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反派變形計(69)
沈悅硬著頭皮抬著下巴,就那樣對上了男人視線,可是現(xiàn)在的姿勢卻很危險,男人的兩只手臂撐在她的兩邊,把她牢牢的限制在這個禁錮里。
魏景洲面無表情看著少女,臉部線條冷淡而鋒利,語氣淡淡的說。
“沈悅,告訴我你這么想出去的原因,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因為唐哲。”
一提到唐哲這個名字,少女的面色明顯就有些慌張,雖然她極力的掩飾,但依舊逃不過魏景洲的眼睛。
沈悅心里一緊,不自覺后退一步,可是背后是墻,就算退了一步也不過是更加貼緊著墻,根本就無處可退。
只能胡亂的伸手按著男人的肩膀往前推,說著并不怎么走心的解釋。
“哪,哪有,我就是想出去而已,被關(guān)了這么久,我都快無聊死了?!?p> 魏景洲被推的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順手抓住了少女按著他肩膀的手腕,沉默的力道漸漸收緊,好像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了似的。
氣氛因為魏景洲的表情而逐漸變得詭異,沈悅的心臟因為緊張劇烈的跳動,纖長濃密的睫毛顫抖著,根本就不敢看他。
手腕上的刺痛讓少女的臉色發(fā)白,說話的語調(diào)也變得倉皇。
“你,你抓疼我了……”
“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抓著手腕的手指收的更緊了,幾乎都要掐進她的皮肉里,沈悅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什么叫做騙他騙到什么時候?
說的好像她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少女似乎也是生氣了,清純漂亮的面容浮現(xiàn)出薄薄的紅暈,她瞪著男人,可惜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聲調(diào)因為手腕疼痛的緣故也提高。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騙了你什么?你總是疑神疑鬼的,你好煩?。 ?p> 魏景洲被她這一段話給氣笑了,眼眸晦暗不明的如同幽暗的深淵。
“我疑神疑鬼?沈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那我問你,我當(dāng)初打電話說要來接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唐哲在一起!后來你們兩個人去了哪里,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
他每說一句,憤怒的聲音就揚高一分,語氣里夾雜著被背叛的失望與哀傷,氣的直發(fā)抖。
很明顯,魏景洲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少女掛了他的電話,不讓他接的原因是為了參加別的男人的生日宴會。
對著唐哲笑的那么開心,對著他就總是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幾乎讓他嫉妒的發(fā)狂!
沈悅冷笑了一聲,索性也就懶得解釋了,直接攤了牌,“對,我就是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人,這樣你滿意了,你開心了?”
“沈悅!”
“碰”的一聲,魏景洲一拳頭打在她臉側(cè)的墻上,勁瘋從臉頰刮過,然后扼住了她的喉嚨,怒極反笑的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嗎?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又這么對我,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是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了,像一只被激怒到狂暴的野獸,脖子上青筋畢現(xiàn),可是那雙眼睛卻是赤紅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流出淚來。
沈悅都愣住了,她懷疑如果自己再多說兩句狠話的話,大反派可能真的會被氣的哭出來。
這反而還讓沈悅不忍心說了。
她沒有把男孩子欺負(fù)哭的愛好。
系統(tǒng):[不要心軟,勇敢的上。]
沈悅:[大反派真的好可憐,他有什么壞心思呢?他只是想跟我談戀愛而已。]
系統(tǒng)很現(xiàn)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的積分是-10888,如果你這次第一個任務(wù)失敗的話,那即將面臨的就是抹殺。]
沈悅比它更現(xiàn)實:[你說的對,我可憐大反派誰來可憐我呀?既然如此,那就一錯錯到底吧。]
系統(tǒng):[……]不錯,很有覺悟。
沈悅不去看他的眼睛,抿了抿淡粉色的唇,“魏景洲,我覺得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分開吧,就當(dāng)是冷靜……”
“你一定要這樣嗎?”
魏景洲突然打斷她的話,直勾勾的盯著少女,臉色凝結(jié)成寒冰,輕到極致的語氣像是懸崖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旦被壓垮就會墜入無底深淵。
“你一定要把我逼到這種程度嗎?”
沈悅臉色一變,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預(yù)感。
魏景洲繼續(xù)面無表情的說,“那就一輩子待在這里吧?!?p> 這淡淡的一句話瞬間讓空氣好像都凝固了,沈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魏景洲竟然可以一臉平靜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她氣紅了眼睛,連指尖都在顫抖,“你,你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報警抓你!”
魏景洲笑了一下,眉眼陰霾,滿不在意,“好啊,你告啊?!?p> 沈悅被他這樣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氣的差點吐血,泄憤似的錘打著男人堅硬的胸口。
魏景洲也沒有躲開,盡情的讓她打。
等沈悅都打累了,魏景洲的沒有傷到一分一毫。
沈悅一把推開了他,憤憤的往書房門口走,魏景洲站在原地沒有動,眉眼陰沉可怕,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緊攥著,青筋凸起。
直到門外傳來砰的一聲響,魏景洲這才突然被驚嚇到,腦子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先一步的跑了出去。
而沈悅則是因為太氣憤了,走樓梯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踩空了一塊,然后直接摔了下來。
膝蓋和手臂上都火辣辣的疼,可是比外傷更疼的是肚子,陣陣的刺痛讓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魏景洲慌張張的跑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往臥室里面走,小心翼翼的把少女放在柔軟的床上。
魏景洲也顧不得在書房的不愉快,滿心滿眼都是此刻少女蒼白的模樣。
他摸了摸少女的臉,“告訴我哪里疼?”
沈悅揚著腦袋,修長雪白的脖子揚起了漂亮脆弱的弧度,漂亮精致的臉上是一片痛苦。
她疼的哆哆嗦嗦,“肚,肚子好疼……”
魏景洲一聽就連忙慌了,迅速的打電話叫私人醫(yī)生過來,然后想去觸碰少女,可是只要一被他碰到少女就蜷縮了起來,好像變得更加的痛苦,嚇得他都不敢再亂碰。

妖籬
一盆狗血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