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許淺淺,身為博弈女王,博弈經(jīng)驗十足。
心理素質(zhì)很強。
所以,才能在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勉強保持冷靜,清醒頭腦。
認真地思考起一切可能性。
難道是昨晚鬧得太過了?
手機掉地上、或者掉床底下去了?
她立刻行動。
整個身子趴在沙發(fā)床邊緣,雙手撐著邊緣,朝床底下瞄去。
昨天剛拖的地,下面一塵不染,很干凈。
但并沒有手機!
【叮!血壓飆升,積1分。獎勵:數(shù)學+1】
【叮!血壓飆升,積1分。獎勵:法語+1】
10秒!
屋里人走的都差不多了!
許淺淺惱火的掀起沙發(fā)墊的床墊,下面是沙發(fā)骨,沒有手機。
在哪!
到底在哪呀!
這個該死的楊恭,居然是早有準備!
這家伙,居然提前看破了我的計劃,提前做出了準備、做出了反制手段?
好小子!
低估你了!
許淺淺咬牙切齒。
【叮!惱羞成怒,積1分。獎勵:演技+1】
【叮!惱羞成怒,積1分。獎勵:圍棋+1】
9、8、7、6……
時間在飛速流逝。
許淺淺余光撇著時間,來不及了!
楊恭這家伙就是為了讓她找不到,肯定提前都把手機藏好了……
糟糕!
【叮!血壓飆升,積1分。獎勵:物理+1】
【叮!血壓飆升,積1分。獎勵:穿搭+1】
她有些泄氣的抄起楊恭的枕頭。
想要將枕頭丟進廁所里、砸在楊恭的腦袋上泄憤。
但枕頭在手一掂量,她眼睛一亮。
這個重量!
找到了!
手機居然被楊恭塞進了枕頭里!
她近乎暴力的撕開枕頭的拉鎖。
倒計時:3、2……
隱隱約約的、手機的鬧鐘似乎已經(jīng)開始了震動。
嘭——
耳邊傳來一聲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這說明人都已經(jīng)走干凈了!
還關(guān)上了門!
她動作狂暴的伸手進枕頭的一團棉花里,猛地掏出一大把連帶著棉花的手機……雙手顫抖的按住手機屏。
可惜……
還是稍稍晚了一步。
一聲甜膩可人的夾子音,從手機音筒里傳了出來。
“老公老公快起床~”
“老公老公……”
咔噠!
許淺淺手一抖,將楊恭的手機鬧鐘關(guān)閉。
呼~
長松一口氣。
成功脫險……
應(yīng)該,沒人聽到吧?
就算這房子隔音不太好,但門口有那么多人,氛圍一定很熱鬧,肯定聽不到的!
肯定!
是的……
這鬧鐘鈴聲里面的人,是她。
乍一聽,可能哪怕是最最熟悉許淺淺的人,也聽不出這居然是許淺淺的聲音。
估計任誰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許淺淺的聲線,居然能夾到這種地步……
但是!
這確實是她。
想到過去一段頗為羞恥的歷史,想到這鬧鐘鈴聲里面屬于她的聲音,她就不由一陣臉紅。
默默捂住了臉。
【叮!羞恥心爆棚,積1分。獎勵:俄語+1】
【叮!羞恥心爆棚,積1分。獎勵:滑雪+1】
還好還好……
沒人聽到。
她腿有些發(fā)軟的將手機丟到旁邊,站起身。
頭腦有些暈暈乎乎的,但她也知道不能讓客人久等了。
一腳狠狠踹在衛(wèi)生間門上,她氣哼哼地說:“楊恭,你給老娘等著??!等他們走了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衛(wèi)生間的楊恭沒有聲音。
仿佛一個死人。
默默裝死。
許淺淺連連深呼吸好幾口,正準備出門……
卻看到,一道人影、正靠在大門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臉色古怪。
正是程小幽。
居然有人?。?!
居然沒走干凈!!
明明都聽到房門關(guān)上了啊!
“小幽,你什么都沒聽到……對吧?”
……
真要提起許淺淺錄音的這段往事。
就要從楊恭大三的期末考試前夕說起……
東興大學。
“還有倆星期就要考試了,你怎么不復習呀?”
圖書館里。
許淺淺看著對面打游戲的楊恭,壓低聲音問道。
她這邊抱著書本學習、備考,楊恭卻在打游戲,這心理落差也太過分了吧?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楊恭一臉淡定。
“你以為我是我宿舍那幫卷王嘛?上次,老肖你知道吧,成天跟著老鄭翹課出去撩妹,臨到考試的時候也裝得挺淡定?!?p> “但上次這小子在圖書館偷摸學習,被我給逮到了!當時差點沒笑死我。嘴上說著不管不顧,真到要考試還不是慌得一批?”
楊恭攤攤手,“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真的不慌,考試考成啥樣也無所謂,我又不考研,混個畢業(yè)證就ok了。”
“他們都在努力,你怎么能這么荒廢呢?!痹S淺淺一挑眉。
“我記得你去年期末就得了個學警吧,掛了三科還是四科來著?今年還打算開學補考見?”
畢竟是自己男朋友,該管也得管。
該監(jiān)督也得監(jiān)督。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忠言逆耳嘛。
能在耳邊說幾句逆耳話的,都是真正親近的人。
楊恭隨口道:“嗨,老媽,您就少說兩句吧?!?p> “就那幾個未來可能幾十年都未必用得上的科目,我費勁巴力的學他干啥?還不如打打游戲、放松放松?!?p> 許淺淺沒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楊恭被她盯得有些發(fā)毛,“你別這么看著我啊,怪嚇人的……我這不是陪著你復習呢嘛?”
許淺淺眨眨好看的眼睛。
努努嘴。
楊恭手機里傳出一聲:“double kill!”
許淺淺眼神示意:你這也叫陪我復習?
她拉開書包,拿出一沓復印件,“咱倆不是一個專業(yè)的,但線性代數(shù)和毛概你也得考,這都是給你準備的重點知識筆記?!?p> “你好歹也背一背吧,好好過個暑假,何必到時候還得辛苦補考呢?”
“算了吧,我對成績真無所謂,畢業(yè)了就行。”楊恭擺擺手拒絕。
很淡定的說:“何況,就那幾個科目,我隨便學學就能拿4.0以上的績點,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學他干嘛?”
許淺淺眼神淡淡:“你就吹吧你,績點4.0在每個院,都能排進前二十了,你這成天吊兒郎當?shù)摹⒉徽?jīng)聽課也不正經(jīng)學,天天翹課……拿4.0績點?”
楊恭急了:“淺淺,你怎么能懷疑我呢?你這樣讓我很傷心?。 ?p> 許淺淺抿抿嘴,將復印件遞給他,也懶得跟他逗貧?!昂煤脧土?。”
楊恭拉著椅子,擠到許淺淺身邊,伸手戳了戳許淺淺白嫩的臉蛋兒。
“呵,女人,你是不是看我不起?”
許淺淺斜他一眼,繼續(xù)低頭看書。
楊恭雙手捏住她豆腐一般的小臉兒,將她滿是質(zhì)疑的臉蛋兒強行扭到自己面前。
“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很認真地說,只要我想,我就能拿4.0!”
“你還別不信!”
許淺淺沒說話,眼神卻已說明一切:我就不信。
“要不打個賭?”楊恭滿臉惱火。
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
資深海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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