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8年,3月7日
我死了,徹底死了...至少,在生物學的角度。
所有人都圍在我的床邊,醫(yī)生正在極力搶救我。
“你英明一世,怎可就此死去?”赤名默默退出了。
其他人都很嚴肅,除了只有11歲的小貪狼,她不明白死亡的概念,只知道人一旦死亡,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就好像,和她一起被拐的那位姐姐。
儀器又開始跳動,而旁邊一些亡命之徒又開始發(fā)起對于白晝館的襲擊,戰(zhàn)斗人員不敢怠慢,看了我一眼后便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我的身體狀態(tài)開始恢復(fù),把我從死亡搶了回來,當榮給我注射葡萄糖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還好,司令沒有出事,都怪我...”乃米有些自責,聲音有些顫動。
而此時,由于反叛軍與高光生物的沖突導(dǎo)致了很多人都受到不小的波及,移動人員變得頻繁,搶劫,放火,在這一塊小地區(qū)里頻繁發(fā)生。
如此,也影響到了白晝館,與之前遇見過的反叛軍不同,這些人明顯是亡命之徒,他們已經(jīng)不在乎有沒有退路了,眼前白晝館明顯是最好的選擇。
一枚聚合彈丟進來了,貪狼心眼一動,虛空一握,聚合彈在空中爆炸。
外面是上千的亡命之徒,好像要把這個地方占領(lǐng)一樣。
“所以人做好戰(zhàn)斗準備,把醫(yī)療線向前推進五十米,b隊守好,a隊埋伏?!?p> 戰(zhàn)斗小隊的b小隊是配備了槍支弓弩的一支小隊,而a小隊屬于近衛(wèi)小隊,c小隊是一些可以操控法術(shù)的隊伍,但是目前為止整個小隊也只有貪狼一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潛入了進來,老將軍眼疾手快捏起一塊短劍擲去,那人應(yīng)聲倒地。
而能進來一人,就能進來更多人,赤名急忙聯(lián)系了一些在外的其他人,隨后立刻投入了戰(zhàn)斗。
榮帶著一批醫(yī)療兵守在我的身邊,這個位置離主戰(zhàn)場比較近,照顧我的同時也能救治傷員。
而這個缺口在逐漸增多,不斷有人闖入內(nèi)部,幾乎所有人都在迎敵。
“那邊是醫(yī)療部!”乃米發(fā)現(xiàn)又有一人潛入這個地方,立刻往回趕去。
醫(yī)療部內(nèi),榮正在檢查我的身體狀態(tài),一道身影閃過,是一個潛入的人,那男人掃了一眼這里,發(fā)現(xiàn)只是一群手無寸鐵的醫(yī)生,立刻拔出小刀威脅。
...
當乃米趕到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一灘血跡,其他的醫(yī)生都在若無其事的救治著傷員,看著病床上我我,她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后便往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她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但是她沒有在意。
來到了門外,已經(jīng)有很多敵人涌入,而敵人的數(shù)量也同時在減少。
看起來是一個好現(xiàn)象,突然,遠方傳來一聲咆哮,所有人都嚇得驚慌失措。
一個類似于鱷魚的巨大生物從遠方爬行而來,它身長約5米,高約2米,正在朝著這個方向快速爬行而來,其余的暴亂著那見過如此場面,紛紛嚇得四散而逃。
這畜生拍起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向白晝館內(nèi)部,里面的人都急忙撤了出去。
蹦!
一聲巨響,醫(yī)療部被砸中,乃米只得再次返回,確定了睿兒沒有事情后便來到了我的病房。
此時的墻面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天花板也開始落下,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襲擊,明顯是有人故意針對!可是又會是誰。
乃米心里有些苦澀,她啟動我的病床下面的輪胎,和榮一起把我推到走廊上。
“小心!”
又是一顆巨石,這畜生正在亂丟石頭砸人,雖然人基本砸不中,但是建筑可沒那么好運了。
廢墟里
我的身體再次撞到了一處亂石堆上,劇烈的疼痛刺激了我全身的神經(jīng)。
“司令!司令!”
乃米在呼喚著我,一邊搬走壓在我身上的石頭。
“司令!”
...
司令...
司令大人?
聲音忽遠忽近,很好聽,這是我熟悉的聲音,她哭了,很傷心...
對不起司令,我什么都做不到。
對不起...
為什么我總是拖累大家?
我...
我什么都做不到。
...
我,我是誰?
我想起來了一點點,我是一位司令,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
我又想起來了一點,這些人,她們,他們...
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很重要的人,他們,在等我,在救我。
我卻只能躺在這里任由敵人肆虐,自己毫無波瀾,把重任交到她頭上,我有些自私了...
...
“你...乃米...”我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司令大人?你,你醒來了嗎!”乃米有些激動,顧不得手上的傷勢,把我強行拖了出來,一旁的榮心中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歸于平靜。
“有人嗎!司令醒了,先帶司令離開!”乃米對著身后大聲呼喚著,其他人見我醒了,都很激動,所有人都轉(zhuǎn)攻為守,接連往這個方向撤離。
那畜生見所有人都往我這里靠攏,發(fā)了瘋似的沖了過來,貪狼用盡全力召喚了一些巖造物控住了它,可卻被它一次發(fā)力震退了。
老將軍急忙接住她:“你在這呆著別動,我要去幫司令。”
一時間,所有人都往我這里靠攏,掩護著我的撤離,睿兒從病床上走緩緩走下,她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到窗口。
我在眾人的圍護下緩緩的離開這里,雖然內(nèi)心有些疑惑,但也清楚這次的現(xiàn)狀。
突然,一小片人被掀開,那畜生發(fā)瘋似的向我撲來。
“小心!”
“哼,畜生?!?p> 我從乃米的腰間抽出一把刀,那魔物在眾人的眼中被劈成兩半。
空氣死一樣的寧靜,我望著面前的魔物尸體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我把刀還給了乃米,一股無力感頓時涌上心頭,身體緩緩倒下,乃米趕忙把我抱在懷里,遠方的睿兒見到這一場面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水杯。
“讓讓。”榮把我抬到擔架上,然后檢查了一下我的狀況,“沒事,這是過勞,司令還能醒,抬走吧。”
...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我見過的人,遇過的事,然而夢終究只是夢,他們一個個的消失在了我的眼中,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可當我看見那張臉的時候我不清楚應(yīng)該怎么表達。
夢醒了,我緩緩張開眼睛。
3月8日
“司令醒了!”
不知道是誰的一聲呼喊,其余人向我看去。
“我這怎么了?我記得,當時我?!?p> “司令,打完了,館主,死了...”乃米有些難堪。
“那個老家伙死了嗎?挺可惜的?!蔽蚁胂麓玻墒菧喩頍o力,“現(xiàn)在館內(nèi)如何?”
“這...”乃米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昂懿缓?。”后面?zhèn)鱽砹藰s的聲音,可惜,聲音很冷漠。
“沒事的,司令,有你在一切都會變好?!蹦嗣孜⑿χ釉?,我們說了一會兒后,其他人默默離開了,留下來我一人在這里休息。
...
3月9日
第二天,我艱難起身,朝著記憶中的房間走去,路過的士兵都主動朝我打招呼,我沒有去刻意回應(yīng),來到了一個房間,打開了密碼門。
這是一件純黑的大衣,和配套的褲子,以及一張披風,這是上一任館主給我準備的禮物,材質(zhì)能做到防彈級別,和一幅我從來都不愿意摘下的墨鏡,一個口罩,耳機,手套一些戰(zhàn)斗用的裝備
在漫長的戰(zhàn)爭中我的頭發(fā)灰白,擁有及臀的白發(fā),每次都會染上鮮血。
...
我洗了個澡,拿出剪刀稍微修建了一下,兩條發(fā)條掛在胸口,身后扎了一個高馬尾,換上了他給我準備的服裝,最好了這一切,我打開了另一個盒子,這里面存放著我的兩把佩刀“屠戮”和“破尸”
我一左一右綁在腰間,并且穿戴好這些裝備;風從破碎的墻壁吹來,帶動了我的銀發(fā)和披風,最后戴上那一頂司令帽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很久未嘗活動手腳,我不清楚我是否有當初的實力,但就當初臨時劈死那魔物的一刀我也能勉強估算出自己的實力。
望著遠方忙碌的戰(zhàn)士,我回憶起了當年在那個國家的司令部里面生活的日子,死氣沉沉,而不像現(xiàn)在一般充滿活力。
我有些不適應(yīng),這時封穆陽找到了我,他遞給我一把軍刀,我接過了。
“司令,你回來了,現(xiàn)在,我便作你最鋒利的劍。”
我握住這把刀,責任二字刻在刀柄上。
...
我有點累了,但我不得不去做,帶上臉罩,我正打算跨出指揮部的時候,一支稚嫩的小手把我攔了下來。
“司令,姐姐有話想和你說。”貪狼抬起頭看著我,我回過頭去,乃米她們已經(jīng)裝備好了武器,整齊劃一的聚集在一起。
“司令。”乃米向前一步,“你應(yīng)該好好休息,對吧?”
我不解的看著他們。
“我們是一個整體,已經(jīng)不需要您獨自一人承受了,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帶領(lǐng)我們的人,而不是一個殺戮的機器?!?p> 我握緊的刀放松了,沉默了許久,回憶起以前,哪一次不是我在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擁有了那么多的榮耀,卻也只是棋盤中的一子,擁有了名望,身后卻再無一人。
...
我沉默了許久。
“嵐先生,準備遷移,其余人,掃清周圍的敵對勢力?!?p> 他們不再迷茫,戰(zhàn)斗開始有了目標
每個角色都有官方立繪,沒有的就是沒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