對此處洞府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
嗖!
整個洞府竟然憑空消失不見,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那四柄劍倒是還在,只是隨著洞府的消失,四柄劍失去憑依,變得歪歪扭扭。
啥情況?
杜星月眨眨眼,漆黑修長的睫毛好似兩個撲扇撲扇的小翅膀。
她一時間也有點懵。
洞府怎么會突然消失?是誰搞的鬼?
嗖!
一道劍光破空而至,很快抵達這片空中。
劍上站著一人,外罩鶴氅,內(nèi)里道袍,背負劍匣,眉眼如電,正是陳泰斗。
陳泰斗低頭看下了洞府消失的位置,再抬頭時,目光已是鋒芒畢露,將矛頭指向了不遠處的杜星月。
“我察覺自己布置的劍陣有情況,就第一時間飛了回來。你給我個解釋吧?!?p> “笑話!我有什么好解釋的,又不是我動的手腳?!倍判窃吕湫Φ?。
“不是你?”
“不是!”
陳泰斗皺起眉頭,相信了這個說法。
以杜星月的身份、地位、性格、表現(xiàn)綜合判斷,所說的應(yīng)該是實情。
既然不是她動的手腳,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會是誰呢?
陳泰斗再次看向了地上的深坑。
里面靜悄悄的。
沒有答案。
——
嗖!
袁起搬了新家,洞府直接傳送到一千里開外的區(qū)域。
剛才他開包賭運氣,結(jié)果才開了三包就抽出了搬遷令。
幾率這東西就是這么飄忽不定。
之前為了搬遷令開了那么多包都抽不到,這次三包就出貨了。
于是袁起便使用了搬遷令,一陣讀條之后,傳送到了這片區(qū)域。
這里位于桃花谷的盡頭,地理位置偏僻,從地圖上看,這里就是一片空白,啥啥都沒有。
地圖上沒有,不代表實際上沒有。
袁起落地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洞府竟然把一套院子砸毀了大半……
“臥槽,該不會出人命了吧?我可不想砸死人啊!”
袁起頭都大了。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這要是有誰被洞府砸死了,可真是夠冤枉的。
袁起急忙用探查功能到處看,如果砸死了人,應(yīng)該有尸體留下。
萬幸。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尸體。
剩下的房屋里也靜悄悄的。
似乎只是砸壞了房子,沒砸到人。
再看周圍,就只有這么一處孤零零的院子,沒發(fā)現(xiàn)別的鄰居。
或許這里是獵人、樵夫之類的住處,典型的離群索居。
袁起松了口氣,急忙啟動了洞府的雙重保護,將自己隱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