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總算回來了,老爺四處找你呢!”小蕊焦急地為夏雪擦去滿頭的大汗,“您怎么還喝酒了?”
“沒有,我沒有?!毕难u搖晃晃地說,“是沈學喝的,他吐我一身。我還以為他是個酒桶,沒想到只是個酒杯,連我都比他厲害。不會喝還去買,你說他傻不傻!”
“您趕緊去泡個澡換身衣服吧,待會兒可能老爺還會來找你。”
“他說了是什么事嗎?”夏雪邊脫衣服邊問。
小蕊向浴缸里撒滿花瓣,然后倒入牛奶?!八麤]說,只是來看了一眼就走了。對了,他還問了一句你跟誰出去了?!?p>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說我去遛狗去了,沒看見。”小蕊幫夏雪搓著背問,“這力氣可還好?”
“非常舒服?!毕难灂灥念^被溫暖的熱氣熏得睡意襲來,不知不覺她就坐著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蕊輕搖醒了夏雪?!跋男〗?,洗好了,出來吧?!?p> 此時的夏雪腦子清醒多了。她站了起來,小蕊就把浴巾裹在了她身上。
“我先去睡了?!毕难┱f完就直接躺倒了。
小蕊就開始躡手躡腳地整理房間。突然房門口小霞鉆了進來。
小蕊趕緊迎了上去?!靶∠冀悖阍趺吹竭@里來了?”
“我是來告訴夏小姐老爺非常生氣她跟沈大少爺出去這件事的。話我已經傳到了,我走了。”說完她就輕手輕腳地跑開了。
小蕊想告訴夏雪,可她已經打起了呼嚕。看著夏雪憨態(tài)可人的模樣,小蕊笑著說:“這么絕美的一張臉,難怪能把每個人都迷得神魂顛倒?!?p> 說完小蕊就在床邊坐了下來,幫小灰梳理毛發(fā)。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呀你,真是命好,跟了個好主人。如今還有人來特意照顧你。不像我,生來就在一個貧苦家庭,只有伺候別人的命?!毙∪锊煌5卦V說著苦水,“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也跟你一樣遇上了好主人,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
小灰沒有理她,只是自顧自地蜷縮在一起,耷拉著腦袋。
“好了,你也困了,我也去睡了。”
出門的小蕊剛好遇見了下樓的沈學?!按笊贍敽?!”
沈學點了點頭,然后就朝會議室走去了。
小蕊疑惑地自言自語:“不是說大少爺喝得不省人事了嗎?怎么我感覺真的不省人事的只有夏小姐一個人?”
沈學抱著一疊文件走進了會議室。此時會議室里云霧繚繞,沈榮正拿著雪茄在吞云吐霧。
“父親,這是你要的文件?!?p> 沈榮沒有看文件,他直勾勾地盯著沈學問:“你都查清楚了嗎?”
“我查清楚了。夏家有兩個女兒,長女的確叫夏雨。不過奇怪的是檔案里竟然沒有夏雨的資料?!?p>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想冒名頂替就很容易了?”
沈學點了點頭?!案赣H不是也同樣認為嗎?”
沈榮笑了笑:“知父莫若子呀!那經過你跟她的相處,你覺得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學仔細地回憶了他與夏雪相處的每一個細節(jié),然后有把握地說:“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夏雨,但夏雨已婚了,是不可能跟我們聯(lián)姻的?!?p> “什么?夏雨已婚?”沈榮不滿反問到,然后他堅信地說,“夏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里面一定有蹊蹺?!?p> 沈學不解地問:“父親,您為何對夏老如此信任呢?”
“我相信他的人品,就像他相信我一樣。想當年若不是有他,我們家估計全完了。這就是我為何一定要堅持聯(lián)姻的理由。我知道你們一直都不明白我的用意,但今天也只是我對你一個人說,你不許告訴旁人?!?p> “父親放心,這房間里只有我們二人。”
“父親,我不明白的是夏三千根據(jù)我的調查他只是一個普通農民,這么平凡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能救我們一家?”
沈榮大笑了起來。“看來你調查的實力有限呀!我認為關于夏雨的事要么是你沒說清楚,要么同樣的,是你沒調查清楚?!?p>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管她是不是夏雨,她肯定是兩個女孩中的一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沈榮意味深長地說,“學兒,你辦事還得自己多上心。”
“還有資料馬上就傳真過來?!鄙驅W信心滿滿地說。
“什么資料?”
沈學看了看手表,“稍等一下。我派出去的人說好的時間?!?p> 沈榮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跟她相處得怎樣?”
“她是一個單純的姑娘。除此之外,我沒覺得她有什么特殊?!鄙驅W回憶著與夏雪相處的點點滴滴。
“一點兒特殊都沒有嗎?比如說像什么特異能力?”沈榮試探性地問。
“特異能力您是指什么?”
“比如說預知未來,或者力大無窮等等?!?p> 沈學搖了搖頭,他笑道:“一個普通的鄉(xiāng)野丫頭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能力?萬里挑一也不可能?!?p> 沈榮也跟著笑了笑:“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那你覺得這個女孩子如何?”
“平平無奇。如果讓她嫁給二弟,我覺得不合適?!?p> 沈榮又接著問:“那如果讓她嫁給你呢?”
沈學推辭到:“不可。父親,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考察去試探她而已?!?p> “果然是我的乖兒子。不過你母親弄錯相親對象讓她跟你相親時,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心動嗎?”
“婚姻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有這樣的覺悟是最好。我還怕你埋怨我把她嫁給你二弟呢?!?p> 沈學急迫地問:“她若不是夏家女兒就不用嫁給二弟了?”
“那是當然。我要的是夏家嫡女?!鄙驑s堅決的態(tài)度讓沈學有些犯難。
此時,傳真機突然開始工作了。
“資料過來了?!鄙驅W趕緊走過去查看,不過第一張又是空白。
“怎么樣?”沈榮迫不及待地問。
沈學失望地說:“又是空白。”
“你是讓誰去查的?”沈榮追問到。
“我的助理,他親自去的瓦窯洞。”沈學嚴肅地說,“難道他被人收買了?”
“還有文件,再看看?!鄙驑s盯著傳真機說。
沈學邊看邊讀:“職業(yè),農民。戶籍人口,只有兩人,夏三千和夏雪?!?p> 沈榮怒了:“夏三千,對了。你不是說夏家小姐叫夏雨嗎?怎么戶籍上的女孩叫夏雪?”
“父親別生氣。這些信息也不足為信。您看,上面寫著夏三千是農民,明明與你認識的夏三千除了名字一樣,其余的都不一樣。是不是弄錯人了?”
沈榮深呼吸了一口氣,一腳踩滅了雪茄?!皼]錯,就是他。世外高人都是這樣隱姓埋名的。如果連我們這樣的家庭都查不出來他,他才是最安全的?!?p> 沈學驚訝地問:“世外高人?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他們的存在嗎?”
“還有資料嗎?”沈榮看著傳真機傳來的幾張白紙,“算了,查不出來就算了?!?p> “可是如果她是夏三千的孫女呢?”沈學試探性地問,他心里特別的緊張。
“你不是說了嗎,戶籍上他孫女叫夏雪?!?p> “可是父親,我查過,他家有兩個女兒,有一個的確叫夏雨?!?p> “你不是說了嗎,夏雨已婚。那這個單身的夏雨又是誰?”
沈學立刻表明態(tài)度:“那我們就把這個假冒的攆出去。”
“慢著。不行?!?p> 沈學不解地問:“為什么?”
“拋磚引玉懂不懂?既然她跟夏家有關系,就不怕真正的夏雪不露面。”
沈學不經感慨道:“姜還是老的辣?!?p> 沈榮一再叮囑:“你一定不能讓她看出破綻!還有,你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
“二弟也不能說嗎?萬一他跟這個假嫡女假戲真做了呢?”
沈榮放心地說:“這不是有你嗎?”
沈學心里有些埋怨,他故意地問:“父親,您就不怕我假戲真做嗎?”
沈榮會心一笑:“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兒子,我不相信你連這點兒自制力都沒有?!?p> “父親,我不懂,為何一個農民能做到檔案里沒有照片?”沈學不解地問。
“因為他本就不是農民。即使做了幾十年的農民,他也不是普通的農民。”
“父親,你為何一定要找他呢?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p> “這你就大錯特錯了。在某些方面,他說二沒人敢說一?!鄙驅W回憶著當年的場景,“想當年他風華正茂,行事作風雷厲風行,是唯一一個讓我敬佩的人?!?p> 沈學好奇地問:“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沈榮看了看沈學,“沒什么。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你的人調查能力實在是太差了!竟然沒人查出他的真實身份?!?p> “父親,是我大意了?!?p> “當然是你的錯。這么久的時間,連個女孩子的照片和身份都確認不了?!?p> 沈學虛心地接受著父親的責罵?!耙院笪乙欢ㄗ⒁?。不過的確是我自己大意了。我一看他是農民就沒再深挖。但是父親,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個女孩一定是兩個女孩之一。只是不確定她為何而來,以及她到底是不是您想要的那一個。
“那你就再加把勁兒,看看能不能從她嘴里套出一些線索?!?p> “我想起來了,她不是說她父親是當兵的,母親是政治世家嗎,這也許就是突破點。可是為什么我們都深入她出生成長的地方了,連當?shù)厝硕疾磺宄??”沈學不解地問。
“這個問題值得你再深入調查。今天就這樣吧,你趕緊去睡吧,我看也不會有什么重要的線索傳過來了。”
“那我就先去睡了?!鄙驅W說完鞠了一躬,然后疑惑地轉身離開了。
沈榮看著那幾張白紙,“老朋友,咱們也該好好聚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