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發(fā)配北海!
“神踏馬食譜!”
殷良太陽穴都揉禿嚕皮了,也沒見到一點(diǎn)功效。
“所以,所謂的《健胃消食真經(jīng)》就是讓我沿著《山海經(jīng)》一路吃過去?”
殷良臉上頗為無奈,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跑偏了。
造反他不香嗎?
做帝王他不香嗎?
三宮六院,三千嬪妃她不香嗎?
酒池肉林......emmm......這個(gè)是真的香!
“我殷良就算是弱死,就算被親爹抽死,我也絕對不會變成一個(gè)吃貨!”
然后,殷良按照功法所說,擺出修行姿勢,開始采自身大藥,搬運(yùn)河車。
“修行者的事情怎么能叫違心呢?”
盤膝入定,殷良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丹田,浩瀚精氣自密竅之中傾瀉而出,經(jīng)法門熔煉,化為大藥,游走四肢百骸,滋養(yǎng)肉身元神!
血液中蘊(yùn)含的神力隨之引動(dòng),配合大藥之功,游走經(jīng)絡(luò)之間,由內(nèi)而外,一點(diǎn)一點(diǎn)補(bǔ)足殷良底蘊(yùn)。
“嗡!”
紫青葫蘆在識海倒轉(zhuǎn),一縷縷清靈之氣噴涌而出。
三魂七魄猶如餓死鬼一般,貪婪的將之一掃而空。
清明空靈,元神透徹!
此刻的殷良,精氣神如同被套上了馬鞍的烈馬,并駕而驅(qū),在變強(qiáng)的道路上肆意撒歡,狂奔不止!
一路顛簸之后,馬車停在了侯府之前。
“侯爺,到了?!?p> “有點(diǎn)冷?”
殷良被喚醒之后,只覺得身子變冷,手腳冰涼:
“怎么有種腎虛的感覺?”
剛一掀起車簾,遠(yuǎn)處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殷良順聲望去,一名駕官正飛快向他趕來。
“找我的?”
殷良瞇起了雙眼,看著駕官停在了他馬車之外。
“大王有令,召侯爺即刻進(jìn)宮?!?p> 駕官一抬頭,面色驟然變得古怪了起來,斟酌再三后小心翼翼的說道:
“侯爺,注意節(jié)制。”
“嗯?節(jié)制什么?”殷良疑惑道。
“沒什么,請侯爺盡快進(jìn)宮,大王與文武百官都在等著呢?!?p> 駕官說完上馬匆匆離去,不給殷良一點(diǎn)詢問的機(jī)會。
“朝堂?怎么回事?今天不應(yīng)該有朝堂?。俊?p> 殷良皺起了眉頭,心中不安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先去王宮!”
“喏!”
九間大殿。
“傳孤旨意,即刻起,四路諸侯每一鎮(zhèn)挑選美女百名,送入朝歌,以充王庭!”
帝辛此話一出,群臣無不為之動(dòng)容!
“大王,此旨不可下!”
宰相商容率先站了出來:
“大王乃圣德之主,為何要做如此昏庸之事!
正所謂:君有道,則萬民可業(yè),不令而從!
今大王以一念私欲,召集萬千美女入宮,恐失民望!
此乃無道敗亡之相,大王可是想將成湯六百年江山毀于己手嗎!”
黃飛虎隨之站了出來:
“大王,北海之亂未平,沉迷酒色,勞民傷財(cái)不可取也。
請大王三思!”
“請大王三思!”
“請大王三思!”
冕旒之后,帝辛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一道金光自眼中一閃即逝,便又恢復(fù)了平靜。
正欲開口,卻見大殿門口一道身影緩步而來。
殷良走到玉階之前,雙手合攏:
“參見父王!”
隨著殷良拜下,氣運(yùn)玄鳥自其頭頂浮現(xiàn),沖著帝辛一聲啼鳴!
“哼!”
費(fèi)仲悶哼一聲,身軀微不可察的晃動(dòng)了一下,眼中的金蓮隱向了更深處。
“嗡!”
耳邊似有東西破碎一般,帝辛腦海一片清明,口中的話語也轉(zhuǎn)變?yōu)榱耍?p> “起來吧。”
“謝父王?!?p> 殷良剛一抬起頭,突然覺得一道道目光匯聚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汗毛直立。
這時(shí),商容以不符合年齡的速度竄了過來,一把握住了殷良的右手:
“氣息虛浮,腎水不足之相!
沉迷酒色財(cái)氣,夜夜不休方有此相!
大王,大王子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嗯?”
殷良一抬頭,雙眼與商容對視,只見后者正對他擠眉弄眼。
陪我演戲。
殷良讀懂了這個(gè)意思,右手卻自愿的開始掙扎。
這時(shí),商容又靠近了一點(diǎn),低聲說道:
“大王子,你也不想看到老臣手臂折斷,在大殿中控訴你毆打大臣的樣子吧?”
“???”
殷良瞬間停下了動(dòng)作。
這老年人怎能如此不講武德!
你說我腎虛,還不讓我反駁?還必須默認(rèn)!
我才十五?。?p> 怎么可能腎虛!
只是,一看到商容這骨質(zhì)疏松的樣子,他還是老實(shí)了下來。
若商容真放下臉面,在大殿上血淚控訴他毆打大臣,荒淫無道,那他又可以拿起老本行了。
“孤知道了,此令就此罷休,永世禁止!”
帝辛雙眼開闔,斬釘截鐵。
他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前有女媧宮題詩,后有今日令八百鎮(zhèn)選妃,這是以前的他絕對不可能去做的事!
特別是女媧宮,就踏馬離譜,誰踏馬會對雕像起色心?
這是神州大地,又不是......
“至于陽侯......”
帝辛穩(wěn)定了心神,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yán):
“北海之亂尚未平息,太師親征數(shù)年不得回朝,你作為我殷商大王子,居然一回朝歌就如此墮落!
沉迷酒色,夜夜笙歌,氣息虧虛,腳步不穩(wěn)!
如此作為,又有何模樣面對我殷商列祖列宗!”
玉階下,文武百官齊齊低頭不語,表情更是嚴(yán)肅至極!
他們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
沒有除非,忍不住的都被拖出去砍頭了。
“我......”
殷良啞口無言,目光哀怨至極。
商容悄無聲息的松開了手,一步一步退回班列。
事了拂衣去,不求功與名。
“聽我說,我謝謝你......”
內(nèi)心送給了這糟老頭子十幾首歌后,殷良這才無奈開口:
“兒臣知錯(cuò),任父王責(zé)罰?!?p> “罰你率精兵十萬,去北海助老太師平息戰(zhàn)亂!
北海不平,不得回朝!
即刻啟程!”
“大王,這......”
商容剛要開口,帝辛卻猛然起身,揮袖而走:
“孤意已決!退朝!”
“這......”
商容回過頭來,面色滿是愧疚:
“老臣也沒想到,大王居然如此......”
“老宰相,這事與你無關(guān)?!?p> 殷良頓了一頓,說道:
“這只是父王對我的一種磨練罷了?!?p> “不過,我想問一句,父王今日為何設(shè)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