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與異國修行者勾結(jié)?”
“我大唐的臉面,就是被你們這些垃圾丟盡的?!?p> “我倒想問問唐王陛下,通敵叛國,我書院是否有權(quán)擊殺。”
墨白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區(qū)區(qū)一個副將,還沒資格評論他做事。
普通人對修行者指手畫腳,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公子是不是太過了?!?p> “即便你是書院的學(xué)生,也得給親王殿下幾分薄面吧。”
“我們只是要殺一個市井修行者而已,還請公子讓開?!?p> 大唐將領(lǐng)突然來了底氣,在書院里,夫子的話就是真理。
沒有人敢去違背,夫子在大唐的地位十分超然。
唐王在未繼位之前,就在書院學(xué)習(xí),即便成為一國之君,也很尊敬夫子,甚至把夫子的弟子當做兄弟。
“親王?”
“在我書院面前算個屁!”
“他若安分守己,安心做個逍遙王爺,那么還條活路,他若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他。”
墨白這話非常大逆不道,親王是有名的賢王,待人謙和、平易近人,有不少的擁護者。
而這些將士們,都對親王感官極好,不容許別人侮辱親王殿下。
當然,唐王更不能辱,否則,他們必將與對手玉石俱焚。
大唐男兒戰(zhàn)四方,不畏生死,只為報效唐國,鎮(zhèn)守一方,讓百姓安居樂業(yè)。
墨白若是沒記錯的話,親王也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大唐皇室里一堆廢柴。
以李渾圓為最,其次就是親王和公主李漁。
那賢王、賢公主的人設(shè),也無法改變他們的本質(zhì),源自骨子里的廢。
“大膽,你敢侮辱親王殿下?!?p> “你一個書院弟子,難不成能代表書院不成?”
大唐副將臉漲的緋紅,剛呵斥完墨白,他就后悔了。
他又不是杰克村長,天天呵斥封號斗羅。
他就是個普通人,現(xiàn)在呵斥神符師,十分八九要完蛋。
只希望書院的規(guī)矩能約束墨白,讓他不敢輕易對唐國軍人出手。
“不好意思,我還真能代表書院?!?p> “承蒙大家看得起,稱我一句十二先生?!?p> “我奉夫子之命,下山行走天下,我便代表書院的意志?!?p> 墨白轉(zhuǎn)過身,隨意瞟了一眼寧缺,寧缺被盯的冷汗直冒,他坑錢的對象,來頭這么大?
朝小樹隨意就坑的墨白,身份這么牛掰?
寧缺還以為墨白,就跟朝小樹背景差不多呢。
朝小樹是一根大象腿,現(xiàn)在看來墨白是夸父的腿。
“都殺了吧?!?p> 墨白語氣很平淡,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中不帶有絲毫情感。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今日參加春風(fēng)亭大戰(zhàn)的人,都將被清洗。
即便外面那個老頭,被軍部召回來的大念師,也將死于這場夜雨。
“錚?!?p> 朝小樹起身,沒有多余的動作,青鋼劍發(fā)出一聲顫鳴,化作五道流光飛出。
刀片劃過脖子的撕裂聲,夾雜著穿膛破肚的轟炸聲。
與雨水重新滴落,啪嗒的密集之聲,雜糅在一起,宣示春風(fēng)亭的慘烈。
何謂大修行者,以一己之力,可敵千軍萬馬,這里沒有絲毫夸張的成分。
區(qū)區(qū)數(shù)十位大唐精銳,在朝小樹手中沒有堅持完一個回合。
濃郁的血腥味,被夜雨澆洗,濃郁紅色的雨水,浸入長安城的排水通道。
不到十秒鐘,春風(fēng)亭就只剩下三個人,一個翩翩少年郎,和兩個落湯雞。
春風(fēng)亭外,一輛馬車已經(jīng)在此等候,馬車距離春風(fēng)亭的大門,剛好十丈遠。
這個距離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可在修行者中,這是個極其危險的距離。
因為在十丈之內(nèi),念師的念力,立馬可以攻擊對手,而劍師的劍,也能瞬息而至。
“咳咳咳。”
不遠處的馬車內(nèi),傳出一陣清咳聲,馬車內(nèi)的大修行者,是一位老者。
老者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也不知那位親王殿下,許了他什么好處,竟然能讓這位軍部老人,回來當個劊子手。
“轟?!?p> 軍部看人磅礴的念力,瞬息而至,直接碾壓在朝小樹身體內(nèi)。
朝小樹捂著心臟部位,念師能比劍師強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些強大的念師,一息之間,便能將對手心臟碾成碎片。
朝小樹的嘴角,今夜終于溢出一絲鮮血,寧缺也是第一次,直面修行者的強大。
在他眼里強大無比的朝小樹,在這個軍部老人面前,也變得弱不禁風(fēng)。
朝小樹邁著步子,向軍部老人逼近,只有靠近對方,才有機會殺死對方。
墨白接過寧缺手里的油紙傘,一腳踏入十丈之內(nèi),進入軍部老人的念力世界。
“一念生,一念死。”
“你已行將入木,何必就在這個世界茍延殘喘,助紂為虐。”
“今夜你不死,明日也會死,早死早超生,希望再來生,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吧?!?p> 墨白知道的東西,遠比別人想象的多,他甚至比夫子還了解昊天世界。
夫子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的事,墨白一早就明白,于他而言,這是一個不屬于他的世界,沒有真正殺過人,能有負罪感嗎?
“這,怎么可能?”
軍部老人的念力,同時向朝小樹和墨白壓去。
朝小樹看著還算正常,可墨白怎么沒反應(yīng),他的念力居然被抵消了。
軍部老人看墨白年紀不大,也依照對付朝小樹的方法,給他來了一遭。
“你太弱,別用相同的方式對待我?!?p> 墨白將手中的油紙傘,輕輕向馬車拋去。
油紙傘在夜雨的瓢潑打擊中,竟然沒有落下,而是繼續(xù)緩緩旋轉(zhuǎn)前進。
雨水從油紙傘邊緣落下,頃刻間蒸發(fā)為水霧,因此傘后拖著長長的尾巴。
那唯美的油紙傘,看上去速度極慢,頃刻間卻已抵達馬車前。
那些蒸發(fā)的雨水,化作濃濃的霧氣,與雨水雜糅在一起,將整個馬車包裹。
“咔嚓?!?p> 清脆的奏樂,短暫的被奏響,朝小樹身體一輕,用劍杵在青石板上。
有著劍的支撐,朝小樹勉強露出個微笑,后面的戰(zhàn)斗,看樣子不需要他了。
“欺負我兄弟,就是欺負我,欺負我書院?!?p> 墨白暗罵一聲,春風(fēng)亭劇情都要刷完了,為何系統(tǒng)的簽到打卡任務(wù),還沒有完成?
上次剛拜師就完成簽到打卡,還沒進入后山。
這次春風(fēng)亭大戰(zhàn),他們都要完事離開了,卻還未完成任務(wù)。
看來,還得再揍王景略一頓,才能完成任務(wù),原著中王景略未死,應(yīng)該不用殺。
王景略是個傳奇人物,被稱為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
只是從出場開始,一次都沒有贏過,這個有點尷尬,他運氣比較背,一個個對手都是知命起步。
“既然來了,你覺得你還走的掉嗎?”
墨白指間彈出一縷土黃色火焰,飛射向黑煙彌漫的天空。
一道覆蓋整個春風(fēng)亭,以及臨四十七巷的紅色大符,終于進入世人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