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出道了”放下酒杯,白石楓一輕呼了口氣,才回答兩人的問題。
“出道?”島田琉生和伊藤木原瞪大了眼睛,看著白石楓一。
“哈伊,這周五就準備去面試了。”白石楓一直起身子,神色認真的和他們說著自己的打算。
島田琉生和伊藤木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面相覷了好一會,才轉(zhuǎn)過頭確定似的問道,“楓一君真的打算去做牛郎嗎?”
“哈伊…,誒?!”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隨即白石楓一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牛郎?”他再次重復了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說的牛郎和自己想的那個牛郎是不是一個意思。
生怕他多想,島田琉生趕緊解釋,“其實牛郎也沒什么不好的,除了有的客人脾氣古怪了一點,年紀大了一點,身材胖了一點…”
說著說著,島田琉生的聲音越來越小,看白石楓一的眼神也越加同情加憐憫。
“停停停,你們這兩個家伙那是什么表情?!?p> 白石楓一看著他們倆,面露不忍的神情,哪還不知道他們想歪了。
“誰和你們說我要去做牛郎的,我是那種人嗎?”
白石楓一就納悶了,記憶中原身可是一直潔身自好的,連戀愛都沒怎么正兒八經(jīng)的談過。
“說話”看著他們倆瞪著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白石楓一就氣不打一處來,難到自己,哦不,原身真的是這種人?
“打擾了,您的米蘇清酒和烤鯛魚”這時身邊突然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
突兀的聲音讓白石楓一下意識的打了個顫,轉(zhuǎn)過身,只見一位穿著黑色店服的高挑女服務生正站在他的邊上,為他們上菜。
“您的菜已經(jīng)上齊了?!彼谇飞淼耐瑫r,還面色古怪的頻頻打量著白石楓一。
“謝謝”白石楓一強忍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的沖動,面不改色的欠了欠身。
等服務生走遠,他才悄悄的松了口氣。應該,沒聽到,…吧?
轉(zhuǎn)過頭只見那兩個家伙,正憋著笑的看著自己。
得了,不是死黨絕對干不出這事。
“楓一君之前不是還收到過,媽媽桑的名片嗎?”伊藤木原笑著打趣他。
“我怎么可能會收這樣的名片?!睘榱艘允厩灏祝资瘲饕话淹馓卓诖亩档锥挤顺鰜怼?p> 等等,手里的這是什么。白石楓一把兜里掏出的紙片拿起來看了看。
只見一位濃妝艷抹的大叔正嘟著嘴看他,邊上是粉色的字體,“新宿歌舞伎町,愛愛愛!”
“咦~!”這幅畫面惡心的白石楓一,立馬把手中的名片扔了出去。
“哈哈”看到他的動作,島田琉生和伊藤木原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接著聽了他們的解釋,白石楓一才知道,這是上次他們幾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島田琉生惡作劇偷偷塞進他外套的口袋的。
因為這件外套一直沒怎么穿過,也沒洗,沒想到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看著他們臉上熟悉的笑容,往昔的回憶也逐漸浮現(xiàn)在腦海。
這樣的惡作劇彼此似乎都干過不止一次,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性子跳脫一點也可以理解。
不過年輕真好啊。
想到這里,白石楓一也笑了起來。
雖然開局不怎么美好,但是希望卻一直存在,他也從未為未來而擔憂過,既然重活一世,何不活的精彩一點。
前世一直忙忙碌碌普普通通,雖說沒有什么遺憾,卻也沒什么值得銘記的事。
不過現(xiàn)在嘛,白石楓一看了眼窗外絢爛的霓虹燈,耳邊屋內(nèi)紛雜的交談聲,正當時啊。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隨后舉杯一飲而盡。
笑完后,島田琉生和伊藤木原又神色認真的問起了剛剛的話題。
“剛剛楓一君說的出道是指…?”
白石楓一沒有說話,而是把那張邀請函拿了出來,遞給了他們倆人。
“誒?”等他們兩人看完了邀請函,都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白石楓一。
“是那個Being?”
“哈伊”
“是B,z的那個Being?”
“哈伊”
“斯國一!”
雖然知道白石楓一會彈吉他鋼琴,也獲得過學校舉辦的歌唱類比賽的獎項。
但是不懂音樂的他們,并沒有一個好壞的概念。
直到現(xiàn)在看到這封來自Being的邀請函,才對白石楓一的音樂才能有了新的認識。
“只是一份邀請函,還要去參加甄選和面試,結(jié)果如何還并不知曉。”
看到他們驚嘆的眼神,白石楓一只能開口解釋起來,這并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那也相當厲害了啊?!眱扇瞬]有管結(jié)果如何,只知道能收到這樣的邀請就是實力的證明。
“說不定以后還能在電視上看到楓一君呢。”島田琉生把邀請函還給白石楓一,又笑著打趣了一句。
“哈伊~哈伊”伊藤木原在邊上不停的點頭表示同意。
“行了,還早著呢。不過不管怎么樣,都要去試一試的?!?p> 這是白石楓一的心里話,既然有了這不知道算不算金手指的能力,這娛樂圈怎么著也要去走上一回啊,否則豈不白瞎了這一份眷顧。
而且泡沫破滅后,唯一實現(xiàn)產(chǎn)業(yè)逆生長的,也就是文娛行業(yè)了。
“買下整個美國!發(fā)財啦!哈哈!”
“乾杯~!”
這時隔壁桌傳來兩句興奮的吆喝,隨后就是一陣哄鬧聲,和酒杯的碰撞聲。
白石楓一轉(zhuǎn)過頭,看著不遠處幾位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正神色亢奮目露癲狂的舉杯高呼。
一杯黃湯下肚,有幾人甚至醉醺醺的起身在席間跳起了能劇。
扭曲的舞姿,似絕望呻吟的哼唱,讓白石楓一一時分不清,今年到底是哪一年,是否是泡沫經(jīng)濟正輝煌的時候。
“唉”伊藤木原嘆息著為幾人各斟了一杯酒,“感覺就像做夢一樣?!?p> 是啊,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誰又能想到,在今年一月份老布什訪日,在國宴上嘔吐,從座位上跌倒的時候。
日本的民眾還認為這是“日本興,美國退”的征兆,然而現(xiàn)實很殘酷,這更像是絕望中不顧一切的幻想。
到三月份股價就只剩下高峰時的一半不到,樓市亦是如此。
從人人都有花不完的錢,到遍地流浪漢,天臺信仰之躍,中間也只隔了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
夢境崩碎,也不過如此吧。
“楓一君,預祝你出道成功。音樂上的事情我們不懂,但是如果有需要,請務必不要客氣?!?p> 島田琉生和伊藤木原一起舉杯,神色鄭重的看著他。
白石楓一也舉起酒杯,“諸君,武運昌??!”
“武運昌隆!”
“叮,”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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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還有
安靜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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