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為難的讓納贊先回去,說讓巫王知道他偷偷跑了出來,要生氣。
納贊擺擺手,回道:“祭祀大會搞成這樣,誰還管他生不生氣,你也趕緊叫人幫忙,不知明天來不來得及?!?p> “可是二哥,現(xiàn)在惹怒阿爸你怕是沒好果子吃。阿媽的事情阿爸太難過,連巫王職責(zé)都忘了,你出現(xiàn)讓他想起大哥的死,再對你不利……”見納贊不為所動,桑久擺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面目來,喚人將納贊帶回去繼續(xù)禁足,最后還不忘說一句,“大會的準(zhǔn)備我會盯著,確保明天順利進(jìn)行,二哥放心?!?p> 納贊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放下手中東西,準(zhǔn)備隨上前送他回去的人離開。
桑久滿意的暗笑,卻不知自己說的再漂亮也敵不過人家事先早有準(zhǔn)備。
有人見納贊要被“押送”離開,加上這兩天個個心浮氣躁,立刻指著桑久便罵了起來。
“桑久少君這是什么意思?長生殿真是要不管我們死活了?十位長老除了良老其他在位的到現(xiàn)在我們是一個不見,更別說被巫王派出追捕罪人的大隊人馬。納贊少君見大會這樣荒唐,不顧自己安全前來幫忙,是怎么讓桑久少君看不順眼了?還要命人將他押送回去!”
那人吼的大聲,祭臺上忙活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桑久解釋,將一切原由丟到了巫王身上,說自己不過是擔(dān)心哥哥安全,不是押送,是送他回去。
“桑久少君這么有心,怎么不見你早些出來幫忙?!?p> “對啊,我看少君很閑嘛,帶著人來擺少君架子?!?p> “別在這說什么巫王有令,他白元現(xiàn)在還算什么巫王,說到底圖西卜父子做出那種事情來,不就是因為白元平時的包庇和縱容嗎?他自己識人不明,如今憑什么拿我們來買單?祭祀大會有多重要,桑久少君不知道嗎?”
見眾人不光沖著巫王還沖了自己,桑久得趕緊給自己找補(bǔ)。說著說著,說道納贊被禁足的原因,不料,眾人更加不滿。
“木龍做的那些事,難道不該死嗎?”
“南疆人重情義,那童姑娘雖說是中原人,但在南疆一向安分守己,也沒因為自己是納贊少君的救命恩人為非作歹。木龍這個罪人忘恩負(fù)義,對人小姑娘下手,打死不為過?!?p> “他做的那些事早傳遍南疆了,白元仗著自己的巫王對兒子包庇,當(dāng)我們不知道嗎?”
“要我說納贊少君殺的好,替南疆除害?!?p> “白元這一脈,表面人模狗樣,暗地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知道,不過問是因為南疆需要巫王,起碼白元裝的可以。眼下,他為了那個女人不顧大局,要是捉不到盜玉翁,他是不是還要整個南疆給那個女人陪葬!”
“桑久少君,木龍是你親哥哥,你阿爸你哥哥這樣的行事,不知少君私下又有多少臟事?”
話題漸漸難聽了起來,卻還差一點(diǎn)。
納贊不動聲色對人群使了眼色,立即有人嘀咕起來,說當(dāng)年那個來長生殿的女人,也就是木龍桑久的阿媽,下賤無恥,背里偷人,明知巫王有巫后了還帶著孩子來長生殿膈應(yīng)人。
難怪木龍那般行事,許是見多了阿媽行事,學(xué)來的。
說起來,木龍到底是不是白元的孩子,似乎沒有定論啊……
“不許你們說我阿媽!”桑久終于忍不住,橫眉怒吼道。
周圍人紛紛轉(zhuǎn)頭看著他,對發(fā)怒的少君竟無半分膽怯。
氣氛僵硬起來,好在此時良老回來了,又背又抱,拿來了祭祀大會的準(zhǔn)備東西。
“怎么了?”良老過來,身邊人趕忙接過他所帶東西,讓這位老者輕松些。良老看看桑久又看看納贊,然后轉(zhuǎn)身說道,“還有力氣就去做事,圍在這里做什么?東西不夠,來幾個同我去拿。”
安排完,人群也漸漸散去。
良老轉(zhuǎn)身對桑久說道:“桑久少君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看熱鬧的?要是幫忙就動起來,要是看熱鬧就請離開,這的人也攔不住你。”
桑久:“……”
良老:“祭臺亂哄哄的,這樣趕工還不知能不能趕上,就算趕上了,糊弄巫神,怕是今年不好過啊……”
頂著桑久又惱又羞的眼神,良老帶著納贊去做事。
納贊故意慢一步,小聲在桑久耳邊說道:“那女人是白元的逆鱗,同樣也是你的逆鱗。眼下巫王尚且難自保,桑久少君怎么可以獨(dú)占風(fēng)頭,搶盡好處?”
說完,留下桑久驚在原地許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立馬派人調(diào)查納贊。面上臉色雖不太好,卻還算平靜,心中知曉自己上了納贊的當(dāng),震驚于此人太會演,這么多年欺騙利用所有人。
咬咬牙,殺意漸氣。
忙活了一晚,祭祀大會的準(zhǔn)備工作依然無法在開始前完成。
這些趕來長生殿的各寨當(dāng)家各方名人急的直跺腳,絲毫不避諱的指的長生殿大罵,有些則找到良老求他想辦法。
祭臺處哀聲不斷,長生殿中有人疾跑而來,回稟上面坐著的巫王,說尋到盜玉翁蹤跡,此時正在往西邊逃竄,追擊而去的人不是他的對手,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不敢上前,只能遠(yuǎn)遠(yuǎn)跟著。
巫王聞訊先抽刀砍死了腳邊的圖西卜,這兩天,圖西卜已被折騰的不成人樣,巫王特意留命,等他聽見自己兒子必死的消息又無計可施后,再殺。
這兩天巫王一步不離長生殿,再出來竟對眼前大會殘局不聞不問,一心要親自追去尋盜玉翁報仇,外面守著的南疆眾人怎能讓他離去,紛紛圍上攔阻,好言說了道理講了,巫王仍舊一意孤行,甚至動手傷了上前勸說的良老。
這下,民怨沸騰。
桑久帶人趕來時,見巫王發(fā)瘋似的怒斥身邊人滾開,刀出鞘,斬草芥,沒有半分愛民如子的樣子。
在巫王亂砍下,納贊及時沖出救下一名老者,回頭怒斥兩句,不料引來巫王恨意,手起刀落險些斬斷納贊手臂。
似乎是見自己沒砍到,巫王怒吼一聲轉(zhuǎn)身再攻。
然后,童畫從人群中沖出,身形詭異急速靠近巫王,手中匕首揮動傷他右手手腕,大刀脫離摔地,發(fā)出叮當(dāng)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