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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小書生

大隋小書生

蛋糕好好吃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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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6-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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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月東都洛陽城,靜心樓下說靜心

大隋小書生 蛋糕好好吃 5255 2022-06-17 02:34:25

  大隋,承平四年春,二月。

  料峭的春寒還沒褪去,城墻跟下還有積雪沒有消融。

  清晨時分,東都洛陽城的門口,進城的旅人排成了長長的隊伍,等待著守城官兵查驗路引。。

  人群中,一個怪異的少年,也在排隊。

  他雖然穿著長衫,頭上帶幞頭帽。

  但帽子下面,卻露出了青茬的頭型,竟然是個光頭。

  “也不知是那家的僧人,偷偷跑出了山門!”

  眾人中有人掩嘴偷笑。

  “向往紅塵之心,人皆有之!”

  楊旭聽著身邊這些話,頗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三天前,他安排了公司的事情后,就開著車出來自駕游了。沒想到出了點情況,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來到了大隋朝。

  公司,財富,什么都沒有了。

  現(xiàn)在的他,只有背在身后的旅行包。

  到了城門口,楊旭掏出了路引,遞給了士兵。

  這路引是撿來的,包括身上這件衣服。是他在下山的時候,在一具被凍死的窮書生身上翻到的。巧的是,那書生也叫楊旭。

  來洛陽的原因,是投奔親戚。他身上還帶著一封書信,書信內(nèi)容是書生的長輩寫的,大概內(nèi)容就是家中遭變,難以為繼,望兄臺照拂一二之類的云云。

  可惜的是,這書生最終沒能到了洛陽,在距離洛陽十幾里山上凍死了。

  守城的士兵,見楊旭雖然是一副讀書人打扮,但那腦袋上的青茬卻實在是太明顯了。

  “你叫楊旭?”

  士兵翻看著路引,隨口問道。

  “是!”

  楊旭背著手,一副這年代讀書人鼻孔朝天的驕傲模樣。

  “你的頭發(fā)呢?”

  士兵指著楊旭的腦袋,好奇的問道。

  “哎,睡覺的時候,不慎被篝火點燃。索性全剃了!”楊旭一副悲痛的模樣,嘆息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若不是因為這,我也不會剔頭??!”

  這呆書生!

  士兵瞪大眼睛,忍著笑意,將路引交給了楊旭,隨后,揮手放行。

  楊旭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哈哈的大笑聲。

  他心中頓時一陣惱怒,轉(zhuǎn)過頭望去。

  士兵連忙收拾表情,努力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楊旭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城內(nèi)走去。

  身后,再次傳來幾個士卒哈哈的大笑聲。

  靠!

  楊旭暗罵,隨機怒氣沖沖的朝著前方走去。

  身后的爆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二十多米深的城門洞幽深而寒冷,門洞前方便可一窺這千年名城的隋唐風(fēng)貌了。

  入眼處的王城大道,寬闊平坦。

  大道兩側(cè),建筑恢弘,高高的木塔,飛檐斗角的閣樓,層次分明,氣象萬千。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

  叫賣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

  楊旭像是出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驚奇的看著這歷史長河中的大隋東都。

  有擔(dān)著擔(dān)子,穿著粗布麻衣的小販,邊走邊叫賣。

  有路邊擺攤賣柴火的老農(nóng),卷著袖筒,賣力吆喝著。有馬車咯吱咯吱碾壓著青石路面而過,車簾抖動,露出一張明艷動人的臉龐。

  有金釵搖曳,裙子浮動,婀娜多姿的女子,站在閣樓上,拿著蒲扇,咯咯嬌笑的對行人招手。

  路邊店鋪林立,有茶肆,酒坊,布莊,琳瑯滿目的商鋪,讓楊旭不由看花了眼。

  正走著,看到前方一座酒樓模樣的建筑前,十幾個書生背手而立,指著茶樓上的牌匾,說著什么。

  其中有人擊節(jié)贊嘆,也有人搖頭嘆息。

  周圍路過的行人,羨慕的看著那群讀書人。賣柴火的眼中只有艷羨,農(nóng)夫則低聲訓(xùn)斥著小兒要好好讀書。

  楊旭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到了跟前,他才發(fā)現(xiàn),這并非酒樓,而是個茶樓。

  茶樓門頭上,掛著牌匾,寫著三個字:“靜心樓”

  不過,門柱上的對聯(lián)卻是空的。

  而在門上貼著一張告文:千金賞對。

  告文下面,還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筆墨紙硯,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粉色荷花群的小姑娘,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看著下面這群書生。

  千金?

  楊旭心頭微微悸動。

  他穿越而來,身上只有一個背包。

  而背包里的東西,他還不想拿出來。

  可以說,他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就吃了點壓縮餅干,早已腹中空空,饑餓難耐。

  不過,這店家貼出這樣的告示,顯然有段時間了。

  這里可是隋朝,文人輩出,詩詞文化大放異彩的時代。

  既然放出告文這么長時間,卻無人對上,顯然這店家要求很高。

  這時,楊旭也聽到了身邊書生的聊天的內(nèi)容。

  “聽聞這牌匾,乃是當(dāng)今吏部侍郎嚴(yán)大人所題,但就這靜心二字的意境,就讓我等望塵莫及??!”

  此言一出,幾個書生紛紛點頭。

  “這告文都貼出來一個月了,前來獻書的各地才子,數(shù)不勝數(shù),卻無一人能入了這幕后之人的眼!”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書生,一臉躍躍欲試,卻又踟躕不前的說道。

  “志遠兄不妨試試?”

  身邊之人笑著說道:“志遠兄才高八斗,令我等望塵莫及,若是志遠兄不行,那我們就更不行了!”

  “對啊,志遠兄!”

  旁邊另一個書生說道:“聽說這靜心樓背后的人物,乃是一奇女子。志遠兄文采斐然,若是能對上這對子,說不定還能登堂入室,成為入幕之賓!”

  “不可胡說!”

  有知道內(nèi)幕的書生,低聲說道:“當(dāng)心禍從口出,我聽說這奇女子,乃是當(dāng)今圣人的妹妹。我大隋的安康公主。”

  “安康公主?”

  旁邊幾個書生驚呼一聲,連忙捂住了嘴,低聲說道:“難道是那位,為了我大隋安定,自愿出塞和親的安康公主?”

  “就是她,聽說嚴(yán)大人愛慕安康公主多年,只是可惜沒有緣分!不然的話,小小一個茶樓,如何能得當(dāng)今書法大家嚴(yán)大人題詞!”之前道出原委的書生,冷哼一聲說道:“現(xiàn)在各位知道了吧!”

  眾人恍然大悟。

  這位安康公主可是當(dāng)今大隋了不得的奇女子。

  當(dāng)初為了大隋安定,自愿和親。不過,還沒出塞。大隋和突厥的戰(zhàn)爭就爆發(fā)了,這門親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圣人心中有愧,答應(yīng)允諾安康公主一個要求。

  原本滿朝文武都以為,安康公主會下嫁給嚴(yán)大人。但沒想到,安康公主卻決定代發(fā)修行,不問世事。

  圣人金口玉言,只能答應(yīng)下來,并且在東都洛陽,給安康公主建了一間道觀,取名靜心觀。

  而安康公主也給自己起了個道名:靜心居士。

  然后又開了這么一個茶樓。

  不過,這茶樓有個古怪的規(guī)矩。

  那就是只接待安康公主想接待的人。

  不過,所謂求而不得。

  靜心靜心,心若靜的話,自然不需要這么一個道號了。

  楊旭心中暗暗想到。

  這時,圍觀的文人也越來越多。

  同時,路上還有經(jīng)過的書生們,在看到白衣書生后,不由驚訝道:“那不是洛陽才子王然,王志遠嗎?”

  “還真是王然,沒想到這靜心樓名氣如此之大,竟然連王兄都忍不住出手了!”

  于是,圍觀之人越來越多。

  那個被眾人推崇的白衣書生王然,終于安耐不住,咳嗽一聲,甩著袖子,走到了桌子前。

  門口的小女子,顯然也聽過王然的大名。

  見這王然一身白衫,面容俊朗,她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王公子請吧!”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小女子這一個月,見多了各路才子,長得俊的也有,長的挫的也有。

  額?

  不過,這光頭的還是第一次見。

  小姑娘好奇的看著人群中圍觀的楊旭。

  正準(zhǔn)備看熱鬧的楊旭,看到那小姑娘好奇的看著自己光頭。他咳嗽一聲,連忙將帽子戴上了。

  這時,王然提筆暗暗思索后,想到了先生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于是落筆在了紙上。

  筆觸游走間,一行俊逸的字出現(xiàn)在了紙上。

  “上聯(lián):事能知足心常靜!”

  寫完之后,身邊之人頓時一陣拍手稱贊。

  “好,好一個知足心常靜!志遠兄出手成章,名不虛傳?。 ?p>  “一個知足,真是妙?。 ?p>  “白衣才子,名不虛傳!”

  聽著身邊的恭維聲,王然心中暗喜,同時又有點慚愧。

  這句話,是他當(dāng)年的先生說的,并不是自己想出來的。

  隨后,王然又繼續(xù)落筆寫出了下聯(lián):人到無求品自高。

  眾人秉著呼吸,看完了下聯(lián)。

  收筆的那一刻,一群人紛紛贊嘆不已。

  “妙?。 ?p>  “人與事,知足與無求,真是妙,妙極了!”

  “果然厲害?。 ?p>  “我等不如!”

  王然咳嗽一聲,將筆放下后,拿起紙張對小姑娘道:“不知這對聯(lián)可入得貴人眼!”

  小姑娘拿起紙看了一眼,道:“你等著!”

  說完,她就拿著紙進去了。

  茶樓二樓。

  一個長須及胸的中年文士,滿眼溫柔的看著眼前,二十多歲,一身道袍的女子。

  女子眸若煙塵,貌驚天人。

  一襲素雅的道袍,穿在身上,宛若出塵之仙。

  “……今日收到北方捷報,突厥人已經(jīng)退到陰山以北。用不了多久,戰(zhàn)事就要結(jié)束了?。?!”

  中年文士面露喜色,開心的說道:“經(jīng)此一戰(zhàn),至少可保我大隋北方十年安定!”

  安康公主聞言,淡淡一笑道:“嚴(yán)大人,朝廷之事,有你們這些國之棟梁操持,皇帝陛下安心即可!靜心乃出家人,紅塵之事,與我無關(guān)!”

  嚴(yán)振聞言,心中喟嘆。

  都道帝王家女兒貴不可言,錦衣玉食。但他卻知道。安康公主當(dāng)初選擇和親,其實并不是她本意。

  當(dāng)初北方邊境告急,圣人無奈之下,于是選擇了和親,

  而當(dāng)時突厥人點名要安康,圣人別無選擇,只能讓安康出塞。

  身在帝王家,安康公主和其他帝女一樣,都只是政治交易犧牲品。

  只不過,沒想到后面突厥內(nèi)部會發(fā)生政變。

  就在大隋朝廷在準(zhǔn)備公主出嫁的儀式的時候,新的突厥吉利可汗,毫無征兆之下,突然揮兵南下。

  這門親事,也無果而終了。

  看到安康公主美眸清冷,毫無談話的興致。

  嚴(yán)振喟嘆一聲,看著安康公主道:“當(dāng)初突厥來求親的時候,我曾經(jīng)上書阻止這門親事,可……”

  安康公主捏起茶盞抿了一口清茶,打斷了嚴(yán)振的話:“嚴(yán)大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再者,國之大事,與我一個修道之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嚴(yán)振有些急了,連忙道:“安康,我……”

  “嚴(yán)大人,貧道道號靜心!”

  安康公主淡淡說道。

  嚴(yán)振啞口無言。

  不過,就在這時,小女子拿著一張紙走了上來。

  “公主殿下,嚴(yán)大人,有個叫王然的書生寫了一副對子!”

  小女子上前來,將紙放在了安康公主面前。

  安康公主看了一眼,眸中神色古井無波。隨后就將其給了嚴(yán)振:“嚴(yán)大人,你是這大隋有名的才子,你來看看!”

  嚴(yán)振抖了抖袖子,接過紙張看了一眼。

  “事能知足心常靜,人到無求品自高?”

  嚴(yán)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尚可,公主覺得呢?”

  “不好!”

  安康公主搖搖頭。

  小女子見狀,就退了出去。

  ……

  門口,一群書生見小女子出來后,連忙問道:“如何?貴人怎么說?”

  “志遠兄的才高八斗,定能入得貴人法眼!”

  “若是志遠兄都不行,那我等就更不行了!”

  “然也,然也!”

  一群人點頭起哄道。

  而被眾人眾星捧月的王然,面色潮紅,努力的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不過,在看著小女子的時候,那期待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此時激動的內(nèi)心。

  “哎呀,吵死了,還聽不聽了!”

  小姑娘惱怒的罵了眾人一句。

  然后才對王然道:“貴人說了,不好!”

  此言一出,王然潮紅的臉色頓時變成了絳紫色。

  先前將他捧得高高的書生,此時一個比一個目光怪異。他們看著王然,眼中有嘆息,但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

  哼,一天天的說自己的是洛陽才子。

  原來也是個銀樣镴槍頭。

  “學(xué)生不服!”

  王然拱手道:“哪里不好了?”

  “不好就不好,我哪兒知道!”小姑娘揮了揮手道:“行了,還有沒有人能寫出來,沒有就散了,別在這兒堵門!”

  王然臉色發(fā)白,一般是羞怒,一半是氣的。

  他乃是洛陽才子,誰敢如此,像是趕蒼蠅一樣驅(qū)趕他。

  不過,就在這時。

  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個光頭書生,突然來了一句:“等等!”

  眾人聞聲,目光頓時投了過去。

  待看到那書生幞頭下,短短的青茬光頭后,頓時目光古怪。

  “哈哈,兄臺,你是和尚還是讀書人啊?”

  “就是,你一個出家人還湊什么熱鬧?不是四大皆空嗎?”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兄臺怎么能,有辱斯文啊!”

  “就是!”

  楊旭聽著四周或是善意調(diào)侃,或是怒斥的聲音,也不惱怒。他呵呵笑了笑后,看著小姑娘道:“這告文上說的千金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真的!”

  小姑娘忍著笑意說道。

  不知為什么,這書生長得也不難看,可是她老是不由自主的看著那書生的光頭。

  嘻嘻,太好笑了。

  “那千金是黃金,還是銅錢??!”

  楊旭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辦法,他之前偶爾瀏覽過一些歷史知識,知道這千金二字,好像有不同的解釋。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面露鄙夷之色。

  如此文壇雅事,竟然被你說的滿是銅臭味。

  小姑娘聞言,眼睛都瞪大了。

  “給你一千金黃金,你能拿走啊,當(dāng)然是銅錢,不過是一千貫銅錢,十兩黃金!”小姑娘無語的看著楊旭道:“你問這個干嗎,你到底要不要對?”

  十兩黃金,一千貫。

  也不少了。

  囊中羞澀的楊旭,聞言后說道:“在下想試試!”

  說完,他也不顧四周人鄙夷的目光,上前后,拿起了筆。

  稍稍回憶了一下后,他深吸一口氣落筆寫下了一句詩詞。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臘梅香!”

  無意中穿越,距離故鄉(xiāng)何止萬里,甚至已經(jīng)永遠回不去了。但又能怎么辦呢?人總得活著,還得笑對這狗日的生活。

  楊旭搖頭苦笑,想到了自家院子里的那一株臘梅。

  如今春寒二月,那朵臘梅應(yīng)該開了吧。

  旁邊圍觀之人,看到這一句后,鄙夷的目光頓時少了很多。有人摩挲著下巴,暗自品味。有人用驚艷的目光看著這個光頭,還有人低聲嘀咕:“這和靜心二字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而跟上來的王然,在看到這句詞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好文采!

  但他心中也有疑惑,這詞雖然好,但好像真的和靜心沒有多少關(guān)系啊。

  正疑惑間,就見這位兄臺,微笑著再次落筆。

  “試問長安應(yīng)不好!卻道……”

  “卻道,吾心安處是故鄉(xiāng)!”

  看完這一句,王然雖然心中還有梗阻,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書生寫的是真好。

  如何心靜,唯有心安才能心靜啊。

  雖然沒有一個靜字,但卻滿是讓人心靜之感。

  好詞啊。

  圍觀之人看完之后,都不說話了。

  他們看著這光頭書生。

  雖然還覺得光頭有些搞笑,但已經(jīng)沒有人輕視楊旭了。

  “煩勞小姐姐!”

  楊旭將紙拿起來,遞給了小女子。

  他的家在西安,也就是如今的長安。小時候總覺得家里這不好那不好,但如今身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才覺得家是那么的可愛。

  可是,也回不去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怨天尤人不是他的作風(fēng),只要自己心神安定,那里都是自己的故鄉(xiāng)。

  小女子聽到小姐姐二字,頓時瞪大了眼睛。

  小姐姐?

  嘻嘻,這是什么古怪稱呼。

  不過,蠻好聽的!

  “你等著??!”

  小姑娘多看了一眼楊旭,轉(zhuǎn)身走進了茶樓。

蛋糕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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