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抽不開身?。 ?p> 蕭河笑著說:“畢竟,想要在九月初一參加紫虛府的遴選可是要后天三階修為的?!?p> 蕭無憶仔細一看,確實,蕭河身上釋放的靈力修為已經(jīng)達到后天三階程度,修為氣息浮動些許不穩(wěn),一看就是剛剛突破。
她滿意點頭:“不錯不錯,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 ?p> “是!”
蕭河行禮告退,將蕭思羽和冷惜墨留在蕭無憶這里,蕭無憶一把拉過兩個小姑娘,抱在懷里,左一口右一口的親,徐徐的講故事給她們聽。
“嘿嘿,蕭河堂哥!”
“好久不見了,蕭河堂弟?!?p> 回去的路上,四個穿著灰色武服的少年人從另一條道上跑過來,將蕭河的去路堵起來。
“喲,蕭河堂弟,你怎么穿上武服了,嘖嘖嘖,很厲害嘛!”
一個人高馬大的人起哄道,其余人瞎叫喚起來。
蕭山,十六歲,后天五階。
蕭河看著這人,毫不避讓的說:“讓開!”
蕭山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一旁的弟弟蕭海跟著起哄:“哥,他讓你讓開,一個傻子,讓你讓開,哈哈哈!”
“傻子,好幾天沒見到你了,你快給我們表演個節(jié)目!”
一個看起來和蕭河一樣大的人吹起了口哨,拍著手掌慫恿他。
蕭河靜靜地看著,突然,他感到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而且不止一道目光,似乎有三道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有擔心,有好奇,有不屑……
蕭河眉頭微蹙,不露痕跡的四下打量,在一處被園墻擋住的廊道上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影,一個是蕭擎,一個是家里某位長老,還有一個人蕭河不認識。
蕭河心中自有判斷:看來,因為天道注視我的原因,我的感知要比常人強上許多。
的確,其他四個人沒有異常反應(yīng),讓蕭河表演節(jié)目的那個人看蕭河不說話,伸出手要推他,嘴里喊道:“你是啞巴還是聾子,聽不到我說的話嗎?”
蕭河平和的眼中閃過一抹名為狠厲的精芒,他快準狠地用左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扯動,同時右手肘擊肋下,頓時廢掉了那人戰(zhàn)斗力。
麻木感遍布全身,那人連連后退,倒在了地上,按著肋下疼痛不已。
其他三人驚住了,回過神來就要撲向蕭河。
“蕭山蕭海一個后天五階一個后天四階,那個小的后天三階。”
蕭河心中閃現(xiàn)情勢,轉(zhuǎn)身一記側(cè)踢,使出鉞腿劈在那個后天三階的人身上。
他有所準備,雙手一架接住了蕭河的鉞腿,巨大的力量卻是將他撞得散架,整個人飛出兩米。
回頭低身,蕭山的拳頭從背上穿過,他猛的一起,腦袋撞在蕭山的下巴,蕭山整個人一挺,向后一倒,他也頭暈?zāi)垦!?p> 蕭海一腳踹向他,他知道自己避不開,忍住頭暈,氣沉丹田,一記開山掌使出,穩(wěn)穩(wěn)接住蕭海這一腳。
蕭河后退幾步,一陣恍惚,坐到了地上,蕭海整個人摔倒在地,腳底傳來的疼痛讓他流出淚水。
一道身影站起,蕭山的影子蓋住蕭河,他雙目通紅的看著蕭河,拳頭上縈繞紅色的靈力,對著蕭河就是一拳。
蕭河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扎著馬步使出正陽拳,后天三階氣血和靈力爆發(fā),和蕭山真正的碰了一拳。
咚!
血肉拳頭發(fā)出悶響,蕭河被打飛一米,掙扎著調(diào)整自身,四肢同時著地,免于狗啃泥。
蕭山這時又退了幾步,整個人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此刻,哀嚎聲不斷,蕭河忍住拳面骨裂的疼痛,運轉(zhuǎn)靈力修補自身,在至尊骨的幫助下,疼痛飛快消散。
眼看蕭擎三人沒有出面的打算,蕭河情不自禁,高興的哼了一聲,跨過昏迷的蕭山,離開了。
蕭擎不露痕跡一笑,義正言辭地對身旁的蕭家長老說:“太不像話了,竟然把堂兄弟打成這樣,八長老,嚴罰!”
“……是。”
八長老低下眉頭,有氣無力地應(yīng)聲,心想:誰敢啊,您護著誰我們還不知道?
“白兄弟,見笑!”
蕭擎轉(zhuǎn)頭對著另一人笑道,那人擺了擺手,說:“哪里哪里,有此英才,難怪蕭家蒸蒸日上。”
回到院子,看到冷夜璇正在扎馬步,白嫩的,短小的腿正在發(fā)抖,白嫩的小臉上汗珠滑落。
“表哥,你怎么才回來!”
看到蕭河,冷夜璇連忙起身,有些幽怨地喊道。
蕭河頓時明白,大概是老爹說自己什么時候回來冷夜璇就什么時候起來。
不知何時換上青白相間武服的冷夜璇,倒是有種小女俠的姿態(tài)。
站立一旁婢女上前,這人蕭河從未見過,應(yīng)該是冷夜璇的私人婢女,她遞上一條抹汗巾給冷夜璇擦汗。
這個婢女雖然和蕭河原本的六個婢女一樣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但禮數(shù)卻是更為周到,姿色也是更上一籌,而且身上還有靈力修為,已經(jīng)是后天七階修為。
蕭河心生感慨:“隱世家族就是不一樣?!?p> 蕭無痕笑著看向他,問道:“與人動手,感覺如何?”
“我還有不足。”
蕭河搖了搖頭,左手一揮,一記開山掌掃擊而出,將身前銅木樁攔腰打斷。
“靈力越強,肉體越強?!?p> 蕭無痕笑著:“反過來也一樣,肉體越強,能夠儲存的靈力也越多,你玄體訣緩慢修煉是不行的,是時候進入下一階段了。”
蕭河和蕭無痕對話,冷夜璇則是拿自己的手掌和銅木樁比了比,似乎在思考自己能不能一巴掌拍斷碗口粗的銅木樁。
“小夜璇,你試試全力一掌。”
蕭無痕出言,冷夜璇立馬照做,后天五階風屬性靈力隨掌擊出,打得銅木樁發(fā)出悶響,一個不大的小手印印在其上。
看著冷夜璇紅通通的小手,蕭無痕指點道:“你的氣血不足,不要用身體去硬碰硬,你的修為不足,不要過早的將靈力釋放出來,要將靈力藏于脈絡(luò)之中,抓住時機一氣呵成,擊傷對手?!?p> “是,師傅!”
冷夜璇氣沉丹田,照著蕭無痕的指點,平平無奇地使出一掌,在即將碰到銅木樁時,白色的風屬性靈力自掌心迸發(fā),強大的破壞力噴涌,擊斷銅木樁。
院中十根銅木樁都斷掉了,地面石磚縫隙閃過一陣金光,那十根斷掉的銅木樁消失不見,換成了嶄新的銅木樁。
“悟性不錯?!?p> 蕭河對這神奇見怪不怪,轉(zhuǎn)而問道:“拜你為師了?”
蕭無痕點頭:“算是還她爹一個人情,而且悟性不錯,雖是不及你,但是比別人強很多了?!?p> “行吧?!?p> 蕭河點頭,按照計劃開始站樁,他的站樁時間早就從半個時辰加到了一個半時辰,早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站樁中度過的。
紫虛府坐落于一處蜿蜒曲折的山脈間,尋常人到來,只能看見飛瀉而下的瀑布和云霧繚繞的參天古樹,看不見其他,因為紫虛府被空間陣法遮蔽,不顯神異。
進入空間陣法,五座巍峨山巒遙相呼應(yīng),五座山脈各自伸出一條鐵索橋,與中央懸浮小島相連,島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湖,騰起的云霧宛若仙境,正是五星曜日之相。
上空漂浮著上百座小島,它們皆是圍繞著八座巨島,其中又以最大的一座島嶼為首,其它七島將其護在其中,隱隱間形成一個天然陣法。
七島皆是被金色輝環(huán)環(huán)住,其上皆是聳立著一座入云高山,山頂穿透云層,在茫茫云海中露頭,給人以虛幻的感覺。
中央島嶼的輝環(huán)無比巨大,其他七島都是在它的輝環(huán)上,雖然沒有穿透云層的高山,只有一些不大的山脈勾連,但有朦朧云霧繚繞,宛如仙宮。
漸漸地,朦朧的霧退去了,二十根百丈巨柱巍然聳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盤龍圖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動,在柱子上向上盤繞,仿佛隨時都會沖出來仰天長嘯一般。
二十根柱子盡頭,有一座若隱若現(xiàn)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轉(zhuǎn),在云霧中散發(fā)著金光。
先天浩氣境以下,沒有凝聚出道域,無論是誰,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種雙膝跪地,朝拜一般的沖動!
走近大殿,殿門上橫著一塊金匾,匾上以銳器一筆帶過的刻下了“紫虛府”三字,這三個字蘊藏道韻,如同烈陽一般焚天煮海,氣派非凡。
這座宏偉的殿堂,古樸威嚴,是紫虛府高層商討大事的地方。
七島七峰峰主皆在,紫虛府府主歐陽震彥也在,八人八座之下,紫虛府大長老安千陽領(lǐng)著一干重頭長老落座下位,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豪門家族開族會。
一位看起來僅有二十五六歲的身著金色云紋黑袍的青年男子端坐上座,他烏黑的頭發(fā)散在身后,剛毅的臉龐散發(fā)著與年齡不符的老成與威嚴,正是紫虛府府主歐陽震彥。
他內(nèi)斂氣息讓人看不清實際,但是身上先天浩氣境圓滿的氣息依舊讓人心神震怖。
雖然是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真實年紀應(yīng)該是五十靠后。
下位首座,身穿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模樣的安千陽站起,他的容貌看起來剛毅堅強,腰間配著一柄短刀,身上的氣息比歐陽震彥弱上一些,但至少也是先天浩氣境圓滿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