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在一條西域通向中原的山道上,此時正通過浩浩蕩蕩的商隊。數(shù)十匹馬車載著滿滿的貨物,向著江夏進發(fā)。而每匹馬車上都標示著“日月”的標志。
“那些日月的標志是你老公所屬的組織嗎?”楚笑塵向陸鶯鶯問道。
“是的。他說他在這個組織里工作?!标扂L鶯道。
在旁邊的山道上,楚笑塵,瀟雨朦,陸鶯鶯和李夫人,以及帶領(lǐng)的數(shù)百侍衛(wèi),均埋伏在此。
李夫人也開口道:“你老公在里面嗎?”
“我沒有看到。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在這個組織里面職位多高。會不會親自護送運輸。”陸鶯鶯面無表情地道。
李夫人看著陸鶯鶯,道:“這批貨將賣給倭寇,如果你老公在里面是高層,會面臨非常嚴重的牢獄之災(zāi)。我先提醒你一下?!?p> 陸鶯鶯冷冷道:“李夫人不必顧慮我。要不是為了配合你們的計劃,我早就和他離婚了?!?p> 李夫人點點頭,道:“他賣了你,你賣他,很劃算?!?p> 陸鶯鶯黯然道:“如果他真像最初承諾的那樣,好好過日子,誰想來趟這趟渾水?!?p> 李夫人笑道:“妹妹你這么漂亮,到哪都不用愁。各位,做好準備,我們上!”
隨著李夫人的一聲令下,數(shù)百精銳侍衛(wèi)盡數(shù)殺出。遮天蔽日的吼叫聲,連山谷都為之一顫。
“日月”組織運輸如此多的貨物,除了自己人之外,自然還會高薪聘請鏢局護衛(wèi)。然而鏢局的行規(guī)一般不會對抗官府,這也是對整個行業(yè)的保護。
因此,當看到官兵侍衛(wèi)的服飾之后,大約占了護衛(wèi)三分之二的鏢局鏢師頓時戰(zhàn)意全無,四下逃串。
令人意外的是,剩下的三分之一護衛(wèi)雖流露出懼意,但仍然抽出武器,緊緊靠近在貨物周圍。
“來者何人?日月幫可有得罪朋友的地方?”隨著渾厚的聲音傳出,一位老者從馬車上下來。眼睛來回掃蕩,在尋找應(yīng)該和誰說話,最后眼睛停留在楚笑塵身上。估計以為楚笑塵是話事人。
卻是李夫人上前道:“我們收到密報,貴方正在運輸違禁物品。特此前來查看?!?p> “哈哈!這位美女,想必這里面存在著一些誤會?!崩险邠崦诱f道:“請看,這是我們獲準的批文?!闭f罷,老者示意屬下拿出來,并遞給李夫人。
李夫人接過后,翻來看了看,笑道:“這里面說各位運輸?shù)氖敲娣?,而且得到了李銳知府的蓋章。如若如此,請讓我們查看一下?!闭f罷,并未等對方回復(fù),便示意手下前去。
老者示意所有手下退開,笑道:“我們?nèi)赵聨拖騺矶际亲窦o守法的商隊,不知是不是競爭對手在背后誹謗我們?”
李夫人也笑道:“既然各位如此篤定是被冤枉的,各位就請當作例行檢查即可。”
與此同時,李夫人低聲問陸鶯鶯:“你還沒發(fā)現(xiàn)你相公嗎?”
陸鶯鶯看著眾多馬車,道:“沒有。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待在馬車里面?!?p> 老者看到侍衛(wèi)正在一輛一輛馬車地查,捋了捋胡須,上來對李夫人道:“美女,咱們車隊這么長,閣下這樣一輛輛查過去,實在太花時間了。前頭還有客戶在等著呢。如果咱們遲到,信譽會大受影響,下次人家就不愿和我們合作了啊。您看,你們已經(jīng)查看了很多貨車,并沒有什么問題嘛?!闭f著老者示意下屬搬來一箱銀子,道:“我們只是一些混飯吃的小人物,這里是一點點意思,待貨物賣出去后,我們把三成利潤送至貴府,如何?”
“老先生請稍安勿躁,如果一會的確沒查出什么問題,我們親自幫你們把貨物送過去,諒對方也不敢不收你的貨?!崩罘蛉瞬]有退讓。
老者點點頭,退下,與眾人在商量著什么。
卻在此時,楚笑塵突然一個起落,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在后排眾人之中拎起一人到老者面前。
“老先生,請問此人在你們這是何職位?”
老者神情有些奇怪,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道:“此人不過是我們這兒一個普通的鏢師的,不知楚公子找他何事?”
楚笑塵冷笑道:“你們這兒的鏢師,都需要配帶這個了嗎?”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其袍子,就要去拿他別在腰間的火銃。
哪知此人原本唯唯諾諾,卻突然一招凌厲的擒拿手襲來,直指楚笑塵手上大穴,逼得楚笑塵不得不后撤。
隨之此人便要拿火銃,楚笑塵見狀,迅速拔劍橫劈。本來楚笑塵精準計算距離,即將把火銃劈成兩半,然而沒有料到,老者可能誤以為那人要受傷,突然攔在身前,胸口擋下了那一劍。
那人將火銃舉起,抵住老者的后背,正欲開槍。只聽咔嚓一聲,火銃被劈成兩段,原是瀟雨朦快速上前,補上了這一劍。
正在此時,侍衛(wèi)們找到了夾層中藏著的火藥。沒想到這個日月組織竟然不懼官府,與李夫人帶的侍衛(wèi)纏斗起來。
楚笑塵冷笑道:“這個鏢師竟然還需要你親自為他擋刀,看來他才是這里的話事人?!闭f罷,不再理會緩緩倒在地上的老者,直面那個所謂的主管。
“既然閣下也是習(xí)武之人,何不堂堂正正一決勝負?”楚笑塵發(fā)出挑戰(zhàn)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