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德沒有說話,站在房間門口眼神犀利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罷了,女大不中留啊!”
說完,他神情沒落的轉(zhuǎn)身就走。
李罡見狀伸手又把他給拽了回來,并說道:
“欸...師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和他們說?”
杜敬德手臂有傷,被他這么一拉,疼的是一陣呲牙咧嘴。
“不是,你說我說不都一樣么?干嘛非要我說?!?p> 杜敬德有些埋怨的開口嗔怪道。
“你是師兄,而且這事還是你提出來的,當(dāng)然是你說才對!”說完,李罡還對他攤了攤手。
“行了,別躲著了,出來吧!”杜敬德看了看躲在我身后的王興蕊,語氣柔和的道。
聽到自己的師父這么說,王興蕊面紅耳赤的從我身后走了出來,柔聲柔氣的喊了一聲“師父!”
“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這也無可厚非,想談戀愛就光明正大的談,以后這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看我不打折他的腿?!?p> 杜敬德說這話的時候,還用手指了指我。
王興蕊面露嬌羞的點了點頭。
“師伯,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會對師姐好的,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蔽液苷J真的對他說完,就牽起了王興蕊的柔嫩小手。
被我拉住小手的王興蕊,臉上浸染了紅暈。
杜敬德點點頭,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下月初,是我們道教界三年一次的交流大會。到時候,整個省內(nèi)的年輕道教弟子都會去參加。我們倆剛剛商量了一下,決定帶著你們?nèi)⒓?,畢竟在這些年輕道教弟子里,也有很多實力強勁的,正好借著這次交流的機會,你們可以多學(xué)學(xué)多看看,這對以后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幫忙。”
聞聽此話,我和王興蕊對著杜敬德點了點頭,表示愿意參加。
兩人見我們同意,都顯得很開心。
隨后李罡便拉著杜敬德離開了北屋。
待二人走后,我站在房間里牽著王興蕊的手,完全沒有松開的打算。
“你打算就一直這樣拉著我的手么?”王興蕊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問我。
“如果可以,我想就這樣牽一輩子?!?p> 聽到我這說,王興蕊臉上更紅了。
“油嘴滑舌,我要去睡覺了,你明天不是還得去學(xué)校軍訓(xùn)么?再不睡覺,明天可真起不來啦?!?p> 說完,她還低頭看了看被我緊握的小手。
于是,我只能松開她的手,臉上還露出了一副不舍的表情。
目送王興蕊離開,我的心里是既興奮又緊張,一想到剛剛的那個親吻,我就咧開嘴笑了起來,所以...我就失眠了。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早上五點,我就滿面春光的哼著小曲走出房間,雖然一夜沒睡,但精神卻格外的好,簡單洗涮一番,便推開凌云觀大門跑了出去。
昨晚與僵尸的戰(zhàn)斗中,我深知提升自身實力的重要性,如果當(dāng)時不是自己以命相搏,那么我們四人現(xiàn)在恐怕早已慘死在僵尸手里。
杜敬德和李罡年紀大了,王興蕊又是個女孩子,守護他們便成了我不能放棄的理由。
圍著后山跑了一圈后,我氣喘吁吁的回到凌云觀,身上早已大汗淋淋。
來到后院,發(fā)現(xiàn)他們仨人已經(jīng)起床了。
王興蕊見我渾身被汗水浸濕,疑惑的向我問道:
“你什么時候出去跑步的?”
“呵呵,五點!”我笑著對她回道。
“凌晨三點你才休息,五點你就起來了,今天還要軍訓(xùn)一天,你不會累么?”
王興蕊面帶擔(dān)憂的向我詢問過來。
“沒事,就這一次,又不是天天這樣,我現(xiàn)在只想把身體鍛煉好?!?p> “年紀輕輕就該有年輕人的模樣,一晚不睡也沒什么?!闭f這話的是杜敬德。
而杜敬德坐在院子里,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
簡單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并且吃了點早飯,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向大學(xué)方向走去。
來到學(xué)校,我直奔操場而去,來到我們軍訓(xùn)的地方,發(fā)現(xiàn)馬賽克一副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
“你不是說不來軍訓(xùn)了么?怎么今天來的這么早?”我對著他打趣道。
“我告訴你,昨天下午從你那回來,我剛剛回到宿舍,就被輔導(dǎo)員叫到了辦公室,還當(dāng)著我的面給我家里打了電話,電話是我爸接的,等我接電話的時候,對著我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就差順著電話線鉆過來打我了?!?p> 馬賽克無奈的對我抱怨道。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軍訓(xùn)吧,要不然你爸可能真會順著電話線過來揍你?!?p>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嘛!對了,你們昨晚去沒去收拾那具僵尸?”
“去了,”
“怎么樣?解決了沒有?”
“解決了,不過我?guī)煵芰它c輕傷,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蔽覍︸R賽克說道。
“那你師姐沒有受傷吧?”馬賽克賊心不死問道。
“呵呵,她也沒事,而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女朋友了,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有些得意的對他說道。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還專門挑身邊人下手,你能不能做個人?唉...好好的一顆大白菜,竟然讓你這只豬給拱了!真是暴殄天物??!”
說完,馬賽克還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欸...你懂什么,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我,對于他的鄙夷我并沒有在意。
軍訓(xùn)的這段期間,我還見過徐美玲幾次,但我倆誰也沒和誰說話。
王興蕊在凌云觀住了幾天后就陪著杜敬德回縣城了,在這期間,她在凌云觀感覺無聊的時候,都會來學(xué)??次臆娪?xùn),待我休息的時候,還會乖巧的給我遞上一瓶礦泉水,惹得一群單身狗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寒芒。
軍訓(xùn)的最后一天下午,是閱兵儀式,每個班級站在操場上,一排排一列列,動作一致,一,二,三的喊聲響徹云霄,聲如洪鐘。
待我們檢閱完畢,校長范賀州坐在講習(xí)臺上,手拿話筒剛要講話...
就在這時,距離操場不遠處的教學(xué)樓樓頂之上,突然傳來美妙的歌聲,聲音甜美如黃鶯出谷,余音繞梁,歌詞押韻,夾雜著悲涼的梗咽,聽得讓人有種莫名想哭的沖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匯聚一處。
“殘莫不歸亂情何,終成情迷夕陽落。跋山涉水情意長,卻只為你而瘋狂,而你讓我心傷,留我獨自遙望,等你的心,已斷了心腸,在人間炎涼,此歌為你唱,分別再難情斷長,你卻陪她看喧窗......”
只見樓頂之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身材曼妙的女生。
“臥槽,這妞聲音好聽,身材又好,絕對是個美妞?!闭驹谖疑砗蟮鸟R賽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夸贊道。
“她這是要跳樓。”我瞇著眼睛眺望著樓頂上的女孩,眼神凝重的對馬賽克回道。
“不...不會吧?她有什么想不開的?”馬賽克滿臉不信的說道。
操場上,此時鴉雀無聲。
“這位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先從樓上下來再說,那里太危險了,有什么困難可以和我說?!?p> 此時范賀州也發(fā)現(xiàn)了女孩的不對勁,他拿著話筒很嚴肅的對站在樓頂之上的女孩安慰道。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師掏出電話就打了出去。
“喂!保安部么?七棟教學(xué)樓上,有一個女孩疑似要跳樓,現(xiàn)在快點過去攔住她?!?p> 此時樓頂上的女孩已經(jīng)唱完了過去,她站在那里抽泣著,可緊接著,她就如一個木樁般,直挺挺的向樓下墜去。
“?。 痹趫鏊械膶W(xué)生包括老師在內(nèi),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不輕,有的女生甚至直接被嚇哭了。
“臥槽,臥槽,臥槽...”隨著跳樓女生的下落,馬賽克嘴里的臥槽聲越來越快。
“噗通”一聲,女生頭部朝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霎那間,腦漿崩飛,鮮血四濺。
她的整個腦袋炸開后,身子這才倒在了地上。而女生掉落的地方,距離操場不足百米。
“呀......”女生們的尖叫聲,男生們的驚呼聲,在操場上回蕩,久久不能平復(fù),現(xiàn)場直接炸了鍋。
甚至有的女生當(dāng)場就嚇暈了過去。
“先報警,再打120,所有教官,帶著自己的學(xué)生跑步離開操場?!狈顿R州也當(dāng)場傻了眼,他沒想到事發(fā)如此突然,不過再怎么說也當(dāng)了幾十年的校長,這種場面估計也沒少見,他表情凝重的一一安排著接下來的工作。
“各班都有,向后轉(zhuǎn),起步跑!”各個班級的教官來到自己的隊伍前,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自己的學(xué)生撤離。
此時人心惶惶,很多女生已經(jīng)被嚇得都不會走了,還有的女生直接就被嚇哭了起來,無奈之下,教官只能讓男生架著不會走的,暈過去的女生向操場外走去。
跑出操場,教官帶著我們回到教室便又匆忙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輔導(dǎo)員緊接著就走進了教室,我知道她這是來安撫我們的情緒的。
可奈何她怎么說,臺下的大部分學(xué)生們依然面露驚恐之色,部分女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