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濕潤的空氣夾雜些許燥意,卻給如春的城市里添了一分恬靜。
人們在這份恬靜中沉沉睡去,你的夢潔白如花,我的夢燦如彩霞。
有人深夜入睡,有人輾轉反側。
小區(qū)二樓,燈火已暗,明滅的燈光透過窗戶,映照著青年面龐。
青年正是祁良,他此刻毫無睡意,心中諸多疑問,成了困擾他睡眠的殺手。
他的思緒飄飛,像無根蒲公英,隨風起,不知歸處。
意識到這個世界神秘的一面后,祁良顯得有些迷茫了。
作為被上古異獸選中的傳承者,卻連傳承了誰都不知道。
龍碩和之前黑麒麟的那番話也讓他不由得思考,得到這個傳承就真的可以超脫物外嗎?
如果需要背負太多太多東西,他寧可不要。
他是一個懶散隨性的人,隨波逐流慣了,但他也不想被利用,成為哪一方的工具人。
他決定帶著小白,舊地重游,跟隨心中指引的方向。
夜已深,困意涌來,懶蟲躺在沙發(fā)上緩緩睡去。
次日清早,祁良敲了敲小白房門,轉身洗漱。
小白先是開了門,她那大眼睛此時微微瞇起,一副沒睡夠的樣子。
小白穿著鵝黃色的吊帶睡裙,那是祁某斥巨資買下的。
定了定神,她緩緩向洗漱間走去,卻看到正在放水的祁良。
祁良正對著她,嘴里哼著搖曳的小曲,突然精神抖擻了一下,收起長槍,準備關門。
“祁良哥哥,你在干嘛?”小白這一聲,嚇得祁良關門的手用力一啦,臉色瞬間鐵青了。
“沒……沒干嘛,你先出去,”祁良忍著疼痛說道,“下次記得先問問有沒有人?!?p> 小白一頭霧水,撓了撓頭走開了,她剛剛好像看到祁良一臉,面色鐵青?
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小白這一聲,卻讓祁良用了最起碼十分鐘來治愈。
洗漱完畢的祁良走了出來,與小白相對而坐。
他耐心的和小白說:“下次來衛(wèi)生間,必須敲門或者開口詢問,聽到?jīng)]?”
“嗯,知道啦~”小白乖巧答道。
“那你快去洗漱吧,洗漱完我?guī)闳コ院贸缘模缓笕ス涔?。?p> 一聽到吃的,小白一改往日拖延,身體力行,猶如一卷狂風而過。
祁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笑容。
他起身,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嗯,胖子賄賂的上好普洱。
茶剛泡好,小白就洗漱好了,回臥室換衣服。
祁良盯著眼前茶杯發(fā)起呆,看著枯瘦的茶葉在水杯中伸展,看著伸展的茶葉給開水染上了顏色。
在他愣神之際,一道人影在他背后悄然站定。
人影抬起了手,從后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良感覺有人在拍他,而這個屋子,除了小白,還會有誰呢。
他頭都沒有轉過去,笑了一聲,“小白,別鬧了,我喝完這杯茶先?!?p> “你轉過身來看一下我嘛,祁良哥哥?!毙“姿坪跤行┎婚_心。
她原本跟說書上學了穿搭技巧,想著第一時間給祁良看,這個男人卻頭都不回。
被小白好的有些無所適從的祁良,只好無奈轉過身來。
祁良一時間呆愣住了,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那句詩詞:
北方有佳人
遺世而獨立
一笑傾人城
再笑傾人國。
他目光一直在小白身上,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這個自己撿回來的鳥人?
啊不能用鳥人這個詞,太俗了,俗不可耐,這明明撿回來了個大寶貝。
小白將齊肩發(fā)扎成了雙馬尾,一向素面朝天的她畫上了淡妝。
姣好的面容吹彈可破,挺翹的秀鼻,靈動的大眼睛,自然的眉毛,顯然不是半永久。
這些事物全然組合在了面前這個少女身上。
而她眉宇間又透著一絲圣潔和莊重,讓祁良生不起半分邪念。
小白身上簡單的套了一件白色衛(wèi)衣,下半身牛仔短褲,光潔的小腿裸露在空氣中,不知一會出去要閃瞎多少狗眼?
祁良此時心中只有四個字來形容:又純又欲!天花板級別!
看到祁良的反應,小白開心地笑了,因為她的靈覺感受到了,祁良內(nèi)心的激動和開心。
“小白,這是誰教你穿搭的啊?!逼盍济嗣亲?,漫不經(jīng)心問道。
小白莞爾一笑,“是書上教的呢!”
書?書中沒有顏如玉已經(jīng)很失敗了,很多人都不喜歡看書。
書中居然還有教穿搭的?祁良只覺不可思議。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圈子大了,什么禽類都會出現(xiàn)。
“你看的什么書?”
“不記得啦,上面沒有名字,只有很多小女孩在上面?!毙“椎拖骂^,臉色有點發(fā)紅,“她們經(jīng)常坐公車啦,還有地鐵之類的?!?p> ??????
祁良腦袋里全是問號,母胎單身多年,耳濡目染也聽過一些。
但公車,地鐵又是什么鬼?
祁良搖了搖頭,把心中雜念驅散出去。
他還有正事要辦,至于那本書,晚上回來和小白一起看吧。
…………
帶著心滿意足的小白,祁良張開了雙臂,后面的小白有樣學樣,也張開了雙臂。
停在路邊的寶馬車,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注視著自行車上遠去的兩人,轉過頭又有一滴淚落。
駕駛位上的男人看著自行車上,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轉過頭惡狠狠的罵道:
“哭什么哭,黃臉婆,老子對你不好嗎?”
男子沒有想象中那么念舊,回憶換不回他的笑容。
一路笑語,連兩人到達了云池。
無根的浮萍,搖曳的清荷,隨風飄擺。
湖邊的護欄上,幾對紅嘴鳥兒依偎在一起,時而互相梳理羽毛,時而遠遠看著行人。
祁良小白兩人手拉著手,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出現(xiàn)在了紅嘴鳥兒的視線中。
鳥兒似是看到故人,呼朋引伴,“啾唧?”
“啾唧!”
朝兩人飛了過去。
祁良把準備好的面包屑取出,放在手掌,立馬有鳥兒停在上面啄食。
更多的是,圍繞著小白飛舞,它們似乎知道小白是誰,也可能是因為小白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
祁良挑了挑眉,看向小白,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白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晦澀的聲音,所有鳥兒都呆滯了一瞬,圍繞兩人不停飛舞著。
祁良的手緊緊地拉住小白,閉上眼睛,跟著自己的感覺,抬起腳步。
不到一瞬,他感覺身子一輕,又回到了這個地方——時隱之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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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收到兩張月票,心里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也感謝評論區(qū)所有支持我的書友,我相信一切會好下去的!
緋泊
聽泊泊的話,別讓他受傷。 想要波收藏,溫暖中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