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利將柜子門打開,范炮臉色微紅地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難道你就這樣被捆綁著出去嗎?”纓利說完,將范炮從柜子里拉出,將繩索解開。
纓利邊解邊說:“給你松綁也并不意味著將你放走,你還需要在這里呆上些日子,等我們將那位派你來的女人抓住,我們就可以放你走了!”
“真的嗎?”范炮心里一陣高興。
“當(dāng)然是真的,但是你在這里要配合我們,不然又如何將你放出去呢?”
“一定配合你們,一定!”
纓利將范泡拉到屏幕前,指著剛才的畫像問道:“派你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她?”
“是,一點不差!”
范炮瞪大的眼睛,這個畫像就如同自己腦海中能夠想到的一模一樣,不禁迷惑地問道:“這,這怎么可能?難道你們認(rèn)識她?”
“我們認(rèn)識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這個女人?”纓利威逼的語氣回道。
“一點不差,就是她!”范炮十分肯定的語氣讓李克特心里一陣高興,這驗證了設(shè)備完全能夠讀出大腦的所思所想。
“那再讓你聽一段你們說話的錄音,看是不是她的聲音?”李克特說著,將記錄的那段聲音播放出來,讓范炮難免為之一震。
“那個女人就是這么說的,一字不差!你們從一開始就掌控了她嗎?”范炮驚慌的神態(tài),更加驗證了李克特對于設(shè)備的信任。
“這個你不用管,以后不要為了點錢財,就聽命于人,也許這對你帶來滅頂之災(zāi)!”纓利提醒道。
“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范炮畢恭畢敬地回道。
“好了,恐怕你也沒有以后了!”纓利隨口說道。
范炮嚇得腿立即軟了下去,雙膝再次跪倒:“長官,饒了我吧!這次是我財迷心竅,請長官饒了我這一回,下次一定不敢了!”
“起來吧!沒有說怎么處理你,就嚇成這樣了!”纓利繼續(xù)威嚇道。
“我知道錯了,只要您饒我不死,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纓利看著范炮可憐的模樣,心里直發(fā)笑,求生的欲望真的能讓人不顧一切嗎?
“別嚇?biāo)?,請他先出去吧!”李克特對纓利說道。
纓利拉起范炮道:“要不是領(lǐng)導(dǎo)求情,今天你還真沒好果子吃!”
“謝謝長官救命!謝謝長官救命!”范炮好似受了什么推搡一樣,立即跪在李克特嗑了兩個響頭道。
纓利將范炮帶出實驗室,交到甄長手里。
“對于這個人要好好招待,不要讓他走掉了,出了這個門將有生命危險!”
甄長有些納悶,這小個子經(jīng)過實驗室,不僅松了綁,而且還受到禮遇,難道自己抓錯了嗎?剛才博士讓我去京西廣場去取東西,又是什么意思呢?
甄長還沒有來得及細(xì)想,猛聽到李克特的呼叫:“請來一下實驗室!”
甄長轉(zhuǎn)身對范槍說道:“請照顧好這位,千萬莫大意!”
“放心吧!頭!”范槍回道。
甄長與纓利回到實驗室。
“剛才那個人什么都交待了,他只是個普通人,名叫范炮,有人派他來這里的,根據(jù)他的描述,已經(jīng)將指派他來的那個人的畫像畫了出來,就是她!”李克特指著屏幕上顯示的女人畫像說道。
甄長疑惑地盯著李克特,有點莫名其妙。
“怎么?你還懷疑博士審訊的水平么?別忘了,我們博士是搞神經(jīng)學(xué)的,這點在他手上算不了什么?”纓利的話令甄長心里微微一動。
“相信,相信,我就去查這個人!”
“我已將畫像傳到你的呼叫系統(tǒng)里,盡快去辦吧!”李克持接過甄長的話說道。
從實驗室走出來的甄長,哪里有時間尋思博士獲得線索的經(jīng)過,直接將轉(zhuǎn)來的漂亮女人圖像輸入到搜尋系統(tǒng)。
搜索的結(jié)果讓甄長大失所望,這位女人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而是一款高智能的機(jī)器人。并且有著這種長相的機(jī)器人多達(dá)數(shù)千個,至于哪里是這位圖片上的機(jī)器人,還是不得而知。
甄長將這一情況告訴李克特時,李克特立即說出“京西廣場”四個字來。
“京西廣場!”甄長重復(fù)了一下。
“對,我讓你派人去取件的京西廣場,在那里一直能夠找到蛛絲馬跡?!崩t利十分肯定地回道。
“如果真的將件放在那個密碼柜里,那就好辦多了,但是按照常理,這樣的高智能機(jī)器人,如何會這么犯傻呢?”
正說著,甄長的呼叫系統(tǒng)響了起來。
“報告,頭,我已經(jīng)嘗試了這里的所有密碼柜,沒有一個能夠打開?!鼻叭ゾ┪鲝V場的龔齊呼叫著。
呼叫系統(tǒng)傳來的聲音讓實驗室里的三個人聽得很清楚。
“范炮沒說假話,估計這只是個晃子,或者在范炮完成任務(wù)后,就直接給做掉了,哪里還有什么賞賜?”纓利說道。
“這里面還有一個信息,可以幫助我們查到這個女人!”纓利說道。
“對,范炮接受任務(wù)的具體時間與地點!”李克特說完,將屏幕刷新到范炮剛才提供的準(zhǔn)確時間與具體位置。
“對,調(diào)取天眼系統(tǒng),查清這女人去了哪里?快,要快!”纓利說道。
甄長快速離開實驗室,又去查找漂亮女人的行蹤。
實驗室里只留下了纓利與李克特,相互凝思對視了半分鐘,互相想著各自的心思。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纓利好似得到寶貝一樣,率先打破短暫的寧靜笑道。
“得來什么?”李克特問道
“受體!”
李克特立即明白了纓利的意思。但在李克特看來,范炮是自己的病號,以自己的職業(yè)本能,范炮的病只是因為哪根神經(jīng)受到了損傷或縮短,只要修復(fù)好,便可以解除他的病根。
“他是個病人,我們可以幫他解除病痛,至于受體,想想再說!”
“這有什么想的呢?對于找到他來這里的人來說,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一旦從我們這里離開,對方隨時會要了他的性命,在我們這里,他是安全的,再說實驗也不會傷害到他,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畢竟是個病人!”
“如果沒有受體,我還是要向?qū)④妳R報的!你不是已經(jīng)提出我是這里的主人,對于一個受體的決定權(quán)都沒有,我還是什么主人呢?”
李克特?zé)o語了,自己說出口的話一時也收不回來,再說剛才自己已經(jīng)想到不拘泥于感情,那么自己面對的就是軍方代表,假如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只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崩羁颂仨?biāo)浦壅f道,剛才去應(yīng)對這位范炮時,自己就想過要用纓利來做受體,當(dāng)下又來了個范炮,恰好似上天成人之美。
“這就對了!”纓利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按照纓利預(yù)想的方案,十分麻利地將口袋里裝有呆散的試劑瓶取了出來,李克特也開啟了獨特的密碼鎖,將裝有呆散的小瓶遞到纓利手上。
“這個工作還幸虧有你來完成!”李克特贊許地笑了笑。
“放心吧,親愛的!”纓利回眸了一個調(diào)皮般的笑。
纓利早就看好位于實驗室一角的工作臺,那里不僅有一個實驗平臺,而且還配有良好的通風(fēng)系統(tǒng),這足以保證二者反應(yīng)時不會觸及到實驗人員。
纓利嫻熟的手法,讓李克特看著暗自稱贊,面前的這位女人,真不虧是一位化學(xué)博士,那些用于實驗的瓶瓶罐罐,在這位纓利手里,好似戲耍一樣,配上油玫與呆散的反應(yīng)速度,幾乎是在眨眼的功夫便成功完成了油呆的收集。
纓利將收集的氣瓶接上一個長長的管子,管子另一頭連著一個呼吸罩,呼吸罩前有一個類似于開關(guān)的軟閥門,來控制人體呼吸的數(shù)量。
一切準(zhǔn)備完畢,李克特通過呼叫系統(tǒng),讓甄長將范炮帶進(jìn)了實驗室。
“剛才我們研究了一套針對你后遺癥的治療方案,現(xiàn)在開始對你嘗試治療,你愿意嗎?”纓利對心有余悸的范炮說道。
“治療我的疾病,當(dāng)然愿意!”剛才的神奇已經(jīng)讓范炮領(lǐng)教了面前兩位高人的本領(lǐng),現(xiàn)在對于纓利的提法自然也深信不疑。
“那就好好配合我們,開展第一療程的治療?!崩t利說完,示意讓范炮再次走近柜子。
范炮這次已沒有絲毫畏懼之心,很配合地站到了柜子前,柜子門打開時,自覺地站到了柜子里。
柜子門緩慢地閉合上,李克特開始操作拉桿,將柜子開始傾斜,柜子的門又悄然開啟,纓利拿著剛才準(zhǔn)備的面罩,扣在了范炮的鼻孔處。
“我說讓你深吸一口氣時,你就吸,一定要快吸!聽明白了嗎?”纓利問道。
范炮點了點頭。
“那好,開吸!”纓利一邊說一邊將面罩下的閥門打開。
瞬間,纓利便將閥門關(guān)掉,唯恐跑掉一個油呆的分子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范泡很快閉上了雙眼,纓利將面罩取下,柜子的門緩緩關(guān)閉。
李克特將柜子繼續(xù)放平了些,按下了那個可以讀取大腦記憶的鍵,下面的內(nèi)容,讓李克特與纓利著實的有些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