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罡一臉不悅的問向自己,范賀州頓時無語。
心道:“你這哪是求我?guī)兔Φ?,分明就是來給我下達命令的。”
但臉上仍舊布滿笑意的道:
“呵呵,這事我允了,凡是高考成績優(yōu)異的學(xué)生,不用經(jīng)過董事們的同意,我自己就可以做主,這種優(yōu)秀的學(xué)生,我們學(xué)校舉雙手歡迎?!?p> “我...我真的可以嗎?”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開口向范賀州問道。
“你叫張?zhí)焓前桑拷裉旎厝蕚錅蕚?,明天就可以來學(xué)校報道了!”范賀州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李罡身上看了過去。
“哎呀!老李,這樣總行了吧?你看看你那臉拉的都快成驢臉了,為了這點事你至于嗎?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你呀...唉~”
“我沒生氣啊!你見到我生氣了嗎?天子,我生氣了嗎?沒有吧?我怎么可能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呢!”
李罡不悅的臉色逐漸緩和,死活不承認剛剛發(fā)生的事。
認識了那多年,范賀州自然深知李罡的臭脾氣,也沒再追究。
“近二十年不見,今晚必須整點,你讓我辦的事,我答應(yīng)了,陪我喝點酒,不過分吧?哈哈~”
李罡知道今天這頓飯,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也就沒推脫。
“行,我倒想看看你這酒量,到底漲了多少!”
我上學(xué)的事解決了,李罡也不再拉著個臉子,他和范賀州坐在辦公室里就聊了起來。
在他們的閑聊往事中,我才得知,李罡和范賀州在很久之前就認識。
三十多年前,范賀州就已經(jīng)是這所學(xué)校的老師,而且家庭背景很是不凡,他不僅有一個財大氣粗的老爹,自己的媽媽還是這所學(xué)校的副院長。
再加上其樣貌長像英俊帥氣,說話風(fēng)趣幽默,吸引了很多大學(xué)學(xué)生以及女老師的喜歡。
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是一點也沒錯。
范賀州最終和一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牽手成功。
此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xué)校,惹得學(xué)校里那段時間里,彷如鍋里翻騰的熱水,女生寢室里也炸了鍋。
有一位大三女學(xué)生,揚言此生非范賀州不嫁,當她知道此事后,就找到了范賀州,問他為什么不選擇自己,范賀州只能告訴她,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請女孩不要再來打擾他,女孩傷心落淚,還大哭了一場,當天晚上就為情跳樓自殺了。
本以為此事就是簡單的跳樓自殺事件,等過些日子也就慢慢平息了,大家也都會忘卻。
卻不曾想,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
跳樓自殺的女孩,死的時候心含怨氣,最終化為厲鬼,準備找范賀州前來索命。
就在女鬼把范賀州折磨的還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李罡出現(xiàn)了,他不僅出手救了范賀州,還把女鬼給制服了。
凌云觀距離學(xué)校不遠,二人都喜歡沒事就小酌一杯,所以,自那以后,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越來越好。
十八年前,范賀州已經(jīng)成了學(xué)校校長,那天范賀州沒事,就買上小酒涼菜去找李罡喝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道觀里沒人,他以為李罡只是出去了,于是就走了,卻沒想到,凌云觀這一關(guān)就是十八年,現(xiàn)在李罡前來,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二人聊的火熱,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對他們知會一聲,便走出了校長辦公室,準備好好欣賞一下,LY大學(xué)的學(xué)校風(fēng)景。
喜從天降的滋味讓我有些飄飄然,原以為大學(xué)夢對我來說已然成了奢望,卻沒想到李罡竟然還有個當校長的朋友。
或許是因為明天就是新生開學(xué)的日子,學(xué)校的道路上都是形形色色的新生,他們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身后還背著書包,眼神四處張望,臉上充滿了對這個學(xué)校的好奇。
學(xué)校里古樸的建筑與濃密的綠植融在一起,有些許些唯美和神秘色彩,宏偉的圖書館、一眼望不到頭的學(xué)校主干道以及清澈見底的荷塘,都使我陶醉其中!
我在校園里吹著口哨閑逛著,再加上我有兩個多月沒有理過發(fā),走在校園里,活生生的像極了一個痞子,再加上我體胖腰圓,路過我身邊的新生都很自覺的繞著我走。
早已習(xí)慣了沒有朋友的日子,我也完全不在乎他們向我投來嫌棄和膽怯的眼神,自顧自的悠閑的向前走著。
當我走到大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我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徐美玲?她怎么在這?”看著女孩美麗的倩影,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后,嘴里不經(jīng)意的念叨了一句。
此時徐美玲身上背著一個米黃色的背包,她站在學(xué)校門口,東張西望的似乎在等人,腳下還放著不少行李。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看她,徐美玲眼波流轉(zhuǎn)間,就向我身上看了過來。
四目對視,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移開了美眸,繼續(xù)緊皺眉頭向四處張望著,小腳微微跺地,很是焦急的樣子。
見她沒有認出我來,我先是詫異,但緊接著我就釋然了。
兩個多月前,我一米八的大個,還不到一百斤,骨瘦嶙峋的,但是現(xiàn)在,我卻胖到了近160斤,虎背熊腰的,再加上三七分的長發(fā)遮住了我的一只眼睛。
估計就算自己的老爹此時見到我,都不能輕易的認出我來。
我挺了挺腰桿,輕咳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就向徐美玲身邊走去。
“美女,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走到徐美玲身邊,我故意壓低了嗓音,笑盈盈的向她問道。
徐美玲只是白了我一眼,把嬌軀微微一轉(zhuǎn),看向別處,壓根就沒打算理我的意思。
”我尷尬的抹了抹鼻子,訕訕的道:“那個...班長,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聽到我喊她班長,徐美玲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用著她那雙有些迷人的杏眼,重新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張...張?zhí)???p> 許久之后,她張開小嘴,眼睛睜的老大,伸出玉指指著我,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呵呵,是我!”我對她微微一笑,承認道。
見我承認,徐美玲后退兩步,再一次好好打量了我一番,白嫩的小手捂著嘴巴,是震驚不已。
“我的天吶,這才短短兩個多月沒見,你竟然變化這么大?我還真沒有認出來你?!?p> “呵呵,還好吧!最近伙食不錯,所以胖了許多!對了,班長,你怎么會在這?”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的沖她笑了笑后,隨后指著地上的行李向她問道。
徐美玲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整個高三年級,她的每次模擬高考成績,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聽說家里人還準備把她送出國深造,她突然出現(xiàn)在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對啊!本來去米國的簽證都下來了,可是我還是喜歡自己的家鄉(xiāng),所以,我就把報考志愿書給改了,報了這里?!?p> 說這話的時候,她踮了一下腳尖,并用手指了一下學(xué)校方向。
“那你家里人怎么會同意呢?他們不是最期望你出國深造嗎?”
“嗯,所以,我爸當場就被我的決定氣進了醫(yī)院,我媽也氣的離家出走了?!?p> “額...你還真是厲害多任性強,堪比火腿王中王?!甭牭剿脑?,我是滿頭黑線,心中也由衷感嘆,有錢人養(yǎng)大的女兒可真任性,但我還是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夸贊了一聲。
“那你呢?你不是應(yīng)該去外地了嗎?怎么也會出現(xiàn)在這?”徐美玲把話題引到了我的身上。
“呵呵...我...”我剛要開口,一個身影從我身邊一閃而過,徑直跑了徐美玲的身邊,并打斷了我。
“美玲,怎么回事?”一個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走過來,露出一副很不友善的眼神看著我,向徐美玲問道。
“哦,我高中同學(xué),剛好碰巧在這遇到!”
徐美玲向身旁的黃毛解釋道。
而黃毛壓根就沒打算理我,拎起地上的行李就往校園里走,一邊走還一邊埋怨著:“這特么什么破學(xué)校,汽車都不讓開進去?!?p> 徐美玲見黃毛向?qū)W校里走,她和我簡單告了一聲別,就一路小跑,緊跟其后也走了。
我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徐美玲屁顛屁顛的跟在黃毛身后的樣子,像極了什么動物。
在這一瞬間,她在我的心里的美好形象,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