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歸來的交換生們

　　【直到我們平穩(wěn)降落在浦江虹橋機場的時候，我們才明白希羽為什么要在我們?nèi)ッ绹案覀冋f那么多話、搞那么多培訓了。如果沒有這些，我們恐怕不太可能正常完成學習。尤其是雨霄妹妹——來自農(nóng)村的她很可能被美國的繁華迷了雙眼，忘了自己的主業(yè)是學習、研究、考察。

　　——童曉伊，1981.1】

　　見證完剛剛看到的一切后，她立刻拋下雜念，前去夏希羽的房間確認情況。

　　“他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一切正常，現(xiàn)在不需要沈涵曦就能行動。只是，上級怎么會那么關(guān)心他的健康狀況？這事雖然比我接到的任務本身還要奇怪，但我還是得在執(zhí)行中慢慢理解?！?p>　　隨后，她回想起了昨晚收到的一封信——

　　“汪星悅同志：自收到通知之日起，任希羽組研究室保密部負責人，可說明你在CMSS的身份，但僅限希羽組研究室七名正式人員（夏、沈、司、魏、童、符、項）?！?p>　　于是，她立刻敲響了窗戶。

　　“汪星悅老師？”

　　夏希羽輕聲問了句，在對方點頭后，立刻開窗讓汪星悅進來，后者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任命紙條給了她。

　　看完夏希羽心里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隨后問道：“原來，老師您真的是……”

　　“你之前就猜到了？”

　　夏希羽勉強地笑道：“我猜十有八九就是這樣，否則不會這么無緣無故地關(guān)心我?！?p>　　汪星悅一時間有些無奈：“好吧，以后我就是研究室的第八名正式人員了。”

　　“不，其實是第九個。”

　　夏希羽隨即把沙雯寧三人以及項天微的情況，以及自己懷疑沙雯寧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兩件事告訴了汪星悅。

　　聽完夏希羽說明直到昨天為止的希羽組研究室的簡況，汪星悅問道：“你的研究室里已經(jīng)有三個外國籍的女孩了，這下子你又準備讓一個有案底的人進你的研究室？你不怕出問題嗎？”

　　“我想試試看，劉曉涵是不是那么可靠。以及……我也想看看沙雯寧的真實情況。本來沒把你考慮進來，現(xiàn)在的話，我希望你能在你的能力范圍內(nèi)盡快查一下這兩個人的底子，重點是沙雯寧。算是對她的政審。”

　　汪星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問題。另外，我要告訴你一件事?！?p>　　“什么事？”

　　“司璇和魏思瑜、沙雯寧和劉曉涵她們……”

　　夏希羽完全清楚具體情況，因而有些疑惑：“看來沙雯寧和劉曉涵的關(guān)系是真的好，而且實際上已經(jīng)信任了彼此，那我就放心了，但這不是放棄調(diào)查的理由。雖然是因為我而產(chǎn)生的，但我不在意。我希望她們能瞞著我……反正喜歡我的女孩多了去了，童曉伊和符雨霄也是這種情況，尤其是和我早就認識的符雨霄?！?p>　　“那你準備怎么處理？”

　　夏希羽兩手一攤，解釋了自己的想法：“不處理啊。不然我還能怎么辦？我只是偶然需要沈涵曦那樣的人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手——不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別的，只要能照顧好我就可以?！?p>　　“我現(xiàn)在才20歲左右?，F(xiàn)在看來，我結(jié)婚反而更不合適。畢竟，從你的反饋情況來看，整個研究室里的所有女孩都喜歡我已經(jīng)是事實了，否則她們這般地任勞任怨根本說不通。

　　“畢竟，我不能睜眼說著瞎話。我總不能說，喬光樸未必能當好廠長的時候，能靠一群杜斌這樣的小家伙撐起一家廠子吧？”

　　“你也讀過《喬廠長上任記》【1】？”

　　“去年我和室友們一起傳閱過。既然如此，你應當知道我的意思。”

　　汪星悅點頭，隨后提起了另一件重要事項：“對了，我提醒你一件事：童曉伊和符雨霄今天會提早到達浦江，我希望能和你們一起去接機?！?p>　　“沒問題，你現(xiàn)在也是研究室的人了，不過你要把這件事在大廳里公開地跟她們說。”

　　“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會見?！?p>　　“再見?！?p>　　半小時后，正式登門拜訪的汪星悅告訴了眾人這一消息后，夏希羽決定所有人一起在下午三點去接機。

　　于是，當天除了一起去派出所解決沙雯寧一事之外，其他的安排被全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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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在從加州返滬的航班上。因客觀原因提前回國的童曉伊和符雨霄兩人都閉著眼睛，通過修改器無償提供的意識通訊進行交流。

　　童：一想到下次可以在希羽家見到即將來到浦江參會的扎德教授，我的心里就有止不住的激動。

　　符：我也希望能和薩蒂教授再次碰面。從你那邊的情況來看，薩蒂比扎德要更好相處。

　　童：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的話，扎德教授看上去很和藹。一旦成為了他的學生，而且是被他看中的學生，就會看到他對人嚴厲的一面。希羽說的完全沒錯。

　　符：畢竟他來自歷史的下游。按照他的說法，雖然從方便面在1979年12月開始出現(xiàn)在浦江和帝都，歷史就已經(jīng)有些偏差了，但總體來說偏差不大。然而，我覺得從今年開始，這個偏差會因為主人而變得越來越大。

　　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獲得明年的菲爾茲獎算是板上釘釘，這一點被我在賓大認識的大多數(shù)知曉費馬大定理的數(shù)學研究者所承認。

　　因此，每次我在學校內(nèi)外買東西的時候，熟悉我的店員都知道我是希羽組派出的交換生，雖不能說有什么優(yōu)待，但至少沒有任何歧視——至少在校內(nèi)是百分之百的。

　　童：那就很難得了。說起來，這次你除了之前在通訊里提到的，比我先買到電腦之外，還買了些什么？

　　符：這次我?guī)Я瞬簧傧Ｓ鸷苁煜さ臇|西……嘿嘿嘿，我這次一下子托運了二十多套不同大小的泳裝，把研究所的大致情況說明之后，艱難地過了安檢。我給希羽迄今為止認識的姐妹，不論是不是我們倆這種情況的，都買了至少三件不同顏色，還有幾箱希羽在特殊情況下最需要的東西。

　　童：臥槽？！說好要各自買書的呢？

　　符：當然買了呀，除了國內(nèi)沒有的生活物品之外，其他但凡和自然科學相關(guān)的高價值書籍我都買了，現(xiàn)在手上只剩了不到一百美元。你手上還有多少？

　　童：和你的選擇差不多，但我更偏向于STEM方面的教材和專著，經(jīng)濟決策方面的我并沒有買，還剩552美元——除了零頭之外，按照一比三的比例分別換成了20美元和10美元。

　　符：這些生活用品以及大小電器加在一起，就花了我將近一千美元。也就是三四本專著的錢。我已經(jīng)和好幾位在加州的留學生大姐姐保持了密切聯(lián)系，并且留下了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別告訴我你沒留。

　　童：當然留了，不過我只留了兩位大姐姐的聯(lián)系方式。

　　符：那就好。說起來，幾個小時前涵曦姐說的最新情況你記得嗎？

　　童：記得，又多了好幾位姐妹入職。而且除了天微姐之外，都不是我們這樣的。她們可能要借住在汪星悅老師那邊了。

　　符：希望汪老師能同意。

　　童：但愿吧。

　　就在此時，夏希羽在意識通訊中留下了一句話：來自CMSS的汪星悅在上級的要求下，從現(xiàn)在起全權(quán)負責我研究室的保密工作。

　　童：看來現(xiàn)在肯定沒問題了。

　　符：不過我們下飛機的時候要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畢竟我們倆和希羽他們最近一次通電話是一周前。

　　童：沒問題，今晚到家之后我們就可以繼續(xù)面對面聊……

　　符：曉伊姐，別想那么多有的沒的，繼續(xù)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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