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公子,你是書院的親傳弟子。”
“切莫因為俗世之物,耽誤了您的修行。”
小草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她們這些風塵女子,不應該影響墨白上學。
簡大家對書院,有著別樣的情感,她把夫子的弟子,當做自己的子侄。
“多謝小草姐姐教導。”
墨白真沒想過,在紅袖昭常玩,他就是見識見識,放松放松一下。
看看姐姐們跳舞,喝喝小酒而已,并不做其他的。
天下三癡據(jù)說都是大美女,花癡那個女人就算了,只對隆慶犯花癡。
道癡葉紅魚就是個瘋女人,墨白也沒打算昭惹。
唯有書癡莫山山,最符合交友標準,因此荒原一行,墨白定不會缺席。
“墨小公子,請?!?p> 小草把門推開,墨白略微頷首,率先邁步進去。
小草并未入內(nèi),而是守在大門處,以防有人來打擾。
“來了,坐吧?!?p> 簡大家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她這一生也挺可憐的。
簡大家與書院的關(guān)系極好,世人都以為,紅袖昭背后的關(guān)系,是宮內(nèi)的皇后娘娘。
實則,真正的關(guān)系是書院。
夫子的弟子,見到簡大家,都得稱呼一聲簡姨。
“簡姨,你找我?”
墨白就來的時候,見過簡大家一面,隨后便混跡在各位姐姐房里。
他在紅袖昭等寧缺來殺人,自那以后,將夜真正的劇情就要開展了。
“你這臭小子,天天不務(wù)正業(yè)?!?p> “紅袖昭有那么好玩嗎?都待著這里好幾天了?!?p> “我已經(jīng)寫信,讓君陌把你領(lǐng)回去?!?p> 簡大家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墨白本來多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去書院幾年,就變成這樣了。
以君陌的性格,應該會嚴格要求師弟,墨白怎么就是個意外。
“那個簡姨,老師讓我入世,我不用回后山?!?p> 墨白尷尬的笑笑,仿佛自己在外做壞事,被老師抓住,打電話讓家長領(lǐng)回去。
墨白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會玩物喪志。
墨白還是穿越者,知道在這樣的世界,實力有多么重要。
因此,他一刻也不曾懈怠,努力的提升自己。
“夫子居然讓你這臭小子,當書院的天下行走?”
簡大家有些驚訝,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正是書院上一代的天下行走。
當初軻浩然的存在,壓得各國修行者抬不起頭來,直到他受天誅而死。
“簡姨,我來紅袖昭可不是玩的,我在等一個人?!?p> “他極有可能是我的十四師弟?!?p> 墨白神氣十足,這個坑他五十兩銀子的寧缺,遲早得還回來。
而且墨白不覺得自己虧,等寧缺入書院后,轉(zhuǎn)手就把字賣掉。
起碼能翻二十倍價格,他墨白可不傻。
“這是你們書院的事,我無權(quán)插手?!?p>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時間,我讓水珠兒她們不影響你。”
簡大家露出一個迷之微笑,小樣,你簡姨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
就談了幾句話,墨白就被趕出來了。
墨白回到位置上,準備繼續(xù)看姐姐們跳舞。
然而,剛剛表演到一半的節(jié)目,就這么突然結(jié)束了。
墨白又準備去聽水珠兒撫琴,卻被告知水珠兒房間里有客人。
可他明明看到,水珠兒在樓上,對著他拋媚眼。
除了喝酒吃飯,其余一系列娛樂項目,都被勒令禁制。
簡大家只放了一句話:誰敢去禍害墨小公子,先想想自己的腿,夠不夠硬。
于是乎,墨白在紅袖昭遭到冷落,他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又在紅袖昭待了半天,墨白實在忍受不了,遂即離開了。
墨白以前的書局,在他進入書院候,已經(jīng)被他低價出售。
在這長安城內(nèi),除了紅袖昭之外,墨白就只能去魚龍幫住。
“喲,墨小公子,哪股風把你給吹來了。”
“這身上還有濃濃的胭脂味,味道頗雜,你剛從青樓出來?”
齊四在地下勢力里,被譽為最狠毒的人。
朝小樹的其他級兄弟,各自都有強項,唯獨齊四,以毒著稱。
在地下世界,齊四被稱之為廢物。
可這樣的廢物,卻能與朝小樹等人稱兄道弟,難道就沒點疑慮嗎?
長安城的地下勢力,除了魚龍幫之外,就剩幾只阿貓阿狗,不足為慮。
“齊四哥這鼻子夠靈??!”
“我剛被紅袖昭逼走,沒有一個姐姐待見我?!?p> 墨白生無可戀,他并非真的逛青樓,就直接來的魚龍幫。
至于其他青樓的女子,肯定沒有紅袖昭的質(zhì)量好。
他要等的寧缺,只會在紅袖昭出沒,去其他地方有什么用。
“哈哈哈。”
“你被青樓趕出來了。”
齊四正在喝茶,一口茶噴出來,幸好墨白念力外放,將茶水擋在身外。
這些年,墨白沒少嘲諷他,齊四一有機會,都會反嘲諷回去。
“很好笑嗎?”
墨白黑著一張臉,十分不善的盯著齊四,他墨小公子是誰都能嘲笑的嗎?
“笑死我啦?!?p> “你這小屁孩居然去逛青樓,還被趕出來了?!?p> 齊四特想找個人分享,最好把幾兄弟全部叫回來,挨著說一遍墨白的糗事。
在他的印象中,墨白是那種擁有萬千迷妹的絕世俏公子。
可這樣的少年郎,居然被青樓趕出來了,你說好不好笑。
看到墨白吃癟的表情,齊四不知道有多高興。
“齊四哥,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p> 墨白嘴角微微上揚,齊四笑的太早了,別忘了這里只有他們倆。
“我忘記什么?”
齊四頓時有點懵逼,他平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全身心為魚龍幫服務(wù)。
什么大事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連一只蒼蠅飛來,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里只有你我二人。”
“而我,是一位大修行者?!?p> “縛字符?!?p> 墨白連昭呼也不打,話音還沒落下,一個縛字符,已經(jīng)懸在齊四頭頂。
“啊,我打。”
墨白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沖進縛字符內(nèi),一拳揍在齊四的臉上。
墨白那看似秀氣的拳頭,打在齊四的臉上,每一下都會發(fā)出慘叫。
“臥槽,你趕緊松手?!?p> 齊四被揍的齜牙咧嘴,墨白沒使用念力,不然他半年也恢復不了。
齊四臉上的淤青,那一對黑乎乎的熊貓眼,以及聲嘶力竭的叫聲,都訴說著他的悲壯。
“齊四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想知?!?p> 墨白隨手撤掉縛字符,這道符雖說不是神符,但也是神符師施展的。
換朝小樹過來,他也掙脫不了,更別說只有點微末修為的齊四。
“臭小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p> “我怎么完全動不了,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
齊四若是記得沒錯,當年他們被墨白揍的時候,墨白才剛到洞玄境。
幾年過去,他再次對上墨白,感覺比自己對上朝小樹,壓力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