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如麻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是不是應該去打斷他們,但如果打斷了,要是那男生發(fā)起恨來,不得把我腿打斷啊。
一想到這,我舅現(xiàn)在退縮了,一個想法突兀的出現(xiàn)腦中。
要不還是不管了,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己去了反而恐怕幫不上什么忙,小心被人報復,我就是這樣的人,做什么事前畏畏縮縮的,顧頭又怕尾,做事猶豫不決。
聽著墻對面的女生聲音變得更加的凄涼了,我最后還是一咬牙,腦子一熱,就下定了決定,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我直接是用力一越,借著以前學生翻墻用的石頭堆成的高點,直接是雙手勾住了拆墻的最頂端。
用力一拉,整個人就被拉到了矮墻之上,我這突然的出現(xiàn),在月光下顯現(xiàn)出一道很長的人影,可能是對面的動作太激烈了,兩人的情緒都非常的亢奮,并沒有馬上注意到我的出現(xiàn)。
我上到了矮墻上,這才看得清楚下面的人,只見在兩米高的墻下,一對男女正在那里拉拉扯扯,男的長得五大三粗一米八五的個頭看著好像一座山一樣,身材更是強壯無比,也就因為有這樣的身材,才把墻角那個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女生死死的按住,一只手就能按得住,而另一只手則是在大力的扒拉著女生的衣服。
由于女生的掙扎,他的動作很難繼續(xù)下去,扒拉了半天,也只是把女生藍白的校服拉鏈給拉開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襯衫,他還想把手伸進襯衫里。
如此香艷的畫面,如果兩人是你情我愿的,我倒是想多看幾眼,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由不得他再看下去了,站在最高處,我一咬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看到墻上還放著一塊生產(chǎn)的磚頭,便掄起磚頭,就跳下了兩米高的矮墻,嘴里突然大喊:
“放開她!”
越下兩米高的矮墻,好在下面是草地,只是感覺到雙軀一疼,也是好好的站在了原地。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那個高大壯實的男生嚇了一跳,聯(lián)盟是松開了要扒了女生衣服的手,耽誤著女生嘴巴的手卻不放開,轉頭看一下背后。
只見在自己背后,卻是站了一個人,這是一個皮膚有些黑矮胖的小子,手里掄著磚頭,正對著自己。
男生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就這樣離開,表情無比兇惡的瞪著我,怒聲吼道:“你他媽是誰啊!快給我滾!不然老子弄死你!”
也就在這時,我才看清了兩人的面貌,其中那個男生,他居然認識,居然是高二學生會體育部的部長,陳虎,正如他名字那樣,他長得五大三粗好像一頭老虎,說話間眼角都迸發(fā)出寒栗的兇芒,看的我渾身都是一顫,手里的板磚不自覺的往下放了些。
我也沒想到是這家伙,這家伙可了不得,連任體育部兩任的部長,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在運動會上,第一名拿到手軟,在學生會中,他也是惡魔般的存在,紀律部查手機,遇到那種不愿意交手機的刺頭,往往都是交給他們體育部去管,這家伙到場,不等和那些刺頭解釋,直接就是重全出手,打的那些刺頭直接被抬進醫(yī)院。
平常在學校碰到這家伙,大家都會害怕的躲得遠遠的,而就在今晚,我居然與他一對一碰上了,心里苦澀的暗叫自己太踏馬多管閑事了,手里的鉆頭也不敢再抬那么高了,默默的放到了背后。
“放了那女孩,不然……不然……我就去叫人了。”
我的底氣還是有些不足的,哪怕自己去叫人了,這倆人什么也沒發(fā)生,學校最多處罰一下他,而我是了解這家伙的,這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誰要在學校惹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我怕的是我今后的日子會被這家伙針對死。
陳虎也是看到了我,本來還是有些忌憚的,但看到我這樣,馬上就笑了,表情也是再次變得兇狠起來,論起他那組有我臉大的拳頭,惡狠狠的吼道:“小子!你他媽是在和我開玩笑??!你盡管去叫啊,我可什么都沒做啊,但我敢保證,你要敢去叫,我絕對不放過你?!?p> 威脅,全都是赤裸裸的威脅,我也只是一個自卑懦弱的高二學生,第一次被如此威脅,嚇得膽都破了,手里的鉆頭也是不小心掉在地上,月光照耀在我那張躲閃的目光上,顯得我是如此的膽小。
“還不快他媽滾!”
陳虎也壓根不拿我當回事,吼了一聲后轉過頭繼續(xù)干自己的事情了,在我的正前方,那女生的聲音再次傳來,是如此的絕望,恐懼。
我顫抖著雙手,腳也在不自覺的發(fā)抖,豬豬在原地占了有半分鐘,直到看見那女生的襯衫被掀開,露出里面那潔白的內(nèi)衣時,我這才緩過神來,長長的呼了口氣,一咬牙,眼里全都是堅毅。
迅速蹲下身撿起了地上剛剛掉下去的磚頭,腦子一片空白就直接朝著沉浮腦袋上掄了過去,稱呼仍有一米八五左右,我這一躍正好打中他的后腦勺,這一板磚下去,板磚都碎成了兩塊,滴滴的鮮血在月光的照耀下流淌在地上。
陳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摸著自己的后腦勺,然后轉過頭凳子后面的我。
他萬萬沒想到我會拿起板磚掄他,這一刻在他那猙獰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痛苦,我徹底的呆在原地,想要后退,大城湖已然變成了一頭失了瘋的老虎,松開了那個女生后直接向我奔過來。
我甚至于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拳便迎面打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整個臉都好像變形了一樣,身體一輕,直接就飛了出去,待落地,我才能感受到鼻尖的溫熱,鼻血好像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流下來,濕潤了我的整張臉。
疼痛感讓我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聲音也變得嘶啞無比,我想要喊救命,但在月光下,一道黑影已然到了我的面前,一雙大腳無情的往我肚子上背上渾身踢,我疼的在地上打滾,嘴里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tmd敢打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顯然陳虎還不解氣,足足踹了有半分多鐘,這時候那個女生才跑過來拉住了陳虎的手,把他往后面拉。
“別打了別打了陳虎!他要被你踹死了!”
“呸!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标惢⒆詈笠荒_落下,才沒有繼續(xù)踹我。
我被踹的七葷八素,感覺生氣五臟六腑都在瘋狂的翻涌,如此痛苦讓他氣都喘不出來,都有一種進氣多出氣少的感覺了。
這一刻我感覺我都要死掉了,已經(jīng)聽不出陳虎的叫罵了,只能依稀看得見,那個女生正和陳虎在說的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女生才來到我身旁,他已經(jīng)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蹲到我身旁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的嘴唇在輕輕的蠕動,但是我就是聽不見他在說什么,耳里全都是嗡嗡的噪音,就好像失聰了一樣。
女生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小聲的呼喊著什么,我的意識慢慢的在恢復,而你的噪音也在慢慢的減小,一期間一道著急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我聽到他在說什么。
“同學同學!你沒事吧!”他長得很美,月光之下他的臉白的好像雪一樣,一雙眼睛大的很,有些散亂的長發(fā)披在肩邊,是那般的好看。
我好像記起她是誰了,但是印象又不深,我記得好像在學校里看見過他帶著學生會的胸牌,應該也是學生會的成員。
沒有去管她是誰,此刻我只感覺腹部一陣的翻涌,猛的咳嗽的起來,她就在旁邊攙扶著我,我的手打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個沒忍住,胃里的胃酸全部都吐了出來,吐了一地,因為晚上沒吃飯,沒什么東西可以吐出來,吐出來的都是胃酸,吐了一地,只感覺喉嚨一陣的疼痛。
女生嚇得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p> 她攙扶著我就想把往前帶,我則是止住了腳步,手從他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直接就是跪在地上,雙手伏地,又是吐了起來。
女生急的來回做,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留下一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后就急匆匆的跑開了。
直到胃里沒有東西再吐了,我這才四仰八叉的面朝天躺在了有些扎人的草地上,我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了,目光之上的月亮變得很大,本來只有一個的月亮到時候就要分裂成了三個四個五個,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起來,我感覺我就好像喝了酒一樣,腦子嗡嗡的,視眼可見之處,沒有一處是真實的。
呼吸慢慢變得的平穩(wěn),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樣躺在那里。
大概又是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一到身影才緩緩的跑了過來,又是那女生,而且是他手里拿了些的東西,模糊的視線中,只能依稀看到她把紗布往我的頭上纏右纏,然后還幫我止住了鼻子里不停流淌的鮮血。
最后全部完成,我感覺我自己好了很多,鼻子里的溫熱也慢慢的沒有了,破了個口子的頭上流淌的鮮血也好像止住了。
再次緩緩的睜開雙眼,視線也變得清晰很多,但我就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我精神卻足的很,滿腦子都是一陣的苦笑,想想自己遭遇的事情,這還真是英雄救美而不成,裝逼反被操啊。
待有力氣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見了滿臉著急的那個女生,正往我身上不停的纏著繃帶,我長出口氣,痛苦的哎呀叫喚起來。
看見我有動靜了,女生才連忙頭來到我面前,喊道:“同學!你感覺怎么樣啊!”
“疼,渾身疼?!蔽姨鄣亩家鞒鲅蹨I了,但好在以前沒少被自己那個老子打,也算練出了一點的皮糙肉厚,換普通人被這一頓打,指定暈過去,而自己只是渾身疼,沒有直接暈過去也是很厲害了。
“要不要我打120?!迸曇舳紟е澏?。
“不,不用,有止痛藥嗎,給我來點藥?!?p> “有,有的。”女生聞言,連忙又在旁邊翻找起來,聽聲音好像是個箱子,想來應該是急救箱。
“阿莫西林可以嗎!”
“可以。”
這樣的環(huán)境,可沒有水給自己了,女生捏出幾顆藥,我直接往嘴里送。
阿莫西林膠囊效果不可能立竿見影,我還得挺過這一個小時。
真的疼痛我極力的想要從地上立起身,在女生面前表現(xiàn)的像條死狗一樣這確實有點沒有面子,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漂亮的女生,我內(nèi)心還是有點自尊心的,強迫著自己起來。
那個女生看我掙扎的要起來,連忙就蹲下身扶我,我猜得出來他是看在我救他的份上才來幫我的,我并不恨她,只是怪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對面?zhèn)€頭這么大,自己掄了塊板磚就上去,這不是找打嗎。
“你現(xiàn)在怎么樣,要不要打120?!迸€是一個勁兒的說打120的事情,我繼續(xù)搖頭,一是其實傷的也不太深,皮肉之苦罷了,自己沒少挨過打,在這方面有經(jīng)驗。
二是如果自己被送醫(yī)院,那肯定會聯(lián)系自己那個老爹過來,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去見那家伙了,自然不愿意被送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