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起床都晚了些,之前是醒在鬧鐘之前,現(xiàn)在是鬧鐘響了一陣也不一定起來。整個人軟綿綿,沒有力氣也沒什么精神。原本很喜歡吃的上饒湯粉,是一定能吃完的。今早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剩下好多,丟進了垃圾桶。
走路是慢吞吞地,一點力氣都沒有。穿著拖鞋,拖著沉重的身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著。渾身發(fā)冷,雙手抱臂,摸了摸手肘。要是有旁人經(jīng)過,一陣冷風(fēng)吹起,抖了抖,雞皮疙瘩起來了。我緩慢地坐在床上,兩眼無神,望著窗外發(fā)呆。外頭是沒有好景色的,只是一塊塊方方正正的玻璃窗,還有一整塊的大白墻。你要把頭完全的伸出去,向上抬,才能看見藍天。向下看,是灰白色的水泥。
“媽媽,我可能發(fā)燒了。”我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不會吧?”媽媽兩步作一步,跨到我身邊。從床頭柜里拿出溫度計,遞給我。眼神焦急地望著我說:“量一下?!?p> “好。”我接過溫度計,放入腋下。
過了一會兒,拿出來一看:“三十八度一?!闭娴陌l(fā)燒了。
“你在床上好好躺著。多休息?!眿寢屩徽f了這一句話,就去忙活了。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什么也看不見,耳朵里卻有很多聲音。我聽見了護士長在說話,聽見了“踢踢踏踏”地腳步聲,“咕嚕咕?!陛喴螇涸诘匕迳系穆曇?。我好像睡著了,好像又是醒著的。我不知道,我是迷糊的。
到中午了,我看著爸爸躺在病床上,我也是。媽媽在忙東忙西,她拿著鍋,拿著鏟子,提著一桶油。這提醒我,是飯點了。一點也不餓,一點也沒胃口,一點也不想吃。過了一會兒,我又閉上了眼睛。隨后聽見筷子敲碗地聲音,扒飯吃地聲音,最后是放碗筷地聲音。我又睜開了雙眼,眼睛是酸的,腰是酸的,左手腕也是酸的。我動作很慢地起來了,瞇著眼,不是想要看清楚一些,就是瞇起來了。
“醒了?”媽媽問。我看了一眼,她在剔牙。
“嗯……”我回答得很小聲。向右看了看,爸爸正在呆呆地看著我,他的脖子上系著淺藍色和深藍色的格子圍裙。他的手里已經(jīng)沒有碗和勺子了,圍裙上有沒有露出來的菜渣和米飯粒?我不知道,看不清。我猜,可能是有的。
“吃點東西嗎?”媽媽又問。
“好吧。”所有的動作都很慢,好像我也成了一個需要康復(fù)的病人。十多秒過去了,雙腳落地,穿上了灰粉色蝴蝶結(jié)拖鞋。微微曲著腰,走了幾步,拿起了碗。手里的碗,給我的感覺雖然不冰,但有些涼。
“哎呦?!庇质呛苄÷暎@次誰也沒聽見,除了我。
一盤青菜,一盤冬瓜。我往碗里夾了少許冬瓜,再盛了幾小勺湯水。這就是午飯了。
“有點咸。”這是我的心里話。吃完了,我又躺了回去。順手摸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隨意地看了看。大概半小時,把它放回原地方。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有股尿意。于是起身,解決了,舒服多了。
再次睜開眼睛,是快下午兩點,覺得精神好多了,說話也有了力氣。大概是休息夠了,也許是吃了有點咸的冬瓜。誰知道呢?
現(xiàn)在我和爸爸在走廊的大廳里,前兩天我是不愿意來這里的。太熱!現(xiàn)在,最喜歡的就是這兒,覺得暖和兒。
今早的白云看著像“絲”,其實準確的說,不是的。今早的云,是一塊一塊的。只不過,我想告訴你們,云也是一絲一絲的。藍色的天空像極了畫板,不知是誰,拿著筆刷,“刷刷”兩下子。筆刷的紋路,一絲絲的。這就是今天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