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各大勢力殺回崆峒派討要說法,白景巖已死,說法討不到解藥也找不到,自然火氣越來越旺。
可想那崆峒派里被糟蹋成什么樣了,估計眼下好一些的燭臺都找不到,早被人搶的干干凈凈。
石坤能找齊三件奇兵,也是厲害。
童畫很滿意的看著奇兵,終究是落在楚霖手上了,配上那讓白景巖瘋了一輩子的功法,說不定真能練的天下無敵。
“楚少俠以后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舊人呀?!蓖媷聡聡碌难b泣,“日后我人老珠黃,怕是要被楚少俠……不對,是楚大俠嫌棄呢?!?p> 楚霖將東西收好,從后抱住人,手解衣頭低吻,然后童畫伸手將他推開。
“那功法的上半部你會的吧?”
“嗯,沒什么特別的東西,為了顯示自己是個好掌門好師傅,他都教了。”
“那從今晚開始,照著你爹留下的下半部功法練功。爭取早日天下無敵,我也好沾沾光?!?p> 楚霖反過來將童畫的手握住,繼續(xù)剛才的事情:“明晚再開始……”
抱人上床。
今晚楚霖有些粗暴,童畫知他心情不好,由著他折騰。
當(dāng)年白景巖究竟說了什么讓他心如死灰,他一直不肯細說,想必,真是一段十分崩潰的談話。
一直到后半夜,楚霖才停下,摟著童畫道著對不起,兩人方才睡去。
天朦朧,童畫便將楚霖搖醒。
兩人偷偷摸摸的離開客棧,騎馬狂奔了半天。
以為這樣能擺脫風(fēng)清揚,至少,能擺脫一陣吧……
不料跑了半天,遇見一處茶寮準備休息休息,見風(fēng)清揚正坐在里面喝茶。
“我想放蟲咬死他,或者直接下毒。”童畫氣的手抖。
楚霖瞧風(fēng)清揚死皮賴臉的跟著童畫早想動手了,可惜啊,人家是武當(dāng)派掌門,不能亂動……
走進茶寮,風(fēng)清揚起身替童畫掃了掃凳上灰塵,笑著請她坐下。
童畫:“風(fēng)掌門大晚上不睡覺的嗎?”
風(fēng)清揚:“我可比不上兩位,折騰了大半夜還不好好休息?!?p> 一怒瞪一假笑,楚霖看清情勢,恐怕短時間內(nèi)是甩不開這位武當(dāng)派掌門了。
茶寮里,來往客人坐下所談還是崆峒派的事情。
今天倒是聽見一段新鮮的。
江湖各大勢力站出來給白霧山莊正名,說當(dāng)年的事情是白景巖嫁禍構(gòu)陷的,可憐童氏只剩孤女一人。
幾天時間,人人喊打喊殺的童氏余孽,轉(zhuǎn)身變成了孤苦無依的受害者。
“一句話,斷正邪……”童畫看著杯中劣質(zhì)的茶水,渾濁不堪,“原來所謂的善惡,不過是一群人的一句話。”
風(fēng)清揚對這話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說了一句:“童姑娘不早已明白這現(xiàn)實,還有什么好感嘆的?!?p> 童畫:“我嘆的是這江湖,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p> 茶寮進來幾個鏢師打扮的人,兇巴巴的趕走另一桌的客人,又對小二呼來喝去動手動腳。
聽他們說,是威武鏢局的鏢師。
楚霖:“威武鏢局這幾年做事越發(fā)囂張,四處得罪人?!?p> 按理說,押鏢的人不該到處結(jié)仇才是。
風(fēng)清揚:“威武鏢局換了當(dāng)家,現(xiàn)在這個見人就咬,連帶整個鏢局都變的咋咋乎乎。他倒是不怕得罪人,據(jù)說這威武鏢局如今頭上有人,輕易沒人敢招惹?!?p> 童畫:“江湖中,能讓其他人輕易不敢招惹的人物,白景巖應(yīng)該算一個……”
“除了這個。”風(fēng)清揚解釋道,“威武鏢局曾得罪過白景巖,隔天就被崆峒派上門挑釁要說法,據(jù)說請白景巖進屋喝茶細聊,然后威武鏢局的人道了歉,事情才平息?!?p> 童畫看向楚霖,他點點頭,事情不假,但當(dāng)時進去喝茶聊了什么見了誰,沒人知道。
說話時,隔壁桌的鏢師發(fā)現(xiàn)童畫,眼神色瞇瞇的上下打量一番,過來搭訕了。
“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不在家好好待著,來這荒山野林做什么,不如同哥哥回去,保證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碧蛑齑剑絹碓綈盒?。
童畫擺擺手,說自己命里犯賤,過不得好日子。
鏢師拍著桌子罵她不知好歹,幾人圍上來,似是要強搶民女。
“你們兩個好歹是有名有望的少俠,怎的這些人不認識你們嗎?”奇怪的看看楚霖與風(fēng)清揚。
風(fēng)清揚:“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野人,沒教養(yǎng)?!?p> 楚霖:“殺了吧?!?p> 幾個鏢師流氓笑的無所畏懼,以為打著威武鏢局的名號,就沒人敢動他們。
不想一個眨眼,死了兩個。
剩下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死了一個。
那上前來搭訕的鏢師已經(jīng)雙腿發(fā)抖,冷汗直冒:“你們……竟敢動威武鏢局的人!找……找死!”
趁著他說話張嘴,童畫丟了只蟲子進去,隨后打個響指,那鏢師便捂著肚子疼的滿地打滾。
茶寮小二見狀忙過來求告:“幾位少俠,這威武鏢局的人得罪不起??!你們在我這里殺了他們,回頭鏢局找來,小人要遭殃的!”
風(fēng)清揚讓小二離開茶寮一陣,半個時辰后回來。
童畫放蟲子將死掉的人吃干凈,順便折磨一下好色之徒,最后吃干抹凈不留痕跡。
風(fēng)清揚問楚霖:“童姑娘這個愛好,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楚霖:“你要再這樣惹她生氣,總有一天比這更殘忍的手段會用在你身上?!?p> 半個時辰后三人離開,那小二回來一看,茶寮里干干凈凈的,連個血跡都沒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橫豎什么都沒留下,小二今天沒見過那三位,更么見過威武鏢局的鏢師。
……
……
離開茶寮,童畫覺得身上沾了血跡黏糊糊的,于是在溪邊梳洗,楚霖和風(fēng)清揚打獵,弄些吃的。
當(dāng)姑娘重新將頭發(fā)挽起起身,看著水中映出的自己,突然開口:“風(fēng)掌門沒看見方才那人的下場嗎?本姑娘對待那些居心不良的色狼,下手可重了?!?p> 就著樹林阻擋,不遠處,風(fēng)清揚正坐在樹上:“姑娘誤會了,我是特意趕出來通知你,楚少俠與人打起來了。”
童畫完全不擔(dān)心,江湖上論單打獨斗能打贏楚霖的,沒幾個。
接著風(fēng)清揚又道:“那人,南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