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寧淵搖頭道:“如果你給的好處就是這個,恕我難以接受?!?p> 魔女此時又笑了。
“難以接受?”
“小淵淵?。∧阒绬??”
“至陽境的修士,可享壽萬載,世間千萬人難出一個,其有焚江煮海之法,移山填海之力?!?p>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渴望嗎?”
“到時,你還有可能將小女子鎮(zhèn)壓喲!”
寧淵嘆了口氣。
說不渴望?
那只能是假的。
而鎮(zhèn)壓魔女,那更是他做夢都想要的。
但少年卻搖頭道:“我渴望至陽境修士的力量,可我不想通過這種方式得到?!?p> 魔女又笑了。
她這次唇角的弧度,似乎比之前所有的笑容都要彎一些。
魔女像是在嘲諷寧淵不知天高地厚一般。
畢竟千萬普通人都難出一人。
對方渴望,卻不想以這種方式得到。
難道不應該被嘲笑嗎?
“不想要這個好處?”
“那你這只小馬兒要什么好處?”
“想怎么吃飽呢?”
魔女突如其來的話讓寧淵愣住了。
只是沒等他回答,魔女又笑道:“我的正人君子小淵淵,用不用小女子今后以《養(yǎng)魂訣》制造的那些美人軀體,來伺候你,來把你這只小馬兒喂得飽飽的?!?p> 寧淵徹底沉默了。
對方怕是嘲笑他,嘲笑得有些上頭了。
忘記自己是個只會口嗨的老處女。
“好呀!好呀!”
“魔女姐姐,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喂飽,我這只貪得無厭的小馬兒呢?”
說罷,知道自己成了魔女軟肋的寧淵,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了少女的嬌軀。
說實話,昨晚的寧淵要裝正經。
他還沒好好看過。
現(xiàn)在這么一認真看,寧淵就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僅僅長得好看,還有“微胖”的體型。
至于大長腿、小蠻腰什么的,反正是寧淵上輩子加這輩子,見過最好的。
哪怕現(xiàn)在雙眼無神,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可還沒有長開的白舒和白榆這兩姐妹,絕對不是眼前少女的一合之敵。
魔女被惡心到了。
不過她卻很不甘心。
“我的小淵淵,你的心變得可真快啊!”
“昨晚才在說喜歡小女子,現(xiàn)在就開始饞其他女孩的身子了?!?p> 寧淵內心呵呵冷笑。
打嘴炮?
他從來就沒輸過。
“魔女姐姐,我這是真的喜歡你?!?p> “至于饞這女孩的身子?!?p> “我只能說,日月可鑒我真心?!?p> “這代表著你無論變成什么樣,我依舊會一如既往地喜歡你?!?p> 魔女徹底無語了。
當一個人臉皮厚到一定的境界。
那可真的是難纏至極。
隨即,魔女不準備和寧淵扯皮了。
她神色變得冷漠道:“寧淵,你最好適可而止,別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p> 少年沒有再懟魔女了。
因為他知道,氣氣對方就行。
若是真惹毛了,他絕對會死得不能再死。
此處沉默了會兒,魔女又恢復了笑顏。
“好了,我的小淵淵,你去見你的‘岳父大人’吧!”
“小女子還有事,三天之后再見?!?p> “記得,小女子不在的三天內,小淵淵可要好好照顧自己?!?p> “畢竟小女子幫忙收尸的方法,可只有一個,那便是丟進血海里。”
沒等寧淵回答,少女的身影憑空消失了。
少年無言。
對方還真的是說走就走。
至于去見‘岳父大人’,怎么可能?
寧淵離開了房間。
他要去找白榆了。
畢竟白家主讓白榆來喊他去吃早飯。
結果寧淵把人家的女兒給氣跑了。
所以他必需先把白榆找回來。
而白榆丟下他,獨自去白家主那里吃飯。
寧淵覺得不大可能。
因為白榆在面對寧淵時,可是連生氣都不會,更何況賭氣,來坑他。
所以寧淵猜測,白榆現(xiàn)在要么躲在一個地方哭鼻子,要么就在一個地方發(fā)泄脾氣。
“寧公子?!?p> 寧淵一路走過,遇見的丫鬟、仆人盡皆行禮,少年也是在回以微笑。
“你們知道白榆去哪兒了嗎?”
“回寧公子,奴婢之前看見六小姐往那邊去了?!?p> “好,謝謝。”
少年向著丫鬟指的方向跑去。
只是還未等他跑近,陣陣女子的慘叫,以及一道道鞭撻聲,便先一步傳入了寧淵的耳中。
這讓少年心中一驚,急忙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寧公子,六小姐說了,如果你來了,就把你攔在外面?!睌r住寧淵的人,是那位幫白榆開門的老仆。
少年現(xiàn)在也可以看出,對方是個高手。
最起碼地武境,也就是修行所對應的養(yǎng)氣境。
現(xiàn)在的他,在老者手中絕對撐不過一個回合。
寧淵聞言已經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他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
里面被打的女子,就是昨晚送寧淵回客房的丫鬟。
白榆不會生寧淵的氣。
可她卻會生一個丫鬟的氣。
而作為白榆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她很可能會把所有脾氣,把今早在寧淵這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發(fā)泄到那個丫鬟的身上。
換句話就是,那個丫鬟,十有八九會被白榆給活活打死!
因為這位白府四小姐,并非善類。
這是寧淵早就看出來的事。
所以此時,少年也不知該不該闖進去。
因為他闖進去,雖然可以讓白榆住手,卻也會讓她更記恨那個丫鬟。
并且有這么一個地武境高手攔路,他闖不闖得進去,那也是兩個問題。
可若是不闖進,那就只有等白榆把怒氣給發(fā)泄完。
但這樣,那丫鬟就算是不死,也得丟大半條命。
讓無辜的人被牽連,少年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寧淵向前走去。
“寧公子這是要強闖嗎?”
老仆滿面笑容地問道。
只是沒給少年回答的機會,老仆又笑道:“四小姐說了,寧公子若想強闖,我也不能攔你。”
“所以,寧公子,想進就進吧!”
老仆讓開了路。
寧淵卻沒有走進去。
他沉默了會兒后,拱手道:“這位前輩,我無意強闖,現(xiàn)在麻煩您進去給小瑜說一聲,就說我來了?!?p> 老仆笑著點了點頭后,也不問為什么,轉身走進了那個院子里。
就這樣,寧淵等了一會兒后,院子內的慘叫聲和鞭撻聲都聽了。
只是過了數秒,慘叫聲和鞭撻聲又響了兩下后,徹底歸于了平靜。
而這樣又等了會兒,白榆就帶著老仆走了進來。
見到寧淵,少女也好似之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她上去就挽住了少年的手,臉上也掛滿了清純甜美的笑。
“寧公子,你怎么不強闖進來啊!”
“人家之前可還在想,公子會不會為了那個卑賤的丫鬟,粗暴的對待人家呢!”
寧淵聽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畢竟他是受過藍星上,人人平等教育的好公民。
但在這個世界,人何止三六九等?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教白榆。
因為少女的表現(xiàn)才正常。
他現(xiàn)在尊重那些奴仆的思想,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