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水井燒
走進到店里,看到一個伙計還在睡覺,外面的聲音竟然沒有影響到他,看樣子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睡眼朦朧的伙計被一屋子的人嚇了一跳,連忙道:“各位客官,小店不做生意了,東家正在轉(zhuǎn)讓?!?p> “我們就是來談轉(zhuǎn)讓的,讓你們季老板出來。”佟詩詩道。
不一會功夫,一位面容憔悴的老者從后面的釀酒坊出來,向大家拱手行禮,伙計介紹道:“各位客官,這位就是我們店的季老板。”
季老板認出摘下面紗的佟詩詩,雖然只不過來了兩三次,美女老板容易被人記住,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佟掌柜要盤下小店和酒坊?”季老板又補充道,“但是小店目前遇到麻煩,佟老板想入手可能有些棘手?!?p> “聽說季老板遇上了麻煩,特地過來看望一下。想要購買的人是我的這個朋友,蜀州的曾團連。外面的事由他擔著,你不必擔心。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價錢?”佟詩詩道。
“小店和酒坊是祖業(yè),剛開始賣價5千兩,還有人來談價?,F(xiàn)在3000兩都無人問津,不到萬不得已,我也舍不得賣啊?!奔玖紵o奈道。
曾玉麟通過觀察,知道季良也是一個良善之人,也許上天對老實人總是不公,他心里也很無奈。
這時店門外的傳來吵鬧聲,應(yīng)該是守在門外的鄉(xiāng)勇和來人發(fā)生了沖突。西門常空聽到聲音連忙出門查看,西門常雪也帶了鳳字營的護衛(wèi)跟著出了門。
曾玉麟接過話題,“看樣子3千兩都無法出手,我呢,可以按照5千兩的原價購買,但是我有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奔玖技鼻械恼f道。因為他知道,眼前之人可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既然季老板怎么爽快,那我也就直說了,你幫我5年,工錢你自己開個價。”曾玉麟接著道:“門外的事我也可以幫你處理,前提是銀兩你自己出,不夠我可以墊付,從工錢里扣。丑化說在前面,如果我處理完你的麻煩,你要反悔,那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沒有問題,就按你說的辦,我相信佟老板的為人?!奔玖奸_心道。
“為什么不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幫著季老板解決麻煩,幫他保住店面呢?!比说朗恰吧锥鳎访壮稹?,曾玉麟出價非常公道,也是幫季老板解決了財政危機,其實這次的見義勇為也給曾玉麟帶來了災(zāi)禍,這是后話。
門外吵鬧聲還在持續(xù),季良生怕發(fā)生變故,立馬簽約蓋上手印,然后交出房契,曾玉麟也按照約定付出了5千銀票。
曾玉麟讓佟詩詩暫且留在店內(nèi),獨自一人來到店外,門外已經(jīng)聚集50-60人。見到有人出來,對峙雙方暫時歸于平靜。對方領(lǐng)頭之人是個光頭,光著膀子,滿臉橫肉,胸前紋有紋身,一臉兇相,“這家店歸我們竹盟管,識相的趕快走,否則后果自負?!?p> 曾玉麟嘲笑道:“這里要管也歸水井坊管,再往上也是錦官城府管,竹盟是個什么衙門,我沒有聽說過,你說的后果我倒是想看看。”
光頭道:“在錦官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竹盟也是你能說三道四的!”
“哪里那么多廢話,我今天就想見識竹盟的風采?!痹聍氩恍嫉馈?p> “有種你別走,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竹盟的實力?!惫忸^憤怒道。
“你把人招呼過來,我就在這等你,我叫兩個幫手你不介意吧?”曾玉麟道。
曾玉麟反身進店對著佟詩詩道:“外面的人好像來者不善,我們的人手感覺不太夠,你帶著西門常雪去找唐仁搬些救兵怎么樣?”
佟詩詩不由地心里一暖,“虎牢關(guān)的鎮(zhèn)軍我們都不怕,我們還怕幾個地痞流氓,我要留下來陪伴你,我們共同面對?!?p> 曾玉麟聞聽爽朗大笑,“好,那就讓常雪和你的貼身侍女秋月去唐府找唐仁搬救兵?!?p> 曾玉麟搬了兩把椅子和佟詩詩坐在店門口,愜意的喝著茶聊著天。
佟詩詩也是見識過風雨的人,看著眼前迷一樣的男人,也是自己目前唯一心動的男人,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我和珠兒說了我們的事?!?p> “她怎么說?”佟詩詩急切的問道。
“看把你急的,實際上是珠兒主動提出來的。她說你一人在外也辛苦,勸我要對你好一點?!?p> “她真的這么說的?”佟詩詩不可置信道。
“我騙你作甚!”
聽到這些,佟詩詩這幾天郁悶的心情變得大好,所見皆為美好。
竹盟是個歷史悠久的民間幫派,對大乾帝國拿下劍南域的一些地盤立下過汗馬功勞。帝國感念他的功勞,這么一個彪悍的民間組織就流傳了下來。
慢慢的不知道從何時起,竹盟就變了味,開始欺壓良善,無惡不作。地方衙門整治幾次都無功而返,一是朝堂有人幫著它說話;二是幫眾人數(shù)眾多,有句俗語法不責眾,每次聚眾鬧事,無理取鬧都不用承擔后果,竹盟名氣越來越大,做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這次季家之事的起因是竹盟的一個堂主楊虎看上了季良之子季學的未婚妻范鈺。為了得到范鈺,就給季學下了個套。其實這個套非常簡單,楊虎收買了季學的一個好友,在喝酒時給他酒中下了迷藥,然后大家一起在酒桌上搞起了賭博,在迷藥的作用下不知不覺中欠下巨額賭債,當清醒時已經(jīng)毀之晚已。
所以生活中要則友而交,不是誰的酒杯都可以端的,否則悔恨終生。
竹盟眾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不但不勸阻,并且還為虎作倀。盟主吳憲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憑幫眾為非作歹。有一個叫劉祥的堂主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想出來平息這件事情,無奈勢單力薄,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