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一次,沒經(jīng)驗
一場極為激烈的戰(zhàn)斗看似打了很長時間,但是實際上只有一盞茶功夫而已。
收拾戰(zhàn)場的時候,許觀頭頂上漂浮的符咒接二連三將玉氏兄弟隨從的陰神給吸進去。
看得柳白一愣一愣的。
“老哥,你這符咒...”
“大賢良師賜下的天師符,非賣品。”
“那算了!”
柳白無奈繼續(xù)低頭打掃。
然而,打掃快要結(jié)束時,柳白忽然冷汗直流。
顫聲詢問張玉:“你騙玉氏兄弟來,都有哪些人知道?”
張玉愣住了。
好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就和玉公子說了鬼市有大魏皇家遺物拍賣,然后玉公子又告訴了他哥玉麒麟,玉麒麟又叫來四個護衛(wèi)。”
此話一出,柳白就知道遭了。
伏殺玉公子一事,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鬼市里有沒有大魏皇朝遺物柳白不知道,這只是騙玉公子來的借口啊。
現(xiàn)在玉氏兄弟都死在自己一行人的手中,恐怕玉家那個洞玄老祖都要氣瘋了。
自己等人這次行動,光顧著殺人,結(jié)果計劃到處都是破綻。
玉家老怪活了一千多年,不可能這么蠢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
而且,張玉是和玉氏兄弟一起來的,不少人都看到了。
現(xiàn)在玉氏公子慘死,連陰神都沒有逃出去,卻唯獨活了張玉。
恐怕消息一旦泄露出去,玉家就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在張玉身上。
到時候張玉一旦扛不住,自己就會被牽出來。
“自己,肯定是扛不住洞玄老怪的怒火的?!?p> 柳白心中絕望的想到。
.....
隨即,他把目光瞄向許觀師兄弟等人,心想:“要不這身官皮就不要了吧,去投太平道算球?!?p> 許觀看出了柳白的驚慌,不由詢問什么情況時。
柳白也沒有隱瞞將心中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這回輪到張玉不淡定了。
慌張到手足無措。
大家都是頭一回伏殺世家子,都沒有經(jīng)驗,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所有人都蒙了。
尤其是太平道的幾個人。
他們本來就是幫柳白伏擊世家子的,現(xiàn)在好了,伏擊完,柳白還是有很大可能會死。
這樣算下來,豈不是白伏擊了?
許觀瞇起眼睛捏著下巴,一臉沉思。
忽然,他有了靈感。
掐了一個法決,細劍又從虛空出現(xiàn),寒光一閃,已經(jīng)成為泥塑的玉麒麟身首分離。
拎起玉麒麟的頭,許觀咧嘴大笑:“這事不要操心,我們太平道把這個梁子給接下來了?!?p> “怎么接?”柳白詢問。
“當然是跑到青陽城門,將玉麒麟的頭顱與玉公子的尸體都給扔進去,然后猖狂宣告,殺人者太平道許觀?!?p> “不不不,不能說太平道許觀?!?p> “為啥?”
柳白瞪大眼睛:“我與你在鬼市喝了兩晚的酒,形影不離,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咱們兩的關(guān)系,你說殺人者太平道許觀,還不如說想報仇找柳白呢?!?p> “那你說怎么辦?”
許觀沒好氣道。
柳白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一個好想法:“你就說,世家不賑災(zāi),玉氏兄弟就是下場,殺人者,太平道?!?p> 聞言,許觀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欣喜接納。
但是,當看到張玉還在那里驚恐時,許觀伸手一指;“他陪著玉氏兄弟一起來,現(xiàn)在玉氏兄弟都死了,只有他完好無損,你覺得正常嗎?”
張玉秒懂,苦著臉唉聲嘆氣:“下手輕一點!”
“嗨呀,喝,哈,打打打。”
不過一瞬間,張玉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眼看有進氣沒出氣。
柳白趕緊上前觀看,心想張玉不會被打死吧?
然而,查看一番后,發(fā)現(xiàn)張玉這廝只是表面上身受重傷,其實傷的不重。
而現(xiàn)在問題又來了,張玉躺在地上,難不成要讓張玉躺在這里一晚上。
還是許觀這個老機靈鬼想出辦法,不如就讓青陽湖的老龍王把張玉給救下來,順帶把老龍王給扯進來。
柳白眼睛一亮,隨即,同意了這個建議。
....
既然事情都談妥了,那么柳白就不好在這里多多逗留。
將通知老龍王的事交給許觀后,拱手對四個太平道好友道:“今夜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柳白獨居,出城沒人看見,今夜就在春風(fēng)樓中摟著美人睡覺?!?p> “諸位同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待此事風(fēng)頭過去,我們諸位再一起對飲?!?p> “善!”四人點頭。
隨即,就看這柳白忽然隱身消失在感知中。
等到過了一會兒,許觀才收回觀看青陽城的方向,扭頭詢問三位師弟:“先去青陽城宣告,還是先通知老龍王?”
年紀第二大的車安思考一陣后,沉穩(wěn)道:“還是先通知老龍王吧,要是我們先去青陽城宣告,惹得玉家老怪死追我們那就遭了?!?p> 其他二人一起點頭,許觀隨即朝地上裝死的張玉吆喝一聲:“你注意一點,別讓野狼被啃了。”
張玉哼哼唧唧:“知道了!”
等待張玉重新開始裝死時,許觀他們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在青陽湖邊,等接客船時,年歲最小的師弟魏開不由疑惑道:“師兄,為什么我們不把剛剛那個張玉帶著,然后跑到青陽城下,將玉公子的尸體和玉麒麟的腦袋甩進去,宣告之時,將張玉放下,何必要這么麻煩呢?”
許觀隨手給了魏開一個腦瓜崩:“你這蠢材,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做,豈不是擺明了告訴青州玉家,剛剛那個張玉有問題嗎?”
“再說了,張玉是柳老弟的上司,我們把他搞死了,日后怎么去見柳老弟?”
“而且,最重要的事,萬一事情敗露了,張玉首先被抓,他活著可以給柳老弟爭取一線逃生的機會,知道嗎?”
魏開是懂非懂,他年歲小的很,又是一直在大賢良師身邊修行,不懂社會上的彎彎繞繞。
今天來,還是大賢良師讓許觀帶他來開開眼,鍛煉一下。
溫室里長出的花,不經(jīng)歷風(fēng)霜,放到野外死亡率太高了。
...
大霧彌漫,有小船出現(xiàn),黃色燈籠高高掛起。
不一會兒,船夫來到許觀幾人面前,看著四人渾身是傷,也不敢打聽,只是膽顫詢問四人要不要坐船。
許觀擺擺手,甩了幾顆靈石給船夫:
“回去告訴你們老龍王,就說青州玉氏因為不救濟災(zāi)民,家族玉氏兄弟被太平道誅殺,同時也讓你們家家財萬貫的老龍王掂量掂量,太平道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