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開玩笑……”
劉小萌雙眼猛然一睜,火元素匯聚瞳孔,緩緩變紅……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知道這雙眼睛是怎么開的嗎?”
“那一年,月黑風高,我哥喪心病狂,立于馬路牙子上,從東路砍到西路,眼睛都不眨一下!”
說到這,劉小萌望天:“也是那一天,我哥手刃了自己的父母……而我也成了孤兒?!?p> “也是那一天,我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她一把掐住酒離的肩膀,瘋狂抖動:“說!從這個故事,你聽出了什么?!”
酒離呆愣愣的眼神,思索了一會兒:“他眼睛很好,不會酸。”
“從東路砍到西路,應該要很久。果然…眼睛好,是一個高手的基本素質(zhì)!”
噗!
劉小萌一口熱血噴出:“???!?。?!???!”
“我說了半天,你和我說他眼睛好?!”
她猛地搖晃酒離的肩膀,搖得呆毛瘋狂晃動:“傻姑?。∩倒?!我要說的是,我哥殺人不眨眼??!”
“他連父母都殺,殺你不和殺只小雞崽子一樣,搞不好還要分尸,還要…還要…還要對你行茍且之事!”
劉小萌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瞪大眼睛:“你真的不害怕?!”
“不怕?!本齐x語氣肯定!
“不可能!你一定已經(jīng)顫抖了!”
“不!我真的不怕……”酒離搖了搖頭,“從我打算成為戰(zhàn)卡師的那天起,生死便已置之度外!”
看向劉天棣:“你要分尸也好,茍且也好,只要打敗了我,請便吧!”
劉天棣:“……”
“啊……”
劉小萌擦了擦嘴角的熱血,仰天長嘯:“我特么…我特么究竟造了什么孽?。 ?p> 這時,酒離走近劉天棣,眼神灼灼:“今天,要么我打死你,要么我被你打死?!?p>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啪啪啪!
劉天棣放肆一笑,拍手叫好。
劉小萌張大嘴巴:“你拍個屁啊,你不顫抖嘛……”
劉天棣一把推開劉小萌,一臉狂傲:“說得好,不過…沒我說得好!”
酒離:“……”
劉天棣看向眾人:“今天,要么我打死在座的各位,要么我被在坐的各位打死!”
在座的各位頓時沉默。
劉天棣繼續(xù)道:“對不起,我也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
劉小萌:“……”
她覺得胸口發(fā)悶:“你特么找死??!”
劉天棣卻不以為然,眼神冰冷,看向沉默的眾人,做出了解釋:“我是想讓你們考慮清楚…和我劉某人戰(zhàn)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p> “一旦和我劉某人動手,那就不要抱任何僥幸心理!”
“我只是想警告各位,我劉某人,出手從不留情!”
他怒吼:“要來的,就做好必須死的準備!”
話音落,針可聞!
嘶……
一道涼氣龍卷被眾人倒吸!
突然!
嘩啦嘩啦嘩啦!
劉小萌震驚抬頭:“下雨了?!”
卻見--
此刻,沉默的眾人沸騰,瘋狂拍手!
“好!說得好!”
“這才是一代天驕!”
“這才比得上陳長生!”
“好啊好!狂傲的同時,又為我們這些蕓蕓眾生考慮!”
“劉兄,你的心意我們明白了!我們必將謹慎行事,絕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嘩啦嘩啦嘩啦!
又是一陣掌聲!
劉天棣:“……”
“啊…好的呢……”
他確實有借機威懾的打算……
但沒想到,這效果……
也太特么絕了吧!
看來…這次穩(wěn)了??!
哪知酒離這個傻姑,一臉愣頭青地表情,看向劉天棣:“很好,正合我意,你這樣的人,確實配喝我一杯葫蘆酒?!?p> 葫蘆劍。
既是劍,也是酒。
既是酒,也作劍。
傳承千代,唯遇知己,贈濁酒一杯同飲。
酒離從酒葫蘆中接出濁酒,遞給劉天棣,劉天棣也不推拒。
手腕順勢一轉(zhuǎn),原本送到自己嘴邊的就被,瞬間被送到了酒離的薄唇前,而酒離手中的酒杯卻送到了劉天棣唇前。
眾人震驚:“交…交杯酒”
秦碧簫、蘇柔頓時吃醋!
劉小萌尬得頭皮發(fā)麻,想要起飛!
交杯之間,兩人四目相對,臉貼的極近。
劉天棣瀟灑一笑,向下掃了一眼,看不到酒離的腳跟。
一臉惋惜:“酒離…你這樣的美女…何必要和我動手呢?”
“我更愿意…在其他地方與你爭個高下?!?p> 聽到這話,酒離呆愣愣的眼神,猛然閃過一道神采。
美…美…美女?
我?
區(qū)區(qū)我?
區(qū)區(qū)我這樣粗衣麻布的女人?!
而且…是被男人夸的?!
還是…一個這樣強大,這樣帥氣的男人?!
一股熱氣瞬間直沖大腦,酒離頓時感覺有些神智不清醒,一股從未體驗的感覺蕩然心間。
這……
為什么心跳會這么快?!
呆了半晌,酒離臉色一紅:“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
一旁的劉小萌瞪大了雙眼,內(nèi)心吐槽:“這…這傻姑,該不會這就被攻略了吧?!”
喝掉酒,劉天棣一臉輕笑:“隨時奉陪?!?p> 內(nèi)心卻有些不屑:“傻姑就是傻姑,進了小世界,老子早特么躲起來了,輪得到你來搞我?”
收起酒杯,酒離轉(zhuǎn)身離去,內(nèi)心卻越來越沉重:“這個家伙…真的不一般?!?p> “明明大家都知道,喝了我的酒…氣息就會被鎖定住,連帶進入小世界的地方,都會特別接近。”
“可他…卻毫不猶豫,毫不在乎!”
酒離嘆了口氣:“看來…這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戰(zhàn)了?!?p> “不過,和這樣的高手戰(zhàn)斗,也值得了,只可惜,我這把葫蘆劍的傳承……”
“到了我這,就是最后一代了嗎?”
呆毛閃動,她走到秦碧簫身邊,正欲說話。
可沒想到,秦碧簫卻恨恨地盯著酒離被撐起的麻衣,像只竹鼠似的啃“冰碧簫”,嘴唇凍紫了也不在乎……
眼神分外的嫉妒…
還有渴望……
三小時后,這一屆考生終于登記完畢。
隨著嗡的一聲,a類小世界的灰層大門終于打開,一名妖艷婦人緩緩走到司令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