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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開天

第九章 逢生

吾道開天 三秋一夢 4647 2022-06-26 20:00:00

  宋國京城,作為宋國的國都,三百六十城之首,京城自是有著別樣的繁華熱鬧。

  此刻,在離宋國皇城不遠的一處道觀內(nèi),一個商人模樣微胖的身影,正焦急地在道觀外,來回踱步。

  一個道童模樣的少年從道觀的大門處,探出了腦袋,對著那個微胖的身影說道:“李居士,仙師說你可以進來了?!?p>  微胖商人聞言大喜,一面彎腰拱手向道童致謝,一面急忙向大門走去,進了道觀,微胖商人便立馬不動聲色地將一個錢袋塞入道童的手里。

  道童掂量了一下錢袋的重量,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就滿意的將錢袋收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后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板著臉為這微胖的商人帶路。

  微胖商人似乎也不在意道童的態(tài)度,而是低著頭,十分恭敬的模樣,默默地跟著道童的身后。

  這商人正是進京城為王思思尋訪名醫(yī)的李德福,只是連華大夫這個御醫(yī)之首都看不明白的病,這京城又有多少人能進行診治呢。

  李德福是遍訪了京中大小的名醫(yī),可是當他們聽說王思思的癥狀之后,卻是都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他就打算去別處尋找,只是他剛準備離開京城,卻是從一些京城的高官口中得知,不日便會有仙師來在這宋國京城。

  李德福生意做的大,遍布大江南北,更是承擔著皇宮中部分藥材和布匹的供應,自是有些手眼在這京城之中,而后又通過上下關(guān)系的梳通,打聽到了這仙師的居住之所。

  本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來這道觀求見仙師,畢竟,之前許多達官貴人都吃了閉門羹,他只是一介商人,又哪里比得上那些貴人呢。

  只不想,仙師在得知他的來意后,居然派了一個道童出來告訴他,讓他安心等候,這可把李德福高興壞了,他是緊緊守著道觀的大門,不肯離開一步,生怕錯過了仙師的傳喚。

  雖說李德福在道觀外足足等了三日,其中苦楚更是無法言說,但現(xiàn)下,終歸是能見上一見這仙師了。

  穿過長長的亭廊院落,李德福他們來到了一座大殿前,只聽那道童緩緩開口說道:“仙師就在里面等你,你自己進去吧?!?p>  李德福一愣,還想詢問一二,道童卻是已經(jīng)擺著手離開了。

  此時,李德福望著眼前的大殿,雖算不是多么的富麗堂皇,但在李德福眼中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威懾。

  沉吟了一會兒,李德福輕輕地推開了殿門,悄悄地看了一眼,見大殿中央果然站在兩個穿著青色道袍的道人。

  李德福連忙低頭,向前走了七八步,然后整個人就跪在地上,說道:“小民李德福拜見仙師,我那侄女得了怪病,群醫(yī)束手無策,求仙師救救我那侄女。”

  那為首的青衣道人,開口說道:“你是居于青州城?那青州城可是位于此地的南方?”

  李德福不明白青衣道人問這話的目的,但還是連忙回答道:“是,小民是居于青州城,這青州城的確位于京城的南方?!?p>  那青衣道人聞言似乎很滿意,開口接著說道:“降妖除魔,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使命,況且你與我有緣,就隨你去一趟青州城吧,你且先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你備好馬車,咱們就上路?!?p>  李德福只覺這幸福來的太突然,這達官貴人見一面都難的仙師,他見到了,還愿意和他去青州城,更是愿意幫他醫(yī)治王思思。

  在這種喜悅的情緒下,李德福又是一陣三跪九拜,直至剛剛離去的道童進入大殿將他拉起,才又隨著道童離開了道觀,去準備明日離開的事宜。

  而等到李德福離開后,另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青年卻是開口說道:“師叔,咱們就這么決定去青州城了,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那穿著青色道袍的中年答道:“你師祖精通占卜預測之術(shù),說我此番出宗,若是一路南行,便會有機會收一個仙緣深厚,福祿雙全,天資高絕,甚至可以興旺宗門的弟子。

  這宋國京城沒有,那我們就繼續(xù)往南走,而且我觀那商人雖是凡人,但身上隱隱有靈氣繚繞,當真是奇怪,想來必定有不凡的地方,而且又來自南方,那去一趟,也算是不虧?!?p>  青年道人說道:“可這天地遼闊,怪事何其多,而且我們又怎么知道師祖說的南行便是去青州城呢?若走錯的地方,豈不是平白浪費了時間?”

  中年道人答道:“那天地遼闊,我們怎么知道不是呢?”

  青年道人聞言一窒,眉頭緊鎖,焦慮之色瞬間浮現(xiàn)于臉上。

  中年道人見狀,笑著開口說道:“此次出宗,我們雖然一路南行,但主要卻是帶你歷練人間,這修行修行,你的心里只有修,沒有行,怎么能修得大道,證得道心,踏入仙門呢?”

  青年道人眉頭稍松,只是臉上焦慮不減,說道:“弟子謹受教?!?p>  ......

  在鵲山那巨大的石室內(nèi),周寒和李福祿一人一個果子下肚,心滿意足地靠在樹下休息,雖然他們吃的果子不算大,但下肚后卻是饑餓全消,之前的疲勞也一掃而空,渾身精力充沛。

  李福祿舉著最后一個果子,說道:“寒哥,你還餓嗎?這還有一個果子呢?!?p>  周寒感受著腹中的滿足感,笑著搖頭說道:“一個就飽了,這還是留著吧,等到時候餓了,我們再吃?!?p>  言罷,李福祿收起了果子,二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對這個石室仔細地查看起來,畢竟,他們雖然逃出了通道,但依舊被困在地下,還是要找法子出去才是。

  只是他們?nèi)徊恢丝逃幸浑p眼睛正牢牢地盯著他們,準確的來說是盯著李福祿胸前放果子的位置。

  周寒和李福祿以小樹為中心,一左一右向外查看起來,他們遠遠地繞開了地上三只巨大的老鼠,貼著石室的墻壁不斷摸索起來。

  搜尋了一圈,回到原地,周寒說道:“我這邊包括我們剛剛走出的那個洞口,一共有四十一個洞口,而且看著和我們剛剛出來的那個通道長的差不多?!?p>  李福祿哭喪著臉說道:“我這邊有四十個?!?p>  周寒臉色一沉,這總共八十一個洞口,除去他們走過的,還有八十個,這哪一個才是能出去的呢,其中又會不會有什么兇險呢,若是一個人能應付得了嗎。

  而且,就算他和李福祿分開一個個的試,若是每個洞內(nèi)的通道都和之前那個一般的長,這一來一回,至少也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他們沒有干糧,就剩下一個果子,又怎么能撐得下去呢。

  念及到此,周寒下意識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三只碩大的老鼠,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緩緩說道:“福祿,這么多洞口,要是運氣不好,一個個的試,若是到最后一個才是出路,我們就守著一個果子怕是會先餓死在這。

  以前,我聽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日子過的苦,老鼠也是可以抓來吃的?!?p>  “吃老鼠!嘔嘔,嘔嘔?!崩罡5摫牬罅穗p眼,一臉驚恐地看著周寒,一想到自己一會兒可能要吃老鼠的場景,竟忍不住干嘔起來。

  周寒連忙輕拍李福祿的后背,安慰道:“別急,我是說有可能,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只是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也只能這樣了?!?p>  說罷,周寒就拉著李福祿,準備先走向他們剛剛進入石室旁邊的一個洞口,按著順序一個個試去。

  只是李福祿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周寒剛剛說的,吃老鼠的事情,在走向洞口的這段路程中,下意識的往躺在地上的老鼠靠近的兩步,想看的真切些。

  突然,那巨大的灰色的身影卻是猛地躍起,李福祿就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鼠頭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李福祿哪里見過這等陣仗,當場呆立在那,連驚恐都來不及。

  還是周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李福祿,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直接將李福祿拽的離地而起,像放風箏似的,連忙拉著李福祿后退的數(shù)步,這才剛好避開了那血盆大口。

  見此,周寒也是嚇得冷汗直冒,又拉著李福祿躲的老遠,才停了下來,戒備地看著那只老鼠。

  這只突然暴起的老鼠正是灰大,他本想奪取李福祿懷中的果子,那樣他的傷勢和修為在果子的幫助下或許還能痊愈,或許灰二,灰三也能在果子的幫助下恢復過來。

  可他本就受了重傷,剛剛一擊卻是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現(xiàn)在一擊不成,也沒有再度暴起氣力了,猛地咳了幾口血,瘋狂的嘶吼起來。

  “來啊,來啊,反正我們都快死了,你們吃了我們,我們就毒死你們,你們這些人類害死的我的父母,現(xiàn)在灰二,灰三也快死了,來吃了我們啊,我毒死你們。

  以前為了化形一直沒有害過人,現(xiàn)在剛好可以帶走兩個,雖然有點虧,但也好過沒有啊,來吃了我們??!”

  周寒皺著眉看著這一幕,李福祿則瑟瑟發(fā)抖地躲在周寒身后,驚魂未定。

  良久,等著灰大又咳出了一口鮮血,也不再嘶吼,而是困難的喘著粗氣,看著更加虛弱了,周寒才試探地開口說道:“那個,你親人的死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啊,我們只是誤入了此地。

  本也沒想吃你們的,只是一個最后的無奈想法,要不你告訴我們,哪個洞口可以離開這里,我們保證立馬離開,不再回來?!?p>  灰大聞言一愣,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周寒露出奇異的光,說道:“你也是妖?”

  周寒眉頭皺的更深,說道:“我是人,不是妖?!?p>  灰大接著問道:“那你怎么能聽懂我們的獸語?!?p>  周寒答道:“我自小就能和動物交流,算是一種天賦吧,我現(xiàn)在用人的話語和你對話,你不一樣也聽得懂,難道你不是妖,是人?”

  灰大再次愣住,天地遼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能聽懂獸語的人雖然說是極少,但似乎也不是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灰大說道:“這里的每一個洞都可以離開這里,到外面去,可你們卻離不開?!?p>  “為什么我們離不開?”周寒疑惑問道。

  灰大答道:“每個洞口的盡端都有一個較小的石室,石室上方又有無數(shù)的洞口,可那些洞口內(nèi)部陡峭,凡俗之物進來了就不可能出得去,除非......”

  “除非什么?”周寒連忙問道。

  灰大看了一眼周寒身后的李福祿,說道:“把那個小胖子懷里的果子給我,那果子能治好我的傷,我傷好了,就帶你們出去?!?p>  言罷,灰大卻是眼神一淡,似是不抱什么希望。

  而周寒卻陷入了沉思,從這老鼠的話語中,他知道這果子必然不是什么凡物,可能是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不過他們現(xiàn)在被困在石室內(nèi),就算是再天材地寶,對于周寒他們都沒什么用處,頂多算個果腹的吃食,給了它換個逃出生天也算劃算。

  只是,他在擔憂,若是這老鼠真的治好了傷,轉(zhuǎn)頭來害他們怎么辦,可又轉(zhuǎn)念一想,就算不給這老鼠果子,他們呆在這里,沒了吃食,又不能吃老鼠肉,到頭來還是逃不脫一個死。

  于是,周寒轉(zhuǎn)頭看向李福祿,見他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福祿,福祿,醒醒,我找到辦法出去了?!?p>  李福祿這才如夢初醒,緩緩地說道:“寒哥,真的,那我們快走,快走,那老鼠太可怕了。”

  周寒輕輕地摸著李福祿的頭,說道:“不怕,不怕,你把那個果子給我,我讓那個老鼠帶我們出去?!?p>  “???這......”

  李福祿大驚失色,他覺得周寒可能和他一樣嚇傻了。不,是真的傻了。

  緊接著,周寒又將心中所想給李福祿解釋了一番,李福祿才半信半疑的將果子遞給周寒,只是等周寒要將果子給灰大的時候,他卻是遠遠地跑開了。

  周寒將果子直接遞到灰大的嘴邊,灰大沒有立刻去咬,而是說道:“我是妖,你信我?”

  周寒答道:“一來我們無冤無仇,二來先生曾教過我們誠信待人,他人也必將誠信待己,雖然你是妖,但道理應該也差不多?!?p>  灰大依舊沒有張嘴去咬,而是疑惑地看著周寒。

  周寒見狀只能無奈地說道:“好吧,最主要的是,我們?nèi)绻痪饶?,我們十有八九也是要死的,還不如賭一把,博個一線生機。”

  此時,灰大聽完后才張嘴將果子吞了下去。

  果子入腹,瞬間就化作了無數(shù)靈力擴散到了他的全身,灰大胸腹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嗷?!?p>  感受著全身酸麻,靈力充斥全身的感覺,灰大忍不住長嘯一聲。

  待到灰大的傷口恢復,他的身體卻是快速膨脹起來,從原來兩丈的身子足足長到了四丈才停了下來。

  周寒看著眼前巨大的老鼠,臉色蒼白,不自主的后退了兩步,李福祿更是退到了一個洞口的旁邊,嘴中不住的說道:“完了,完了。”

  灰大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暴漲的修為,看了周寒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灰二和灰三,張口吐出兩團五彩的光華,投入了灰二,灰三的身體里。

  只是灰大的身形在那一瞬間似乎小了一些。

  而后,灰大就看著臉色慘白的周寒還有瑟瑟發(fā)抖的李福祿,身子一轉(zhuǎn),化作一股黑風向著二人席卷而去。

  周寒閉眼迎接接下來的命運,李福祿看著黑風的臨近,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便再也沒了聲響。

  灰大化作的黑風在將周寒他們包裹在內(nèi)后,就快速往其中一個通道飛去,沒有絲毫停留,而后又朝著通道盡端的石室,其上方的某個洞口直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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