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坐落在青城山最高的山峰上,可以說是最高的最高,除了山門前有路,三面均是懸崖,無路可行。
黎恬探頭看看:“這崖,功夫再高也難以飛下去。”周圍又沒有特別的痕跡,不似可以進(jìn)入門派的暗道。
黎恬玩笑道,說不定是這青城派建的太高得罪了哪路神仙,仙人降罰,所以才滅門的。
玩笑間,楚霖將黎恬拉回來些。
“怎么,怕我摔下去?”黎恬笑道。
“你從假山上摔下去多少次了?”
“好幾次是被你害的!”
“是嗎?不記得啰?!?p> 黎恬掐了掐他的臉:“這無賴的樣子,倒是和那時一般模樣?!?p> 提到過去,楚霖臉色冷了一些。
黎恬:“那小傻瓜說要傳信給師門,你生什么氣?”
楚霖:“青城派里如此詭異,不似一時半會兒能找到我們要的東西,他們來,你怕是不便再露面?!?p> “那就在他們來之前,找到東西?!崩杼駥η喑桥蔀槭裁磿粶玳T,又是誰做的,都沒有興趣,找到他們要的東西,或許能知道滅門的原因。
再說了,她就是來滅了青城派的閻王……
“那個活著的,驚嚇過度,顯然知道點什么?!?p> “他那樣可問不出話來。”
“誰說問話一定要他清醒。”
黎恬腰間掛著一枚小葫蘆,看材質(zhì),不似玉不似木,不知是用什么雕刻而成。她輕拍一下,也不解釋,楚霖不追問,顯然是明白她要做什么。
兩人回到后院,楚霖又借故支開師弟妹,同黎恬找到那個活下來的青城獨苗。
小弟子還是恍惚模樣,眼神無焦,坐在床邊如同一尊石像般。
黎恬喚了兩聲,沒有回應(yīng)。她將腰間葫蘆取下,開口,靜待片刻,一只小蟲從葫蘆里爬了出來,最后一跳,跳到她手上。
小蟲渾身呈血色,看不出是什么蟲子。
黎恬讓那弟子將蟲子吃下,退后與楚霖并排站著。
幾息后,弟子有反應(yīng)了。
黎恬:“門中發(fā)生何事?”
弟子:“不知……我生病休息,忽聞慘叫聲,去到前院,那里已經(jīng)是人間煉獄……”
黎恬突然笑了一下:“小朋友,人間煉獄可不止這般……”
楚霖:“別管這些了,我估計東西會被掌門收在密室一類的地方。”
黎恬點頭:“青城派掌門可有什么只能他進(jìn)入的密室?”
弟子:“掌門房間內(nèi)有密道,房間下有處他自己才能進(jìn)出的密室。密室的入口在床上,開啟按鈕在床頭柱子上……”
黎恬楚霖互看一眼。
黎恬:“如此隱蔽的密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弟子:“我是……掌門……之子……”
還以為救下一個普通弟子,這可是意外收獲。
“去那密室看看?”
“好啊。”黎恬笑笑,“你著急,我們就去看看?!?p> 楚霖抬手輕撫黎恬的臉頰:“你如此冒險,我絕不能讓你出事。此行一定要和他們打照面,不過眼下不是時候……青城派滅門,手法如此詭異,我就怕……”
“怕他們將事情推到我頭上來?”倒也無所謂,只是,沒做過的事情黎恬不想認(rèn)。她一笑,轉(zhuǎn)頭看向青城少主,“沒弄清楚我又露了面,這事十有八九我要背鍋,既如此,倒不如做實了?!?p> 說完,離開。
兩人前腳出屋,后腳又進(jìn)來一黑衣人。他站在少主前,看不清神情,良久后方才抬手。
當(dāng)這人離開,屋里的青城派少主已經(jīng)后倒在地,沒了氣息。
無助的少主,至少死的沒其他人那么難看。
楚霖:“這結(jié)果,小九怕是接受不了?!?p> 黎恬:“我現(xiàn)在也接受不了……罷了,再尋機(jī)會吧。這幾年,他也不容易……”
……
……
掌門房間里。
黎恬奇怪的看向楚霖:“你怎知這里是掌門的房間?”她就覺得都一樣……
楚霖:“不難猜到。青城派掌門出了名的愛享受,這間房,最大,最奢,最符合他的要求?!?p> “奢?這房間的古玩八成是假的,剩下兩成不過是一般貨色,滿屋琳瑯,沒一件拿的出手的?!崩杼耠S意拿起擺件瞧瞧,跟著又隨意一扔,任其摔的粉碎。
“青城派掌門胡烈,一個江湖中人又不是富甲一方,能有多少真的好東西。要面子要排場又沒真貨,只好尋些這種裝裝樣子。怕被人認(rèn)出,還不敢放在外面,只能裝扮裝扮自己的房間,大概是為了,晚上能做個好夢吧……”
黎恬翻個白眼,心道有病。
那少主說了,密道的入口在床上。
黎恬將旁邊的木柱都摸索了一遍,沒有找到什么按鈕什么開關(guān)。她靈機(jī)一動,直接躺到床上去,再伸手摸索頭頂床邊,還真摸到一處凸起的地方。
想來,就是這個了。
接著,楚霖過來,直接撲到黎恬身上。
兩人此時的動作已經(jīng)不光是曖昧。
“楚少俠,你的師弟師妹們就在外面,不怕被他們看見你耍流氓嗎?”
“被耍流氓還笑的這般開心,你都不擔(dān)心,我擔(dān)心什么?!?p> 黎恬干脆摟住楚霖的脖子,嬉皮笑臉的說:“楚少俠這些年竟學(xué)會了登徒子的做派,還說自己不是處處留情風(fēng)流子?”
楚霖抓過脖上的手,緊錮著重新放到黎恬頭頂:“你這反應(yīng)我可不高興,本就不放心那人,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他也這般欺負(fù)過你?”
“哪般?”
在黎恬的問話中,楚霖俯身壓下,直接吻住眼前那雙朱唇。
帶了些搶奪的氣息,楚霖對黎恬的配合還有些不滿,故意使壞在唇上一咬,這下黎恬不干了。
稍微的掙扎又被身上人強(qiáng)行壓制住,兩人于床上的扭壓,如此才更像一副某人耍流氓的畫面。
楚霖起身后,黎恬喘著大氣臉色微紅,眼角還有些許淚水。
扶去淚水輕撫臉頰,楚霖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這般欺負(fù),可曾有過?”
“若有,你當(dāng)如何?!?p> “若有,我必宰了他?!?p> 黎恬一笑,趁著手中禁錮消失再次攀上楚霖的脖子:“若有,不待你動手,他早已成亡魂?!?p> 言畢,又是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