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見方如海
又不能現(xiàn)在直接全殺了,張勁松正想著要不干脆把店關(guān)了。
冷不丁這時候,斜刺里傳來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
“一個個圍在這里作甚?你們在說什么?惡意誹謗張公子,以為本官不敢拿你們嗎?”
張勁松眉頭一挑,就看到穿著一身官袍的,白胖白胖的方如海,領(lǐng)著一群衙役走了過來。
注意到張勁松看向自己的眼神,方如海的胖臉笑開了花,趕緊湊到對方跟前拱手。
“知縣大人有禮。”張勁松還了對方一禮,然后一臉?biāo)菩Ψ切Φ臉幼樱聪驅(qū)Ψ健?p> 方如海是知縣,日理萬機(jī),衙門距離張氏糧莊也不近,要說他是閑暇閑逛到自己這里,張勁松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可這胖老頭到底圖自己什么呢?先是銘牌,現(xiàn)在又來給自己捧場解圍,難不成自己還有個隱藏人設(shè),連自己都不知道?
方如海笑瞇瞇跟張勁松寒暄幾句,轉(zhuǎn)身看向一旁幾個長舌婦,胖臉一下冷了下來。
“爾等可認(rèn)得本官?”
“大人……”幾位長舌婦看到知縣大人親臨,一個個早就噤若寒蟬,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跋扈。
在黎陽城,知縣大人就是天,民不與官斗是誰都知道的鐵律。
只不過一群長舌婦想不通,張家什么時候跟知縣大人關(guān)系這么好,居然連知縣大人都親自過來捧場,而且看上去對張勁松還那么恭敬。
“既然認(rèn)得本官,那還留在這里作甚?做生意去那邊,不買東西就滾蛋!”
方如海話音剛落,一群婦人立刻作鳥獸散。
原本鬧哄哄的糧莊,瞬間變得門可羅雀,只剩下張勁松等張家人和知縣大人一行。
見沒了呱噪的人,方如海轉(zhuǎn)身,再度朝張勁松拱手。
“張公子,下官今日前來,其實是為這良種之事……”
方如海就在剛剛,接到了密諜司送到的女帝旨意。
旨意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讓方如海配合張氏糧莊,安排良種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這么及時趕來,幫張勁松解了圍。
“原來如此,那方大人可以安排人找我家管家……”張勁松沒工夫應(yīng)酬方如海,準(zhǔn)備直接把人打發(fā)了。
方如海笑瞇瞇搖頭,“張公子,下官是要買良種,但下官知曉,公子高義,愿將良種平價賣給乾州軍屯,故此前來跟公子商議,如何運(yùn)輸這批良種?!?p> “你幫我運(yùn)良種?”張勁松一臉狐疑。
“正是,下官已經(jīng)安排好了駐軍,只等公子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出發(fā)前往乾州?!?p> 方如海的話,讓張勁松有些吃不消,“那運(yùn)輸費(fèi)用……”
“公子高義,怎能讓公子出資,下官已經(jīng)吩咐下去,凡是公子糧莊中的良種,不論運(yùn)往何方,都由黎陽縣衙出錢,不需公子出一分一毫!”
張勁松心頭一跳,聽到對方這么說,他心里篤定,肯定是有誰在暗中幫襯自己。
否則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好事,落在自己頭上?
如此一來,之前銘牌的事情,張勁松也能想通了。
既然是友非敵,張勁松心里有了底,卻也沒多問。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問,恐怕方如海還不會說,這都是官場規(guī)矩,張勁松也懂。
只不過張勁松想不通,究竟會是誰在暗中幫襯自己?是看誰的面子?自己這副前身的,還是自家娘子的?
“如此,那就多謝方大人了?!睆垊潘尚χ鴮Ψ饺绾9笆帧?p> 花花轎子人抬人,朝中有人好辦事。
今天這一出,肯定會很快傳遍整個黎陽城,張家糧莊今后的生意,算是穩(wěn)了。
跟方如海客套一番,送走對方后,張勁松沒了繼續(xù)留下來幫忙的興致,跟老王打了聲招呼便回了自己府中。
進(jìn)了書房,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家娘子正抱著自己剛寫沒幾章的《農(nóng)政全書》看得津津有味。
“娘子,你對農(nóng)學(xué)也有研究?”
張勁松悄然來到自家娘子身后,笑瞇瞇將佳人輕輕摟在懷中。
“相公回來了?!笔捲卢幊粤艘惑@,以她的修為居然沒感知到對方什么時候進(jìn)來,還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摟緊。
這要不是看到是張勁松,蕭月瑤恐怕都要暴起發(fā)難。
饒是如此,蕭月瑤還是難免心慌,不過看手上拿著的文章,只能將一切歸咎為,剛剛自己看得太入神了,隨口自己給自己掩飾。
“妾身,妾身今日前來灑掃,無意看到了,就忍不住看了幾眼,相公原來對農(nóng)學(xué)也有這么深的造詣!”
張勁松擺了擺手,“閑來無事,隨便寫寫,你喜歡拿去看就是?!?p> 說這話,張勁松是認(rèn)真的,他還指著自家娘子看了自己寫的書,能讓系統(tǒng)多給獎勵呢!
“多謝相公!”蕭月瑤本來擔(dān)心,張勁松會不虞她窺其隱私,沒想到張勁松居然絲毫不在意自己看他所寫的文章。
一念至此,蕭月瑤膽子大了起來,指著桌上一張畫有圖案的紙張問道:“相公,那能跟妾身說說,這是什么嗎?”
張勁松循著蕭月瑤所指方向看過去,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不懂吧,這叫水車,是一種用來作灌溉用的農(nóng)用工具,可以很方便引動水流到河田中,對農(nóng)作物進(jìn)行灌溉?!?p> “有了這東西,最多只用兩三個人,一天時間灌溉幾十畝地都不在話下!”
“兩三個人,一天灌溉幾十畝地?”蕭月瑤驚了。
她不懂自家相公說的水車,但她知道自家相公說的若是真的,那將對大梁朝農(nóng)業(yè),產(chǎn)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她有些不敢置信,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相公,這,這是真的嗎?只用兩三個人就能灌溉幾十畝地,那對人是否有要求,需要什么修為才能做到?”
在蕭月瑤眼里,水車可能神奇,但操控起來定然不易,否則怎么可能做到像自家相公說的那樣?
“就普通人啊,踩水車又不費(fèi)力氣,女子稚童也能做到?!?p> 張勁松拿起圖紙,耐心給自己娘子指著圖紙上的水車解釋起來。
“水車也叫天車,車高十米多,由一根長五米,口徑半米的車軸,支撐二十四根木輻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