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
李夢生摘了不大不小的兩個光團,進入夢境之中。
經(jīng)過幾日的辛勤播(氪)種(金),李夢生采摘的綠色光團終于將他推入了九階。
【妖道:九階小妖】:和武夫不同,我永遠都是這般苗條。
【儒道:九品啟蒙】
【神通:掩息術(shù)】
【雜技:識毒術(shù)】
武夫體系未達六品化勁前,都是大肌霸。
而妖族修煉神通時,體魄也在提升,但化形過后,身材依舊不變。
所以大多妖化形都是靚仔。
“其實我還蠻想有一身腱子肉的,不過想著自己都有‘大肌霸’了,不能再要大肌霸了。
做人不能太瑩兒——過于貪了。”
現(xiàn)在李夢生修了妖道,就算體魄大幅度提升,也不會變成大肌霸從而暴露修為。
“現(xiàn)在也算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不在是螻蟻了。
……是強壯的螻蟻了?!?p> 李夢生感受著蘊藏在體內(nèi)的力量,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畢竟儒道九品啟蒙境并沒有給他提升多少戰(zhàn)力。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去摘儒生的青色光團了?!?p> 這幾天,他在街上遇到好幾次儒生頂著青色光團從他身邊大搖大擺走過的場景。
那是傳承詩《贈張正》的功勞,儒道修的浩然之氣便可以從一首首傳承詩中領(lǐng)悟出來。
剛開始,他沒忍住摘了。
進入夢境后,這些光團都無需去抓,自己就跑過來貼貼。
害得他被迫提升了儒道修為,若不是妖道也提升了些許,他就暴露了修為。
之后,每沒看見頭頂青色光團的儒生,他都只能痛不欲生地眼睜睜看成熟的“瓜”溜走。
經(jīng)過幾番測試,這些成熟的“瓜”也會熟透壞掉,若是沒及時采摘,就會消散一空。
這樣促使李夢生產(chǎn)生一個可怕的想法:要不養(yǎng)兩個儒生?
七月末,氣候還是如此的酷熱。
李夢生喝著自制氣泡水,愁眉苦臉地想如何合法合規(guī)地養(yǎng)幾個儒生。
可經(jīng)過幾天的頭腦風(fēng)暴,他否決了這項頗為誘人的想法。
讀書人都心高氣傲,怎么會寄人籬下,主要還是原身把風(fēng)評搞得太差了。
沒人想投靠在他的門下,以此謀尋仕途。更沒有才女芳心暗許,想和一個好色的人長相廝守。
一想到自己可能失去了一位“?質(zhì)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的管鮑之交,就忍不住傷感。
“公子好—像不開—心汪汪。”
沒必要一定要補全三個字吧,你是有強迫癥嗎………他淡淡說道:“笑笑今天加練一個時辰,修煉不夠不準(zhǔn)睡覺?!?p> 笑笑急了,舌頭都捋不直,只發(fā)出:“汪汪汪—汪汪汪………”
一旁的瑩兒不禁莞爾,輕掩嘴角發(fā)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
“你也加練一個時辰?!?p> “啊……”
“汪汪汪……”
看著懊惱的兩妖,李夢生傾吐一口濁氣,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心中不禁暗道:果然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庫庫庫庫庫………
就在此時,正捏著他腿的笑笑停止了報復(fù)性的大力按壓,嗅著鼻子說:“公子有—陌生的—氣息汪?!?p> 不久,門房有人來報:“老爺,外面有個自稱白鹿圣院的小相公求見?!?p> 阿賓咧著嘴美滋滋地進入王府,前幾日揚眉吐氣突破八品,平時見面不搭理他的同窗都開口主動打招呼了。
但進入庭院就看見兩位身著奇裝異服的美嬌正給世子捶肩捏腿,瞬間就酸了。
這奇裝僅僅只用黑與白兩種并不鮮艷的布料制作,卻顯得十分魅惑,看一眼便勾了過去。世子殿下當(dāng)真是個妙人?。?p> 他不由的多看了幾眼,咽了咽口水,故作姿態(tài)地說道:“不羨鴛鴦不羨仙,羨慕世子每一天啊?!?p> 李夢生攤手無奈道:“她倆想借此偷懶不修煉,不用可憐她們。”
特別是笑笑,叫她修煉就像要她命。
每次督促她修煉就腆著臉來伺候自己,逃避修煉指標(biāo),還把瑩兒也帶壞了。
我是可憐她們嗎?
阿賓一臉驚愕,下意識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他并沒有糾結(jié),轉(zhuǎn)而開門見山地道出來意道:
“圣上邀天下讀書人作詩,天下讀書人齊聚京城,自然少不了聚會。
不巧,今晚就舉辦一場鏡湖詩會,各個書院的讀書人齊聚一堂,共賞鏡湖,飲詩作對。當(dāng)真美哉!世子同去否?”
“正經(jīng)嗎?”
“正經(jīng)!”
“正經(jīng)的不去!”
李夢生明白“鏡湖詩會”這種臨時組的局,只是各方讀書人相互結(jié)識的聚會。
大家相互摸底,了解彼此的實力,為【天下詩會】和圣院考核做準(zhǔn)備罷了。
可以想象將來這段時間,各種“詩會”將層出不窮,大都是起著風(fēng)雅的名字,做著無聊的事情。
自己既不是書院學(xué)子,也不是讀書人,湊到這種場合顯得格格不入,還不如和笑笑玩接飛盤游戲呢。
阿賓一臉錯愕,顯然被這操作干沉默了。
此番邀請世子,也是存有答謝的意思。
世子助他突破,他請客游玩,雖然回禮很少,但也是一份心意。
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禮尚往來便是這個理兒。
他不過經(jīng)過幾番心里爭斗,掂量掂量口袋里的蝴蝶幣,又開口說道:“鏡湖游舫,自是少不了美酒佳肴,歌姬美嬌………
而且,共赴詩會的少不了一些才女,聽聞青州才女都會到場?!?p> 如果除了無趣的讀書人外,還有別的活動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與嬌娥同飲,多是一件美事兒。
李夢生聞言眼睛一亮,饒有興趣的答應(yīng)了邀請。
“張正兄弟盛情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心中又不斷暗嘆維持原身人設(shè)真累,當(dāng)真為難自己這個陽光男孩。
他答應(yīng)當(dāng)然不是為了看伊麗莎那張冷冷的俏臉。
也不是為了看小姐姐跳舞。
真的……
阿賓:“………殿下高義?!?p> “你倆好好修煉,公子我回來可是要檢查的哦!”
瑩兒兩人哭喪著臉,不帶我玩兒就算了,還安排修煉任務(wù)。
“………”
“汪汪汪!”
她倆也是十分納悶,每次公子都能清楚她們偷沒偷懶。
李夢生嘿嘿一笑:光團不大,看我真不真實你。
鏡湖,坐落于京城外郊。
因其湖水清澈干凈,湖面宛如一張鏡子才得其名。
此時,夕陽未落,晚風(fēng)習(xí)習(xí)。
鏡湖岸邊,柳樹依依。
三三兩兩的人并排而走說說笑笑,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安靜地依偎在一起。
湖邊的游舫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湖中也蕩漾著零散的小舟。
岸邊設(shè)有排排小店,掛著紅紅的燈籠,店內(nèi)大多都是小紀(jì)念品,也有筆墨紙硯和一些字畫。
其中有家小店最為熱鬧,不少人圍在前面,有人抓耳撓腮,有人面紅耳赤,亦有人緊皺眉頭……
像是入了魔似的,被困擾于此。
李夢生來了絲興趣,湊熱鬧乃本性啊。
于是負手悠然而去,掠過黑壓壓的頭頂,瞥見鋪內(nèi)柜臺里鋪著昂貴的紅色錦繡,其上擺滿了玲瑯滿目的飾品。
寶釵,鈿頭,簪子,玉鐲………目不暇接。
難怪吸引了這么多小娘子。
他正暗想要不要買一些回去激勵瑩兒她們好生修煉,鋪子內(nèi)便傳出一陣騷動。
“店家恐不是胡言亂語,蒙騙我等銀錢的吧?!?p> “就是啊!”
“錢不錢的倒不重要,這答案倒是令我難以捉摸?!?p> “莫不是戲弄我等,招來人氣吧?!?p>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更有甚者指責(zé)店主乃黑心老板。
“各位相公嘴下留情啊,老頭子怎么干那種缺德事兒?!?p> 蓄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兒倒是氣定神閑,說話從容不迫。
“那答案是什么呢?”
“你倒是說啊!”
眾人當(dāng)然不會輕信他說的話,特別是一些嘗試過解題的人反應(yīng)最為激烈。
或許是他們對身旁女伴兒夸下海口后卻無法實現(xiàn),便狡辯稱此題無解,掩飾自己說不出答案的窘迫。
老頭兒自然不會公布答案,這乃是吸引眼球的好噱頭。
好多小娘子來了,就算得不到解不開謎題,也會被其他精美的首飾所吸引,從而買點什么。
他摸了摸胡須,淡定的說道:“老頭兒我怎么出無解之題呢。這世間難道真的有沒有答案的問題嗎?
一位仁兄嘀咕道:“女人的心!”
可惜在場的讀書人沒有搭理,繼續(xù)抓耳撓腮,誓要解了這題。
女人哪有解題有趣兒?
老頭兒看見這一幕眼睛笑得彎彎的,繼續(xù)刺激道:“諸位解不出來,還可以呼朋喚友,一起商討?!?p> 李夢生稍微一打聽,就明白了糟老頭玩的騷套路。
原來這店鋪內(nèi)有一鎮(zhèn)店之寶,店家說是從宮里流出來的寶貝。
有人一眼便相中了此物,欲出高價買,可惜店主搖搖頭,說此物不賣只送。
不過送給誰也是有講究,解了懸掛在橫梁上的謎題,才有資格獲取。
這不,一下聚了許多人,其中不乏有讀書人。
李夢生看了一眼冥思苦想的少年,問道:“阿賓兄可有眉頭?”
阿賓擺了擺頭,一手搓著下巴作著沉思狀。
繼而恍然,世子殿下故意如此問,借此表示對解題并不感興趣。
所以他便忍住不再深究謎題,反問道:“殿下可是相中了哪一件飾品?在下送之,聊表心意?!?p> 就算李夢生作了一首傳承詩,亦改不變不了世人對他的刻板印象。
他對此也無可奈何,人們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可能只有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一點一點的搬,才能消除。
所以李夢生不在意對方的誤解,仍舊笑問道:“若是我對那件感興趣呢?”
我不是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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