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敢這個時候打擾本少爺?”
蘇亂星眉頭一緊,殘暴的目光朝后望去。
空無一物。
“嗯?”蘇亂星愣了一下。
剛剛的聲音分明像是什么東西砸在了地上。
他還以為有家仆輕手輕腳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手中的物件掉了。
“蘇公子.....”
蘇亂星懷里的女人正準備說話,徒然,一道詭異的聲音打斷了她。
‘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不許走路不許笑?!?p> 這道聲音嘶啞又陰森,光是聽到就讓人止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蘇亂星猖狂的性子作祟,下意識就開口出聲:“什么狗東西在本少爺面前裝神弄鬼?”
話音剛剛落下,下一刻,他的脖頸便扭成了麻花,一雙眼睛仍舊充斥著猖狂和惱怒。
直到臨死的最后一刻,他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旁邊的女子瞬間嚇得面色鐵青,剛想尖叫,瞬間想起剛剛那道沙啞陰森的聲音,活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她坐在蘇亂星懷里,因為蘇亂星驟死,她此刻保持著一個極為詭異的動作。
好在平時經(jīng)常跳舞,身體柔韌性和平衡感極強,硬生生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任何變化。
她的視線和余光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四周安靜的落針可聞。
眼前蘇亂星扭曲的脖頸摻雜著眼前的景象,讓她止不住心底發(fā)顫。
好在,她按照那聲音的指示做,倒是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
只是,恐懼卻不可遏制的從心底瘋狂涌出。
........
奢華的房間內(nèi),一張長長的木桌上足足擺放了一百零八道菜肴。
上首端坐著微辛伯蘇寒,下首端坐著他的發(fā)妻薛氏。
也就是信國公的女兒。
作為一個縣伯,這等排場在禮制上自然是逾越了。
但在寧遠縣城,他便是天王老子,關(guān)系背景深厚的韓縣令也得賣他面子。
他想如何,那便如何,沒有誰會說什么。
“那兩個孽子呢?”
蘇寒看向旁邊的丫鬟。
那丫鬟誠惶誠恐的跪下:“大公子在問潮亭和他新納的妾室飲酒作樂,二公子在慎刑房.....”
大兒子蘇亂星,二兒子蘇亂云。
他只有這兩個兒子,皆是薛氏所生,從小被薛氏慣的不成樣子。
大兒子不用多提,視人命如草芥。
二兒子則是個心理扭曲的主,沒事就喜歡虐人,慎刑房就是薛氏專門為蘇亂云建造的。
蘇亂云沒事就會隨機抽取一位‘幸運’仆人,拉到慎刑房用刑,快弄死的時候,再找來最好的大夫醫(yī)治。
用蘇亂云的話來說,就是‘廢物循環(huán)利用’。
蘇寒妾室不少,但是只要懷孕必定就會流產(chǎn)。
他知曉都是薛氏所做,但是他又不敢拿薛氏怎么樣,畢竟是他和信國公之間的紐帶。
他壞事做盡,不比兩個兒子好上多少,若是沒有信國公這層關(guān)系,怕是以后只能中午出門。
因為早晚會出事。
“算了,算了,兩個孽子,不管他們了,開餐。”
蘇寒有些煩躁的罵了一句,旋即示意旁邊的丫鬟開餐。
丫鬟們正準備前去給蘇寒和薛氏備菜,徒然,一道道陰森沙啞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起。
‘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不許走路不許笑?!?p> 這些聲音交叉重疊,像是在場的每一個人身后都站了一個人,在一同開腔。
這詭異的氛圍,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身子一僵。
薛氏囂張跋扈,平時說話便不經(jīng)大腦,立刻一瞪眼睛:“什么玩意在裝神弄鬼?讓我逮到,非剝.......”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脖頸已經(jīng)被扭成了一團麻花。
看到薛氏慘死,蘇寒瞬間腦海中,只剩下了‘薛氏死去,信國公要震怒,他要完蛋.....’
完全忘了那詭異聲音的話語,直接站起身來。
然而,下一刻,他的腦袋詭異的轉(zhuǎn)到了后面。
直挺挺倒在地面之上。
現(xiàn)場的家仆和丫鬟,有幾個沒忍住驚叫出聲,還有下意識動手捂住自己嘴巴的,全部步了蘇寒和薛氏的后塵,只剩下少數(shù)幾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動都不敢動。
......
慎刑房。
“啊.....好美妙的慘叫聲.....再叫大聲點,再大聲點!本少爺讓你大聲點!”
行刑架上綁著一個鮮血淋淋的男人,此時嘴中發(fā)出有氣無力的痛苦哼鳴,蘇亂云顯然很不滿意,直接抄起旁邊的一塊烙鐵,狠狠地印在了男人的大腿根。
“?。。。。?!”
整個慎刑房瞬間響起了男人痛苦無比的凄慘叫聲。
蘇亂云滿意無比,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雙手張開,好像在擁抱著什么。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太美妙了,太美妙了,本少爺聽得好舒服啊......”
就在他沉醉其中的時候,一道沙啞陰森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不許走路不許笑。’
被打擾了陶醉感的蘇亂云,壓根就沒聽清這句話,立刻暴怒無比:“哪個混賬敢在本少爺行刑的時候打擾本少爺?本少爺要讓......”
話音還沒落下,他的脖子已經(jīng)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那滿身傷痕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嚇得連痛苦的哼鳴聲都不敢再發(fā)出一丁點。
..........
“王大師,你這法器是不是壞了啊?”
藍袍大師看向正手持羅盤的黃袍大師,皺眉問道。
只見那羅盤的指針,正在滴溜溜的一直無限旋轉(zhuǎn)。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他們周圍四面八方都是臟東西.....
第二,這法器壞了。
藍袍大師下意識的便忽略了第一種可能性。
黃袍大師猛地一搖頭:“不可能,這法器是尋覓臟東西的,百試百靈,又不是什么戰(zhàn)斗法器,像戰(zhàn)斗法器在戰(zhàn)斗中會有損傷,還說得過去,這法器怎么可能會壞?”
一旁的灰袍大師咧嘴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哈哈.....王大師,我覺得就是你這法器壞了,不然它怎么可能一直轉(zhuǎn)個不停啊?難不成,我們周圍四面八方都是臟東西?”
誰知,他這話一落下,空氣瞬間安靜........
黃袍大師拿出一枚類似銅錢的東西,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抿,直接放在自己眉心:“天眼,開。”
朝著周圍一掃.......
他頓時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