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個發(fā)燒的早晨已經(jīng)過去指頭數(shù)不過來的日子,我原本想把這個集子變成自傳或者回憶錄什么的不自量力,可我像個眼睛小小的嬰兒似的,想不碼就擱置極其長的時間吊著我的那幾個讀者。
同時我滴溜溜的眼珠望著之前的筆法,知道那不平實,就像濃妝的鄉(xiāng)下人在不自然地吸引目光,雖然形容詞或者鋪陳的聲勢浩大,可不久鄉(xiāng)下人終會一籌莫展地?zé)o計可施,不能持久地一以貫之。既然如此那就連底掀翻,鄉(xiāng)下人就該以他的平實面世亦細水長流,可在這個快速的時代也需加點猛烈的調(diào)料才不至于看著昏昏欲睡。
想到推理懸疑小說。15歲的細如法棍的我接觸到推理小說就對這類玩意兒來電了,我盡我所能在這里碼出一些我的靈感,我有課或者不想碼的話總會有的,聽起來我依然是個不稱職的混蛋碼字佬,我的腳趾頭顫抖地像是快融化的冰淇淋,不過,唉,我也沒幾個讀者呀,大概也就眼睛那個數(shù)吧!
這可給我的大蝦似的手臂強有力的應(yīng)激信號,我對自個說:管他的,隨心所欲罷了,反正你這塊爛泥也是要去搬磚的,你還想碼著碼著坐擁眾多粉絲?再說現(xiàn)在的粉絲靠譜嗎?你起樓,你是宇宙之王,樓塌了,你是過街之鼠。嘻,牢騷話就此打住,我還是要人情世故哦不,要客客氣氣點說:讀者陛下,您看著辦好了,我要碼那種東西了,唔,那種刺激地徘徊在審核邊緣的玩意兒,您多多捧場,不勝感激。
蘭陵笑笑生的偉岸就像炊煙在那部《金瓶梅》字里行間飄呀飄,我的短褲親昵地和我游蕩于圖書館后既然發(fā)現(xiàn)沒有這部曠世之作,我仿佛被扔在了蜜雪冰城的制冰機里打噴嚏,頭腦一片貧血的跡象,記得舌頭那時被化作裁縫的圖書館打了結(jié)一樣,舍友問我你找到了嗎?我呆呆矗立在那里,活像一顆椰子樹笨屁股紋絲不動。
所以我在小網(wǎng)站上勉為其難偷偷觀摩這奇書起來,我想我這文學(xué)的癩蛤蟆看《金瓶梅》不能像看《開心超人》一樣呵呵笑過就算了。這個碼字平臺解決了我的疑慮,可能在推理懸疑驚悚恐怖浪漫元素外,臨摹蘭陵笑笑生式的“渾然天成”,使這不盡人意的集子略微像模像樣點也是我該盡力做的吧。
我的眼球垂到胃腔里探了探,里面竟然空無一物!怎么辦,這時我想起了英年早逝的拜倫、生命定格在30多歲的雪萊、才華冠絕的海子什么的,直到又聽到這玩意咕咕響叫才發(fā)覺是餓了,我真想給它一記大嘴巴子,戳著它指指點點,罵它:嚇得我好慘,圣母瑪利亞,上帝……可你要知道一個家伙罵自己的胃屬實怪誕,怎么辦呢?我這條蜥蜴不知所措,舍友過來對我說:吃早餐不?
對了,小親親,這才像話嗎?早該這樣拖著我從這里逃之夭夭了,再會,下次見的時候給你們好康。
--壬寅年十月北嵐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