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有幾分氣魄!”
任我行正待招呼令狐沖動手!
“等一等!”
說話的自然是林平之。
任我行眼神中兇光一閃而沒,道:“林少俠此言何意,你可答應過,你們分出高下之后,不會再插手我和東方不敗的恩怨?”
林平之淡淡道:“任教主誤會了,林平之答應過的事,自然不會反悔!”
“那林少俠制止我們做什么?”
林平之道:“林某只是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令愛?!?p> “我……?”任盈盈驚訝道。
林平之點頭笑道:“正是任大小姐!”
“林少俠武功天下第一,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幫到你的忙?”任盈盈嘴角帶著一絲饑諷的笑意。
“不……這件事除了任大小姐任何人都不行!”
“你這樣說,我到有幾分興趣了!”任盈盈道。
林平之輕笑道:“林某想要麻煩任大小姐,送我下黑木崖一趟!”
“哼!”聞言任盈盈冷哼一聲:“林少俠既然有本事上來,還需要小女子送你下去嗎?”
話是這般說,她的瞳孔卻在不停收縮,似乎心中還有著另外的打算。原來,她本以和任我行打定主意,若是林平之得勝,便趁他下崖的功夫砍斷吊籃,教其摔的粉身碎骨,為向問天報仇血恨。
林平之道:“上得來也未必就下得去,我當時趁你神教內(nèi)亂,才找到機會上來??上胍氯?,又豈是這般容易……”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任盈盈,道:“萬一你任大小姐趁著林某下山的功夫,砍斷吊籃,那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銳利的目光盯著任盈盈,似乎要看穿她的內(nèi)心。
任盈盈突然笑道:“林少俠武功天下第一,盈盈豈敢有這種想法?!?p> 林平之道:“天下第一也不是銅皮鐵骨!何況……就算銅皮鐵骨從千尺危崖掉下,只怕也會摔成鐵餅吧!”
任盈盈心知已無機會,只好道:“既然林少俠非要盈盈送你一程,那小女子也只好從命了!”
她隱晦的對任我行使了個眼色,率先走了出去。
“諸位……告辭!”
說罷也不管眾人反映,提著劍跟了上去。輕輕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漸漸消失無蹤。
任我行似乎松了口氣!盡管他恨不得將林平之挫骨揚灰,可對方勝過東方不敗的實力,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眼下最重要的敵人,反而是東方不敗。
若不能將東方不敗斬殺在此地,他重掌日月神教便是一個笑話。
林平之一走,他已經(jīng)按耐不住胸中的殺意。
“東方不敗……我們該作個了結了!”
……
崖底!
林平之在任盈盈目送之下,離開了黑木崖。任盈盈依舊站在吊籃里,吊籃在慢慢升高,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那道遠去的背影。
“林平之……不要讓我找到機會……”
輕輕的聲音在吊籃里回蕩,轉(zhuǎn)瞬就淹沒在崖邊的山風里。
……
此時,嵩山派!
左冷禪就站在封禪臺上,他已經(jīng)站了很久。每一次練功完畢,他都要在這里站上一會兒。封禪臺是古今帝王封禪之地,站在這里他就好像站在了權力的中心。
他仿佛能感受到那種執(zhí)掌天下權力的快感!
他的胸中充斥著野心和欲望,但是這野心和欲望卻從未令他智昏,反而為他增添了一股雄心!
他左冷禪就是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成為能一言主宰江湖中人生死的王!
而此時他已經(jīng)快要達成他的目標,三月十五……五岳會盟!
他已經(jīng)不安分只作五岳劍派的盟主,他要的是一個全新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五岳派!
此時,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來者似乎心中急切,不多時就到了封禪臺前。
“有消息了?”左冷禪沒有回頭,他知道來的人是誰。
“左師兄……大事不妙……丁師兄他們……”來人說話斷斷續(xù)續(xù),近乎進行不下去。
“怎么了?”
隨著一道渾厚的聲音,左冷禪轉(zhuǎn)過身來。他穿著一身堂皇的黃色衣衫,體魄雄壯,面目方正,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霸氣。一雙虎目深邃無比,又好像藏著無數(shù)的機謀妙算。
“手下弟子來報……丁師兄他們……都被那人殺了。我們的人只發(fā)現(xiàn)了一地殘尸,并未發(fā)現(xiàn)那人蹤跡。他們已經(jīng)將尸體收斂回來……”
“什么……”左冷禪后跌幾步,似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三十多人……全都死了?”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來人點了點頭,一臉沉痛的說道:“弟子們已經(jīng)查明,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活口!”
“而且……”
“而且什么,說清楚?”左冷禪一雙虎目似有無盡的兇狠。
“而且我已查驗他們的尸體,每一個都是一劍斃命,干脆利落!那劍法……當真是歹毒的緊?!?p> 左冷禪喘著粗氣,就像一只要擇人而噬的老虎:“憑丁師弟他們的功夫,又有二十多名弟子策應,也擋不住那人三招兩式?”
“只怕是的!那人數(shù)月前不過三流人物,如此短的時間功夫竟然達到這種程度,那劍法到底有什么魔力……”
“無論他有什么古怪,殺我嵩山門人,一定要教他付出代價。”左冷禪目露狠辣之色道。
“只是,這次折損人手,損失了丁師兄他們幾位,二十多位精英,五岳會盟只怕會平添變數(shù)!”那人憂心忡忡道。
“事以至此,且先安排好丁師弟他們的后事,待五岳會盟之后再找那人算賬……”左冷禪語氣沉重的說道。
“哎!”
那人嘆了口氣,腦海里卻是浮現(xiàn)出了之前見到的慘狀。幾十年的師兄弟,情深義重,如今陰陽相隔,心中的悲痛又豈能言說。
兩個人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峻極禪院的方向去了,想著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事,兩個人背影似乎都佝僂了幾分。
……
此時,他們所談論的對象,卻慢慢悠悠騎著黃膘大馬走在官道上!在平定州歇了半日,又轉(zhuǎn)道往嵩山。他答應過要幫岳不群奪取五岳盟主,此去正為履行諾言。況且,當初貪圖辟邪劍譜的其中一路人馬,便是嵩山派,他又豈能不去給他們一個報應!
提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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