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江山雪微微一笑:“正是因為關(guān)系密切,童姑娘為了師弟的前程名聲,助我將師弟勸回。如今崆峒派的未來,只有師弟能扛起。諸位都是了解我?guī)煹艿?,若想試試他的能耐,大可上來切磋一二。”說完,看向風(fēng)清揚。
武當(dāng)掌門微微一笑,只管說不管動:“江姑娘想讓楚少俠動手展示自己的實力,是想證明什么?”
江山雪:“證明崆峒派有能力清除武林?jǐn)☆?。?p> 此話一出,嘰喳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看向江山雪,聽她說起秘藥:“秘藥害人無數(shù),怎能放任不管。白景巖為了私利分散秘藥,可惡可殺,但他死了,并不能阻止秘藥繼續(xù)禍害江湖。眼前唯一的辦法,是將那些煉造秘藥分散江湖的幕后之人找出來。我崆峒派,必將首當(dāng)其沖,為武林鏟除這些禍害?!?p> 這話吧,還必須得接,不接就是心里有鬼。
左右看看,眾人都心知肚明,在座的,有幾個沒去敲過四方山莊的門?
風(fēng)清揚暗笑,江山雪這是利用眼下最不能反駁的事情,繼續(xù)將崆峒派和自己摘干凈。壞事都是白景巖做的,他們不但沒有幫手,還時刻念著大義,如今更是扛著大旗要清除武林?jǐn)☆悺?p> 嘖嘖嘖,真是一張利嘴。
話也說了,立場也站了,可前前后后楚霖一句話沒說,漸漸,有人覺得不對勁了。
“這楚少俠,怎一言不發(fā)?”
“怪怪的……”
下面質(zhì)疑的聲越來越大,可江山雪似是不算搭理,直接宣布繼位大典開始,轉(zhuǎn)身陪著楚霖,步步登上上位。
“江姑娘且慢?!憋L(fēng)清揚起身阻攔,“話沒說清,你急什么?崆峒派掌門之位,雖說是你們自家的事情,你們想讓誰坐便讓誰坐,可既將我們找來了,起碼話要說清楚了嘛?!?p> 主角還沒到,不能就這么結(jié)束這場戲。
江山雪笑問風(fēng)清揚是不是打算動手,說時,身邊楚霖蠢蠢欲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沖出去的猛獸。
風(fēng)清揚奇怪:“你似乎,很想讓楚少俠動手,為何?”
江山雪:“這不是擔(dān)心諸位輕視了我崆峒派,拿著實力說話,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雁蕩五子游志奇不屑的一笑:“楚少俠年輕有為,是個人物,但如今這江湖還輪不到一個后輩來講什么實力?!?p> 要名望,這里的人不缺。
論實力,叫的出名號的人,誰沒服過秘藥,不拆穿來講,都是宗師級別的實力。
江山雪見自己說錯話,趕緊笑著解釋:“前輩誤會了,眼下崆峒派又沒那個資格爭什么武林泰斗,我們這群晚輩,只想護住先人留下的基業(yè)。白景巖一事后,這份努力不知得追加多少倍才行,而擋在我們面前的,關(guān)于秘藥的事以及幕后之人,哪一個不需要實力。若無實力,崆峒派憑什么重新獲得聲望,難不成,靠著諸位前輩廝殺,我們在身后撿便宜嗎?晚輩沒有踩低任何人的意思,是真心希望我崆峒派能重振雄威,也好早些掃清武林禍患,重現(xiàn)安寧祥和?!?p> 言畢,風(fēng)清揚掃視周圍眾人。
這便是為何會有人趁夜偷襲楚霖的原因了。
崆峒派這次擺在明面上的,便是要針對秘藥以及幕后之人,那些指望著秘藥帶給自己榮譽的人,怎能看著楚霖冒頭,一不小心斷了自己的美夢。
當(dāng)然了,崆峒派明面上如此,內(nèi)里……
這江山雪打的什么主意,風(fēng)清揚著實看不明白。
能在白景巖身邊留了這么久,事后片葉不沾身退的干干凈凈的人,果然不一般。
風(fēng)清揚還想著童畫怎么還不來,難道真要過去打一架拖延時間?
接著,有弟子從外面慌張跑進來。
“大師姐,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是……”
“來人請進來便是,慌張什么?”江山雪不滿的皺皺眉,這大典來人觀摩很正常,值得如此不識大體的慌張跑來,結(jié)巴亂語嗎。心里對著弟子反感到了極點。
“是要進來的,可她說她是……是……南疆圣女?!?p> 江山雪一愣,周圍眾人也是一驚。
“你說誰?”
“南疆圣女?那個在南疆,僅次于巫王之下的圣女?”
“她怎會來中原?”
“她來這里做什么?南疆圣女與崆峒派有關(guān)系嗎?”
不能任由他們胡亂猜測,江山雪趕忙澄清:“南疆與中原互不相犯,同崆峒派自是沒有關(guān)系的。”
風(fēng)清揚:“江姑娘此言又差矣,你這九師兄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的童姑娘,可不就在南疆嗎?怎能說沒關(guān)系呢。”
童畫在南疆是什么身份,江山雪還真不知道。
但想想,那南疆圣女何等地位,童畫當(dāng)年逃命去南疆的,怎么可能成圣女。
一定不是她。
江山雪:“南疆圣女地位尊貴,這樣的人物崆峒派的確不認(rèn)識,即便是白景巖,恐怕也無緣得見圣女一面……”
就在此時,童畫帶著啞奴,進來了。
“大師姐這話說的,真讓人寒心。多年交情,怎翻臉便道不認(rèn)識了?”
江山雪已經(jīng)嚇的愣在原地。
大殿上,一陣沉默。
隨后鄔安師太大著膽子問了一句:“童姑娘,是南疆圣女?”
“不行,還是不信?”童畫笑著找了一圈,找到少林掌門惠岸大師,她過去恭敬行禮,爺爺說過,對這種武林泰斗,要乖一些的,“聽聞大師早年間到過南疆,與長生殿有些交情,想必此物,大師該認(rèn)的?!?p> 惠岸接過童畫遞過的玉牌,見上面用五色玉雕刻出一條斑斕蜈蚣。手藝精美絕倫,蜈蚣仿佛是活的,扭動著自己好看卻代表著死亡的身體。
惠岸:“玉牌應(yīng)是一對,一個刻的是赤紅蜘蛛,一個刻的是五彩蜈蚣,兩個牌子代表了南疆的巫王與圣女。蜘蛛是巫王的象征,童姑娘這塊刻的蜈蚣,便是代表了圣女?!?p> 童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收回了玉牌。
惠岸:“沒想到童姑娘在南疆,還有這份奇遇?!?p> 童畫:“這份奇遇,是用命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