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小舟覺得不聽解釋是獨(dú)屬于她們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她為自己的這種權(quán)利感到后悔,她也想解釋解釋。
面對滿腦子打完就跑的蘇安,青山劍宗執(zhí)法堂不是對手,被他快刀斬亂麻,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將他們一起擊破或者擒拿。
江小舟面色陰沉,暗中破壞著自己身上的束縛,心思煩躁的她甚至還有一股踢開姜夏,折磨那蠢貨縣令就交給她了。
最煩這種臨時還要拉個墊背的!
作為執(zhí)法堂數(shù)一數(shù)二的精英弟子,江小舟覺得自己心思玲瓏,本身就是精于計謀之輩,忽悠一個小小的蘇安不在話下。
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她打算把蘇安穩(wěn)住,然后誘騙至她的地盤,到那時候是龍給我盤著,是虎放酒里泡著。
但那蠢貨身體居然有那姓龍的智障留下來的示警劍氣,直接把她給坑死了,不是傳言這家伙不受姓龍的重視,一度要把他休了,該死的流言,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亞洲捆綁的模樣。
不得不說,蘇安的捆綁手段還是非常實(shí)用,以至于其余痛苦呻吟的執(zhí)法堂弟子,看見這凹凸玲瓏的江小舟,一時間忘了呼吸。
作為專精暴力執(zhí)法,又是本次任務(wù)的最高執(zhí)行人,江小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你再強(qiáng),隊(duì)友能坑的你罵娘。
“老蘇,審出結(jié)果了,這群鬼修他們明面上是青峰縣的捕快,實(shí)際上是清涯府流竄的通緝犯,為青山劍宗龍濤做事?!?p> “在這貨上任期間,青峰縣的稅收從十一種,增加到了一百零三種,最近他還想加一個什么初夜稅,不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通通貢獻(xiàn)給了那個叫龍濤的。”
姜夏殺氣沸騰匯報:“布置幻境的鬼修名叫北侖,金丹境修為,入門考核失敗后,就被龍濤暗中收為記名弟子,根據(jù)他的殘魂記憶得知,從北侖修行開始就一直為龍濤做著骯臟的活,像他這樣的人,青山劍宗至少還有不下于十個……”
“我不想聽廢話,你們其中一個帶著他們的人頭,一起送去青山劍宗,三天之內(nèi),我要青山劍宗給一個說法?!碧K安面無表情道。
“怎么會這樣……”
執(zhí)法堂弟子們大受打擊,自認(rèn)為朝廷都是廢狗,他們才是正義執(zhí)行者,卻被宗門背刺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告訴他們,你們才是寫作除魔衛(wèi)道,讀做走狗小丑。
姜夏手起刀落,客棧中有不少尸體,但是蘇安只要頭,他就辛苦一下了。
咔嚓??!
客棧倒塌,濃郁血?dú)怙h散而出。
天上烈陽依舊,兩道身影佇立血泊,那陽光照在身上,驅(qū)散不了任何,甚至四周的空氣變得更為冰冷。
不良人不吝殺戮,在場的執(zhí)法堂弟子也是見過大場面,長年刀口舔血,殺戮是家常便飯,狠起來給自己幾刀都眉頭不皺一下。
可要讓他們之間的一個,像條敗犬一樣帶著這群人頭去問罪宗門……
不說會不會收到懲罰,但是心中堅定的信念絕對會崩塌。
姜夏望著也充滿殺意的江小舟,再看其余執(zhí)法堂弟子和滿地人頭,心頭略微思索,臉色便是一沉。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興師問罪,而是盡快帶著證據(jù)跑路。
準(zhǔn)確來說,青山劍宗可能還蒙在鼓里,那個姓龍的此時絕對在趕來的路上。
這一切怎么可能這么巧,殺了一批,來了一批,分明就是個圈套,虧他還沾沾自喜,覺得這是引蛇出洞。
顯然,全都是套路。
問題來了是誰的錯?
很明顯,是青山劍宗的。
蘇安可能不清楚此次行動背后的深意,姜夏心知肚明,他和祝明定制的大方針被青山劍宗獲知,布局不成反遭鉗制。
真要是這樣,那樂子可就大了。
“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群雞鳴狗盜之輩,竟敢圖謀不軌殺害朝廷重臣,當(dāng)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p> 蘇安腳踏飛劍,劍氣纏繞而上,而后長劍在手,獰笑著朝執(zhí)法堂們走去。
擊敗能給經(jīng)驗(yàn),二次三次也行,不掏空都對不起他的付出。
“真相我等已經(jīng)知曉,應(yīng)該共同努力?!?p> “都這個時候還想騙我。”
“我去送信,青山劍宗的榮耀不許被人玷污,長老也不行?!?p> 姜夏拉住躍躍欲試的蘇安,指了指冷漠臉的江小舟,大聲密謀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就是個針對我們的圈套,把這群人通通綁走,清涯府是不能待了,盡快返回云陽郡,請求支援踏破草菅人命,青山鬼宗?!?p> 江小舟:“……”
榆木腦袋開竅了?
“事到如今,那只能告訴你我的計劃了,讓一個人去通風(fēng)報信,受到此等大辱,青山劍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然后大軍集結(jié),我們就有合適的理由告他謀反,然后滅了他?!”
蘇安大驚失色,打量了江小舟,難以置信道:“你居然打算去通風(fēng)報信,不愧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青山鬼宗,枉我還只是打算抓住你們,讓你們先肅清門戶,沒想到你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造反了!”
江小舟:“……”
看向蘇安的眼神復(fù)雜了很多,有沒有一種可能林蕓說的都是真的,她只是想報仇僅此而已。
“休得胡言亂語,我青山劍宗絕不可能……”
姜夏眼皮一跳,拼命使著眼色:“先別說了,隨即找個替死鬼,我們先撤,讓他去送信?!?p> “別光說啊,要付出行動。”談話間,蘇安拉著捆綁好的人,飛向天空,隨即丟下一個送信的倒霉蛋。
被丟下的人怒罵道:“憑什么是我,我不去了,要?dú)⒁獎庪S便你們?!?p> 姜夏:(?_?)
不對勁啊,不應(yīng)該是你們這群人當(dāng)我的面大聲密謀,那就讓我用我的隱忍,把你們通通殺了。
察覺到江小舟殺氣騰騰的視線,姜夏冷冷一笑道:“看什么看,你叫破喉嚨也……”
說還沒說完,蘇安一把勾住姜夏的肩膀,對著他挑眉道:“這種關(guān)鍵時刻,別說這種話,否則你只能留下來斷后了。”
江小舟:……
她確定林蕓還是愛她的了,因?yàn)樗藭r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把今天的侮辱找回場子。
蘇安和姜夏在天上飛著,因?yàn)槊恳粋€人肯送信,于是清涯府地區(qū)出現(xiàn)了奇怪的風(fēng)景。
一個人拉著一群被捆的像蘿卜的人在天上飛著,那群蘿卜一上一下可得勁了。
另一個提著一個大網(wǎng),網(wǎng)里是一個個人頭。
“別晃了別晃了,老娘有飛舟,做這個?!苯≈蹆裳郯l(fā)昏,這繩索封住了她的修為,讓她忍受不了隨機(jī)隨地跳樓機(jī)的體驗(yàn),吐了好幾次。
蘇安:“你不早說,收刮民膏民脂的宗門就是有血汗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