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艷全場,紫色壓群芳。
此刻,伊麗莎的內(nèi)心也翻江倒海,砰砰亂跳。
現(xiàn)場或許只有她才知曉,李夢生是在何種境地作出的四首詩:
重傷之軀,剛剛從死亡邊緣回來……
“他……真的如我所寫,只應(yīng)是畫中人?!?p> 她又喜又憂,“我真的差他太多了~”
塔內(nèi)世界,紫色浩然之氣憑空凝聚著文字。
“《秋思》!我就說是一年四季?!?p> “把這首放在《江雪》之后,原來是為了壓軸呀。”
在場之人無一不翹首以盼,心癢難耐。
就連在苦苦鎮(zhèn)壓磅礴的浩然之氣的三位大儒,也都抽出心思來細(xì)讀此曲。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fēng)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p> 眾人朗誦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啞然。
好的詩詞不需要他人鑒賞,因?yàn)樗芤鸸缠Q。
漂泊他鄉(xiāng),一心求學(xué)的游子而言,這短短二十八字就完美地表達(dá)了他們內(nèi)心的對思念和倦于漂泊的凄苦愁楚之情。
甚至有人一度哽咽,泣不成聲。
塔內(nèi)好長時間無人講話,那股凄涼悲楚的情緒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間,令人堵得慌。
“此曲完全配得上金色......”
蘇儒深深吐出一氣,就算身為大儒,他的心境也被此曲給擾動了。
“如此佳作,怎能沒有人賞析?!?p> “不說來我心里賭得慌....兩位忍一下,我要一吐為快?!?p> 華儒和趙儒眉頭直跳。
又是你這個老小子,風(fēng)頭全占了!
“華老頭兒,加把勁??!蘇老頭兒不當(dāng)人子!??!”
......
“阿姐,我大哥怎么樣!”冷輕歌得意洋洋地說:
“至今為止,他面世的詩皆是傳承之詩!
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冷輕舞此刻也收起了傲氣,李夢生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令她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抬頭也看不見的高度,直至一生或許也達(dá)不到....
突然,她如面若寒霜,冷冷地問道:
“他什么時候做了你大哥?”
正當(dāng)冷輕歌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時。
她展顏一笑:“他應(yīng)該做你姐夫!”
“哈?”
打不過就讓對方加入的意思嗎?
都不需要我撮合,女兄自己就送上去了?
大哥,替你默哀三秒....
冷輕歌膛目結(jié)舌,縱使內(nèi)心有太多槽要吐,卻一時不知從何吐起。
“此曲全文二十八字,卻無一個‘秋字’。”
眾人尋聲望去,一道骨瘦身影浮現(xiàn),飄飄然而獨(dú)立。
正是蘇儒現(xiàn)身在塔底,此刻他也是熱淚盈眶。
“是蘇院長!”
“他竟然也哭了....”
“我聽說蘇大儒也是一位羈旅游子....”
蘇儒繼續(xù)說道:“它卻描繪出一幅凄涼動人的秋郊夕照圖。前三句一共列出九種景物,言簡而意豐......”
“有道:‘一切景語皆情語也’,‘枯’‘老’‘昏’‘瘦”、’等字眼使?jié)庥舻那锷刑N(yùn)含著無限凄涼悲苦的情調(diào).......”
“而最后一句“斷腸人在天涯”作為曲眼更具有畫龍點(diǎn)睛之妙.......”
“全曲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情景妙合......”
蘇儒說了很多,若不是怕另外兩個老家伙堅(jiān)持不住,他能講三天三夜。
隨后,他沉聲道:“此作——可謂‘秋思之祖’?!?p> 全場呆滯,隨后爆發(fā)出空前的響聲。
“如此高的評價....不過完全擔(dān)得起....”
蘇儒沒去打擾他們,只是臨別時,輕輕甩下一句:“北原世子,乃白鹿圣院夫子.....”
華儒、趙儒:不當(dāng)人子!
占了大把便宜就算了,臨走還要撈一把,過分了。
蘇儒尷尬地“咳咳”兩聲,正經(jīng)道:“現(xiàn)在浩然之氣足夠開啟通天之路了吧!”
趴在床上的李夢生還在遐想:“要是我有一個名望系統(tǒng),現(xiàn)在應(yīng)該噌噌噌往上漲了吧。”
正當(dāng)這時,轟的一聲巨響以及相伴而來的地面震動讓他差點(diǎn)以為是地龍翻身呢。
“公子!我……被捅破了……”
外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瑩兒的驚呼聲,但他沒聽清。
“你的什么被捅破了?”
要不是還得假裝重傷在身,他都跳起來了。
瑩兒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房間,氣喘吁吁的拍著似乎能包含萬物的雙月。
“你慢點(diǎn),晃得我頭暈。”
李夢生似乎對“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庇辛烁畹囊姷?。
“我看見…天…天被捅破了。”
李夢生沒想到就差幾個字,前后意思竟然相差甚遠(yuǎn)。
“扶我起來……”
平地起驚雷——
整個京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捅破天穹的光柱上。
——一道五彩斑斕的光柱。
直插云霄,聲勢浩大。
“還是讓他們成功了!”
‘老人’仰望著光柱,目光深邃,嘴里喃喃自語。
三位大儒皆吐出一口氣,折騰這么長時間,終于完成此事。
這條五彩繽紛的通天之路越過千里,翻越高山,跨過魔域,抵達(dá)鎮(zhèn)魔之地。
無數(shù)魔族在此刻對著它嚎叫,卻無可奈何。
它的氣息,它的光芒,能灼燒他們的皮膚震懾他們的靈魂。
伴隨著光帶刺入烏黑的深淵,照在潔白的儒圣像上,來自深淵的低吼愈發(fā)的衰弱。
猩紅的魔氣從地面上收攏進(jìn)深淵,助力深淵中的存在抵抗無暇的儒圣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夢生懂了,老天就是跟他對著干,每每他要揚(yáng)名就有更大的事件發(fā)生。
這彩色光柱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而京城百姓也只當(dāng)看了個熱鬧,繼續(xù)接著奏樂接著舞。
感受最直觀的便是浩然塔內(nèi)的眾多讀書人。
有人心有余悸地說道:“塔好像破了……”
磅礴的浩然之氣瞬間呼嘯出去,就如同決堤洪水把塔尖沖走來一般。
三位大儒此刻又現(xiàn)身,是為了解釋儒生的浩然之氣消失的原因。
“浩然塔正在緩慢蘇醒……所以你們的浩然之氣被它吸收了。”
半真半假,眾人也接受了這個說法,并感到興奮。
“待浩然塔完全蘇醒,這次參加詩會者都會有機(jī)會進(jìn)入塔內(nèi)修行?!?p> 這一消息無疑引爆了現(xiàn)場的氣氛。
浩然塔對儒道修行的益處不用多說,大家自然明白。
“三位院長,不知大儒們是否圣院考核錄取名額存在不公一事!”
來了,該來的總會來。
我不是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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