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好意思,抱歉,嗖瑞!”
楊旭見安康公主伸手過來,嚇了一跳,連忙將書還給了安康公主。
安康公主臉頰微微泛紅,心里慌亂,像是被楊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重大秘密一樣,于是美眸狠狠的瞪了楊旭一眼。
“咳,其實(shí)出去走走挺好的!”
楊旭心中好笑,輕咳一聲說道:“踏遍青山人未老,風(fēng)景……”
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并非是不記得,而是下半句此時此地說來,好像有點(diǎn)尷尬。
不過,安康公主聽到楊旭念詩,不由美眸流轉(zhuǎn),好奇的看著楊旭道:“風(fēng)景怎么了?”
“風(fēng)景不錯!”
楊旭咳嗽一聲,胡編亂造道。
“前后不搭,楊公子又開始糊弄了??!”
安康公主輕哼了一聲,美眸凝視著楊旭,淺笑道:“上次是騙秀荷荷包里的錢,這次是想騙什么?騙本宮嗎?”
我什么時候騙那丫頭的錢了。
額……雖然,那啥。
我只是借,借一下而已。
楊旭心里補(bǔ)充了一番,見安康公主美眸凝視著自己。
他咳嗽一聲道:“在下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安康公主抿嘴笑著問道。
“好吧,踏遍青山人未老……”楊旭輕聲說道:“風(fēng)景這邊獨(dú)好!”
安康公主聞言,輕輕的垂下了眼眸。
很美的詩句。
安康公主心中輕輕默念著。
看著安康公主不發(fā)一言,楊旭輕咳一聲,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道:“若是有機(jī)會,殿下想去哪里?”
“江南!”
安康公主抿嘴淺笑著,看著楊旭道:“兒時一直聽母后說,江南很美,就想著,有朝一日,去江南看一看!”
“江南?。 ?p> 楊旭想起自己因?yàn)槌霾?,曾?jīng)在江南住過很長時間。
江南的雨,江南的水,一切柔軟的如同江南的女子一般。
他笑了笑輕聲道:“的確很美!”
安康公主聞言,驚訝的看著楊旭道:“楊公子去過江南?”
“嗯,很久以前去過!”
楊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日出江花紅生活,春來江水綠如藍(lán)!能不憶江南!”
日出江花紅勝火!
安康公主美眸中滿是笑意,抿嘴一笑。
看到安康公主美眸中滿是好奇之色,于是他就開始講起了江南的事情。
從黃鶴樓說到滕王閣。從洞庭湖說到西子湖畔。
方丈室內(nèi),陽光漸漸偏移。
二人有說有笑的聊著。
“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去江南看看!”
安康公主美眸中滿是向往之色,輕聲說道。
“嘿,這有何難!”
楊旭笑著說道:“殿下若是想去,隨時可去!”
安康公主聞言,眸子里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可奈何的黯然。
當(dāng)初,皇帝將這座道觀封賜給自己。
實(shí)則就是將自己困在了這里。
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豈是能說改就改的。
看出了安康公主心里的失落后,楊旭咳嗽了一聲,道:“總會有辦法的!”
安康公主聞言,雖然心里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淺笑著看了楊旭一眼。
那雙會說話的眸子注視著楊旭,仿佛在說:那本宮就靜候佳音了。
不過,就在這時,就聽到門外傳來了秀荷的聲音:“蘇嬤嬤!”
然后就是一個老女人的聲音:“殿下呢?你這是……今天有外人來?”
“不是,蘇嬤嬤……哎,蘇嬤嬤!”。
話音還沒落,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顴骨很高,嘴唇很薄的老女人,大步走了過來。
當(dāng)她走到門口,看到屋內(nèi)的楊旭和公主后,眼睛頓時一縮。
“殿下……”
蘇嬤嬤先是對安康公主行了一禮,然后瞇著眼,盯住了楊旭。
“殿下,陛下當(dāng)日所言,是讓殿下在此潛心修道……殿下今日一不上課,而不讀經(jīng),與陛下旨意不符??!”蘇嬤嬤態(tài)度恭敬,但說出的話卻一點(diǎn)都不客氣。
“蘇嬤嬤!”
安康公主神色清冷道:“楊公子是本宮的好友,今日楊公子幫了本宮很大的忙。本宮請楊公子過來,是為了感謝他的仗義出手!”
蘇嬤嬤低著頭,嘴角擒著冷笑道:“從未聽殿下說過,在這洛陽還有好友!”
安康公主聞言,俏臉寒霜。
“蘇嬤嬤??!”
安康公主盯著蘇嬤嬤道:“本宮交友,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
蘇嬤嬤連忙跪下,不過,神色間卻不見一絲惶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擔(dān)心,公主殿下被一些小人利用!做出有違陛下旨意的事情!”
“陛下的旨意,本宮比你清楚。這個就不勞蘇嬤嬤操心了!”
安康公主淡淡道。
一旁,秀荷在一旁弱弱的開口道:“蘇嬤嬤,今日那洛陽朱家朱鳳起逼迫公主,幸虧楊公子出手,才沒讓他的奸計(jì)得逞!”
“洛陽朱家,不值一提。老奴若是知道,定要他好看!”
蘇嬤嬤淡淡道,隨后,她看著安康公主道:“殿下還是安心修道吧,觀外之事,就交給老奴吧!”
安康公主聞言,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她攥緊拳頭,美眸中滿是冰冷之色,盯著蘇嬤嬤。
平日里,她念在蘇嬤嬤是皇帝的人的份兒上,對她一忍再忍。可沒想到,她非但不知收斂,反而得寸進(jìn)尺。
現(xiàn)在竟然當(dāng)著楊公子的面,給自己難堪。
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楊旭,忍不住搖頭。
看來,安康公主的處境不是一般的難啊。
上面有皇帝冷眼相看,身邊還有惡奴刁難。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康公主,見她白皙的拳頭緊握,嘴唇緊緊抿著,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diǎn)。
只不過,或許是性格使然,又或許是這么多年來的忍辱負(fù)重。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默默忍受。
而這個蘇嬤嬤,一副當(dāng)家主人的姿態(tài)。
如此有恃無恐,看來,此人應(yīng)該就是皇帝的人了!
哎!
楊旭輕咳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蘇嬤嬤轉(zhuǎn)過頭,盯著楊旭道:“你就是楊旭?這里可不是你呆的地方,還不快些出去!”
“你……”
安康公主氣不過,就要起身。
楊旭笑了笑,伸出了手,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胳膊。
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安康公主錯愕的看著楊旭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一時間都懵了。
他,他這是無心還有有意。
這……
安康公主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手。
而秀荷也看呆了。
這個登徒子。
今日他,他還拉了我的手呢。
蘇嬤嬤更是眼中噴火盯著楊旭道:“大膽!”
楊旭收回了手,面不改色的盯著蘇嬤嬤,聲音平靜且冷漠:“蘇嬤嬤是吧,你想造反?”
蘇嬤嬤嚇了一跳,指著楊旭道:“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楊旭嗤笑一聲,端起一旁的茶盞,懶洋洋的喝了一口后,凝視著蘇嬤嬤道:“安康公主是公主,你是奴。你身為奴仆,非但不知為主上分憂,反而以下犯上,刁難公主,還不是造反嗎?”
楊旭突然一拍桌子,指著蘇嬤嬤厲聲斥責(zé)道:“誰給你的膽子?”
蘇嬤嬤又氣又怕。
氣的是,從來沒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怕的是,安康公主真的聽信了此人所言。
“你,你胡說……”
蘇嬤嬤指著楊旭說道。
“胡說?哈哈!”
楊旭冷笑道:“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公主殿下是皇親國戚,而你不是過一個卑賤的奴仆。你欺辱安康公主,就是藐視皇族。藐視皇族,視同造反,蘇嬤嬤,你好大的膽子??!”
“我……我……”
蘇嬤嬤看到安康公主面沉如水,一言不發(fā)。心里不由慌亂。她撲通一聲,跪在安康公主面前
“殿下,殿下,老奴你是知道的……老奴……”
見安康公主抿著嘴唇,蘇嬤嬤心里一橫。
咬著牙,低聲道:“公主殿下,你可要想清楚!”
安康公主聞言,俏臉頓時一白。
她聽懂了蘇嬤嬤的威脅。
也知道長安那位的態(tài)度。
可是,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她轉(zhuǎn)過頭,美眸中滿是無助之色的看著楊旭。
楊旭淡淡一笑。
他知道蘇嬤嬤的依仗,不過那又如何。
人啊,總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分量。
比如說,眼前這個愚蠢的老嫗。
楊旭放下茶展,起身走到蘇嬤嬤身前,低著頭俯視著她冷笑道:“殿下是陛下的血親,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而陛下乃是開創(chuàng)了如今大隋盛世的當(dāng)世圣君,威服四海。而你……一個小小的嬤嬤,竟然羞辱陛下的親妹妹。嗯?說,是誰給你的膽子?你又是誰的人?誰派你來這里的?”
一番話將蘇嬤嬤的底牌徹底掀翻,蘇嬤嬤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里,差點(diǎn)沒憋死。
她顫抖著手,指著楊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前,她不敢說。
現(xiàn)在,她不能說。
因?yàn)椋趺凑f都是錯。
說老身是陛下的人?那不就否認(rèn)了姓楊的說的陛下是千古圣君嗎?若是讓陛下知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說老身不是陛下的人?那就更完了!不用陛下,公主殿下就能處死自己。
蘇嬤嬤驚慌失措之下,只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安康。
“殿下,殿下,老奴忠心耿耿啊,老奴對你忠心耿耿,從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兒??!”
蘇嬤嬤涕淚俱下,磕頭如搗蒜一般。
“沒有做過對不起公主殿下的事兒?”
楊旭見安康公主似乎有心軟的跡象,冷哼一聲,打斷了蘇嬤嬤的哭訴聲。
他轉(zhuǎn)過身,拱手對安康公主道:“方便的話,楊某想看看這觀中的賬簿!”
蘇嬤嬤聞言,心里咯噔一下。
不過,隨后,她便冷靜了下來。
那賬冊是她找高人做的,這姓楊的不過是個白身,絕對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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